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

    遭不住。

    真遭不住。

    “肉麻死了，”花漪扎進顧池頸窩，“睡覺。”

    翌日上午。

    花漪手機嗡嗡震動。

    陌生號碼。

    花漪結束通話。

    陌生號碼再次打入，鍥而不捨。

    花漪接通。

    “漪漪，”手機對面季崢哽咽，“我想你，好想你。”

    花漪“哦”一聲，很敷衍。

    季崢：“……我想見你。”

    花漪笑道：“是麼，可我不想見你——”

    “我快死了！”季崢截斷花漪話，“我已經割腕了，你要是不來，我就會死去，你就是殺人兇手！”

    花漪驚喜：“割腕了？太好了！”

    季崢一哽。

    花漪斯里慢條：“你因為得不到我的喜歡，痛苦絕望自殺身亡，我真是太開心了。”

    季崢握緊手機。

    花漪溫柔：“你放心地去吧，往後餘生，你都會是我的白月光，我會時不時想起你——”

    “花漪！”季崢忍無可忍，“你個薄情寡義的瘋女人！”

    花漪贊同：“我就是薄情寡義，可，”嗤笑，“你不還是舔狗一般追我？”

    她笑一聲：“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機會。”

    惡劣道：“這樣吧，你去買條狗鏈子，套到自己脖子上，朝我汪汪叫兩聲——”

    季崢爆粗：“你踏馬****！有錢了不起？！總有一天，我會比你還有錢——”

    花漪結束通話電話，將季崢拉黑。

    系統冒頭：“感覺……你好像不打算提升男主好感值了。”

    花漪：“不是感覺，是肯定。”

    系統：？

    系統不解：“為什麼？你明明能很輕鬆就——”

    “我很早就說過，”花漪合上檔案，“男主好感值這個任務不合理。”

    系統卡殼。

    花漪平靜：“像季崢這樣的渣滓，多看一眼都晦氣，一腳踩死他就好。”

    系統激靈靈一個冷顫。

    好嚇人。

    系統默默抱緊自己。

    “阿嚏！”花漪揉了揉鼻子。

    有點冷。

    調高空調溫度。

    可越來越冷，花漪發起了燒。

    屋漏偏逢連夜雨，生理期也來了。

    暮色籠罩，花漪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房門吱呀一聲從外面開啟。

    顧池端著藥進來。

    “漪漪乖，”顧池扶起花漪抱進懷裏，“紅棗紅糖水，補氣血。”

    花漪：“……”

    不太想喝。

    “不行，”顧池看出花漪心思，“必須喝。”

    花漪：“…………”

    花漪一咬牙，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光。

    “真棒。”顧池誇讚。

    花漪轉身埋進顧池懷裏：“什麼棒，你就會欺負我。”

    咬顧池脖子：“你給我等著，等我姨媽走了，看我怎麼欺負你。”

    顧池輕笑：“好，我等你欺負我。”

    貼到花漪耳畔：“到時候，你要努力，爭取把我欺負哭。”

    花漪面無表情。

    被顧池嘲諷了，還有證據。

    但不氣。

    先養精蓄悅。

    等時候一到，就讓顧池知道她的厲害。

    夜色濃郁，花漪熟睡。

    忽然一旁顧池坐起身，動作太大，花漪直接驚醒。

    ？

    “怎麼啦？”花漪迷濛。

    黑暗裡顧池靜默片刻，鎮定道：“沒事，準備去下衛生間。”

    柔聲：“你睡吧。”

    說罷下床去衛生間。

    很久很久以後，纔回來。

    還沒躺下，花漪就貼了過來。

    顧池身體僵住。

    “要抱，”花漪手手腳腳纏到顧池身上，聲音軟糯糯，“抱到了。”

    很開心。

    顧池靜默幾秒，摟住花漪腰。

    “我在，”他吻了吻花漪額頭，“睡吧。”

    翌日清早，花漪醒來。

    燒已經退掉。

    花漪重新生龍活虎。

    “我昨晚，”飯桌上顧池漫不經心道，“做了個夢。”

    花漪笑問：“什麼夢？”

    顧池垂下眸：“夢裏我是大反派，心狠手辣，窮兇極惡。”

    花漪誇讚：“大反派，很棒。”

    跟她這個女魔頭絕配。

    問顧池：“那我呢？夢裏我是什麼？”

    顧池：“……夢裏你不在。”

    花漪頓住。

    顧池抬頭。

    眼眸漆黑。

    “更準確的說，”他平靜，“是沒有你，那個心狠手辣、窮兇極惡的我身邊，沒有你。”

    花漪笑答：“夢與現實是相反的，夢裏沒有我，”給顧池夾一個包子，“現實裡，我就是在你面前。”

    顧池笑了笑。

    吃一口花漪投喂的包子。

    冷不丁道：“你說，有沒有平行世界？”

    花漪愣住。

    聽顧池繼續道：“如果有平行世界，那平行世界的我，會不會遇到你。”

    花漪注視顧池兩秒，驀地彎唇：“會遇到。”

    顧池喃喃：“是麼，可，”擰眉，“萬一沒遇到，或者你出現得太晚，我已經成了瘋子，失去了喜歡一個人的能力。”

    問花漪：“那怎麼辦？”

    花漪想了想，給出答案：“那我就一棍子敲暈你，再用鐵鏈綁住你的四肢，然後對你霸王硬上弓。”

    顧池：“……”

    花漪淺笑：“失去喜歡人的能力不要緊，你作為一個男人的能力肯定不會失去。”

    她甜甜道：“我會主宰你的身體，要你習慣我，依附我，直至對我成癮，離了我就不能活。”

    砰。

    砰砰砰。

    顧池心跳加快。

    對花漪成癮嗎。

    他好像……已經對花漪成癮了。

    飯後，花漪去公司，顧池去花店。

    “抱一下。”顧池抱住花漪，黏黏糊糊。

    花漪親顧池唇：“這麼黏人？”

    顧池“嗯”一聲：“你燒剛退，要不要再休息半天？”

    花漪搖頭：“不了，不過，”環住顧池脖子，“我要先預定一束玫瑰花，十一點你要送到，等到十一點半時，再跟我去吃午餐。”

    顧池心裏泛起甜。

    “好，”他溫柔，“十一點，玫瑰花一定準時送到。”

    花漪：“不不不，玫瑰花不準時可以，”戳顧池臉，“但你要準時。”

    她軟綿綿：“相比玫瑰花，你更重要，不，你最重要。”

    最重要。

    顧池滾動喉嚨。

    “……甜言蜜語。”他咬一口花漪脖子。

    花漪摸顧池腦袋：“不喜歡？”

    顧池啞聲：“很喜歡，喜歡得，不想讓你走。”

    眼裏黑暗涌動，語氣卻深情：“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折斷你的翅膀，無視你的眼淚。

    摧殘你，毀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