“歡迎宿主回到系統空間，”系統歡快道，“您此次共獲得600任務積分！”

    花漪勾唇：“不錯。”

    問系統：“我可以見你上司——”

    眼前陷入黑暗，幾秒過後，光亮籠下。

    花漪右手拿著剪刀，左手拿著一個小紙人。

    抬眼看四周。

    金箔、紙人，花漪……在一家紙紮店。

    花漪沉默。

    再沉默。

    開口：“解釋解釋？”

    系統：“你現在的身份是一家紙紮店主人。

    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經營好這家紙紮店。”

    花漪笑問：“怎麼樣，纔算是經營好？”

    系統：“沒有標準。”

    花漪挑眉。

    “不過，”系統補充，“除你之外，還有人經營紙紮店，你們當中獲得第一的那個人，會拿到意想不到，遠超想象的超級大獎。”

    花漪眯眼。

    還有人經營扎紙店。

    “我有幾個競爭對手？”花漪問。

    系統沒賣關子：“五個。”

    頓了頓道：“他們跟你一樣，都很優秀，你不能掉以輕心。”

    花漪笑道：“我會全力以赴，只是，”對系統道，“能不能告訴你上司，我不想要那個超級大獎。”

    系統一怔。

    花漪：“我想要他。”

    系統卡殼。

    聽花漪笑說：“我拿了第一後，麻煩你上司把自己洗乾淨，然後往身上繫好蝴蝶結，躺到我床上。”

    系統：“……”

    系統：！！！

    流氓！

    變態！

    禽/獸！

    系統深吸一口氣，莫得感情道：“這家紙紮店白天休息，夜晚營業。

    營業時間為晚上八點到早上八點。”

    停了一瞬，冷颼颼嚇唬花漪：“來的客人，可能是活人，但也有可能不是。”

    花漪唰地亮起眼睛：“不是活人？太棒了！”

    系統一哽。

    瑪德。

    玩不過花漪。

    這時店外風鈴嘩啦啦響動。

    寒風重重撞擊店門。

    彷彿有人，或者其他未知生物在撞門。

    花漪看向牆上的時鐘。

    晚上十點。

    營業時間。

    花漪垂下眸，繼續剪裁手裏的紙人。

    很快，紙人成形。

    乖巧可愛。

    忽然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店門從外面開啟。

    一名烈焰紅唇的女人進來。

    女人身穿火辣露肩上衣，超短褲，腳踩八釐米高跟鞋。

    走在路上，絕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只是——

    花漪目光落在女人右腿上。

    一個渾身散發著黑霧的嬰孩抱著女人右腿。

    兩隻小手費力往上抬，試圖抓住女人的短褲，往女人身上爬。

    “我，”女人看到店裏擺的紙人，面色微微發白，快步走到花漪跟前，“我想要一些紙錢。”

    花漪彎唇：“可以。”

    花漪拿一袋紙錢給女人，隨口問：“給誰燒的？”

    女人微愣，支支吾吾：“給，給我媽。”

    花漪：“……”

    你是他媽。

    女人掉頭離去。

    “等等。”花漪叫住女人。

    女人回頭。

    “跟你有緣，”花漪拿一張黃紙折兩下遞給女人，“送你張護身符。”

    女人靜默片刻，接過黃紙：“謝謝。”

    花漪目送女人離去，坐回椅子。

    “小統，”花漪問，“你說，那嬰孩為何纏女人？不去纏他父親？”

    系統：“因為除開被強迫，只要女人不願，男人就上不了她的床。”

    花漪想了想，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一夜過去，早上八點，花漪關門睡覺。

    “你騙我。”花漪控訴系統，“我等了一晚上，一個阿飄的影子都沒見到。”

    系統：“……”

    正常人對阿飄避而遠之，花漪卻瘋狂想見。

    這說明什麼。

    說明花漪是魔鬼。

    嚇人。

    害怕。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依稀傳來鼓點般的沉悶聲響，夾雜著“老闆！”“老闆救命！”的喊聲。

    花漪用積分購買耳塞。

    戴上耳塞瞬間清靜。

    花漪呼呼大睡。

    一覺睡到下午。

    洗臉刷牙，開店門。

    用手機點外賣。

    砰！

    店門被撞開。

    昨夜的女人跌跌撞撞衝進來。

    “老闆救我！”女人眼裏含淚，“求求你救我！”

    花漪美滋滋吃一大口牛肉飯。

    “你怎麼了，”她平靜，“要我救你？”

    女人一窒，好一會兒才道：“我被纏上了。”

    湊近花漪：“你肯定看到了，不然你不會給我黃符。”

    說著拿出手機：“我有錢，我給你錢，你幫我弄走他——”

    花漪打斷：“凡事都有因果，是你先對不起他，他纔會纏著你——”

    “不是我！”女人嘶聲，“是那個渣男，他說他會娶我，我纔跟他上的床。”

    女人眼睛猩紅，咬牙切齒：“可上完床，他就不認了，還踹了我。”

    哭泣：“是他的錯！都是他！為什麼纏我？該去纏他！”

    花漪同情：“真可憐。”

    可——

    “也真愚蠢。”

    女人愣住。

    “你穿得熱辣，”花漪嘖一聲，“可內心卻保守得跟清朝殭屍一樣。”

    再吃一口牛肉飯：“他不過胯下多了二兩肉，你就把他當神，他說會娶你，你就開心——”

    “閉嘴！”女人惱羞成怒，“你——”

    花漪：“衝我發什麼火？是我把你肚子弄大的？”

    女人：“……”

    花漪微笑：“不想要孩子，不知道做措施？”

    女人：“…………”

    女人眼淚奪眶而出。

    先是抽泣，隨即嚎啕大哭。

    “是我蠢，”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我不知道他那麼混蛋，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花漪埋頭吃飯。

    味道不錯，明天繼續點這家的外賣。

    吃飽喝足，花漪放下筷子。

    女人眼睛哭成了腫眼泡。

    可憐兮兮。

    “叫什麼。”花漪問。

    女人呆了兩秒，回過神。

    “李青，”她趕忙道，“我叫李青。”

    眼圈泛紅：“你能不能幫幫我？”

    更可憐了。

    彷彿是全天下最可憐的人。

    “喏。”花漪從系統商城裏購買一份超度經書給李青，“拿回去抄。”

    李青接過經書，如獲至寶。

    “我這就回去抄，”李青喃喃，“我一定認真抄。”

    抬頭看花漪：“多少錢？我付你。”

    花漪看一眼李青肩頭的嬰孩。

    搖頭：“不用付。”

    李青千恩萬謝離去。

    “你太殘酷了。”系統開口。

    花漪輕笑：“我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