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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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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海王絕不翻車(4)

    花漪憑藉假孕,成功在財產爭奪中取得勝利。

    但有得必有失,因為這假孕,花漪被各種保護了起來。

    各種營養補品不要錢地往花漪房間裡送。

    出入都有人隨行,生怕花漪有半點閃失。

    出發點是好的,可對花漪而言,卻是行動大大受限。

    完全沒辦法划船不用漿全靠浪。

    於是花漪病倒了。

    家庭醫生到來,花漪眼淚汪汪:“我好想他,想跟著他一起去。”

    家庭醫生由此診斷,花漪是因為丈夫逝去太過痛苦,患上了心病。

    傍晚時分,花漪迎來了意料之中的人。

    霍閒嘴上安撫花漪:“凡事要想開。”

    眼睛卻瘋狂打量花漪。

    花漪今天穿了一件素白長裙,烏髮由一跟木簪盤著,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哀愁。

    我見猶憐,風情萬種。

    霍閒滾動喉嚨,片刻後冷靜開口:“到底是為什麼?”

    花漪睫毛輕顫。

    聽霍閒道:“你對醫生說,你想念我大哥,想跟著他一起去,可我知道,這不是真的。”

    花漪抬頭。

    淚水濛濛:“你不該來我這裏。”

    霍閒笑一聲:“擔心有人說閒話?”

    花漪咬了咬唇,片刻後輕輕道:“不僅叔伯他們……爺爺也會不高興。”

    她面頰染上淺紅:“我跟你大哥的女人,你,我們身份尷尬——”

    霍閒打斷:“爺爺也許不高興,那你呢。”

    花漪一怔。

    霍閒溫柔:“我來看你,你高不高興?”

    花漪呼吸猛窒,臉瞬間血紅:“我為什麼要高興?”

    她霍地起身,趕霍閒走:“你胡說八道,我這裏不歡迎——”

    霍閒截住花漪手腕。

    很細。

    感覺稍微用力,就能折斷。

    “嫂子這些天不管吃飯還是睡覺,”霍閒懶洋洋道,“都有三四雙眼睛盯著你,生怕你……”

    他停下話語,目光下移落到花漪肚子:“生怕你肚子的孩子有差錯。”

    花漪身體一顫。

    霍閒斯里慢條:“我猜你之所以病倒,就是因為被當做一個容器、一個犯人看待。”

    花漪眼圈泛紅,狼狽地別開臉。

    弱小無助。

    如砧板上的魚肉,任由霍閒肆意妄為。

    “來,”霍閒扶著花漪坐回椅子,“我們先坐下——”

    花漪猛地攥住霍閒手。

    她狠狠瞪霍閒:“你故意的!”

    霍閒微愣。

    花漪很氣:“你明明知道我的處境,爲了我好,你就應該主動跟我避嫌,可你卻一次兩次上門。”

    她狠狠甩開霍閒手:“你存心……想讓別人誤會我跟你有一腿,你簡直比你大哥還壞,你就是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霍閒挑眉。

    花漪竟然看出來了。

    不過——

    “你為何這般想我?”霍閒受傷,“我是真心——”

    花漪超兇:“你纔不是真心,你就不是個好東西,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說著她攥起拳頭,朝霍閒兇巴巴地揮動兩下:“我警告你立刻走,不然我就打你——”

    霍閒:“你打。”

    花漪微滯。

    忽然霍閒誇讚:“你虛張聲勢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誰虛張聲勢了?!”花漪大聲,“我是真的會打你!”

    霍閒走到對面坐進椅子:“好,會打我,不過可以以後再打我。”

    等以後到了床上,再打。

    “我來,”霍閒正色,“是想幫助你擺脫困境。”

    花漪一呆。

    霍閒溫聲細語:“你拿到了公司股份,算是公司的股東,”微微笑道,“作為公司股東,你可以去公司上班。”

    花漪迷濛:“去公司上班?”

    霍閒耐心道:“早上去公司,晚上回來,這樣,你呆在霍宅這個牢籠的時間不就少了很多?”

    花漪亮起眼睛,可很快恢復清醒:“……為什麼幫我?”

    她理智:“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你想要什麼?”

    霍閒彎唇:“我想要什麼,你不是很清楚?”

    花漪瞳孔驟縮。

    霍閒含笑:“你說的很對,我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混蛋,明明該與你保持距離,卻偏偏要靠近你,讓別人認為我跟你不清不楚、勾勾搭搭。”

    花漪胸膛劇烈起伏,眼角滲出淚珠:“你變態!”

    霍閒聳肩:“我是變態,”他惡劣道,“其實我也不想變態的,可誰讓你太誘人了——”

    花漪抄起桌子上的茶杯,重重砸向霍閒。

    霍閒敏捷側身,輕鬆閃避。

    茶杯砸到霍閒身後的地面爆裂開來,碎片四濺,發出巨大的聲響。

    氣氛凝固,霍閒驀地一笑:“你可以逃。”

    花漪睜大眼睛。

    霍閒蠱惑:“去公司上班,你就可以離開霍宅,雖然還會有眼睛盯著你,但只要在霍宅外面,你說不定就能找到機會遠走高飛。”

    花漪呼吸急促,嘴角上揚,可緊接著她想到什麼,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外面有你,”花漪敏銳道,“公司是你的天下,我要是去公司,就等於羊入狼穴。”

    霍閒愣怔,連聲誇讚:“不錯,很聰明,知道陷阱在哪兒。”

    花漪怒罵:“禽/獸!”

    霍閒嚴肅:“我雖然是禽/獸,但我也有底線。”

    他童叟無欺,宛如狼外婆哄騙小紅帽:“我這人講究你情我願,只要你不願意,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

    瞥一眼花漪肚子:“更何況,你還懷著孕,我就算再禽/獸,也不可能強迫一個孕婦。”

    打胎就好了。

    打掉胎,花漪就不再是孕婦,他就可以——

    “我不信你。”花漪頓了頓,“除非你發誓。”

    霍閒笑問:“發什麼誓?”

    花漪冷笑:“你要是強迫我,就養胃,不,那裏就爛掉,下半輩子做太監。”

    霍閒一哽。

    爛掉,做太監,還真是一個毒誓。

    好狠。

    “我是一個男人,”霍閒講道理,“你讓我發這誓——”

    花漪甜甜笑:“知道什麼樣的男人,算是好男人嗎?”

    她道:“像你大哥那樣,變成一撮灰躺在骨灰盒裏,再也無法強迫我的,就是好男人。”

    霍閒:“……”

    “我沒奢望你做好男人,”花漪陰陽怪氣,“我只希望你能簡簡單單發個誓,這你都做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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