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翻涌，海鷗飛翔。

    藍雪與花漪登上船，駛離海島。

    駕駛艙裡花漪看著藍雪熟練地操縱方向盤，笑一聲問：“你有多貴？”

    藍雪微頓。

    “你曾經說，”花漪彎唇，“你很貴，之前我沒當回事，可現在我們還在錄製節目，你卻能直接帶著我離開。”

    得出結論：“你好像貴得，有些超出我的意料。”

    藍雪笑道：“因為我很貴，所以望而卻步，不想賺錢養我了？”

    花漪不假思索：“當然要養。”

    她起身走近藍雪：“錢財乃身外之物，”從後面摟住藍雪腰，“你更重要。”

    一邊美滋滋摸藍雪腹肌，一邊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嬌養你，你跟了我不會吃虧，只會享福。”

    藍雪捉住花漪作亂的手：“不許佔我便宜。”

    花漪無辜：“我沒佔你便宜，”理直氣壯，“我只是想先驗驗貨。”

    她吻一下藍雪脖子：“畢竟，我未來要享用你這具身體，不驗貨，怎麼知道是上品？還是殘次品？”

    藍雪：“……”

    他回頭看花漪：“會開船嗎？我教你？”

    花漪彎唇：“好呀，你教我。”

    藍雪側身。

    花漪上前握住方向盤。

    藍雪從後面擁住花漪，手覆到花漪手背。

    “慢一點，”藍雪認真教導，“就這樣，很好。”

    一邊認真教導，一邊吻花漪面頰，嘴唇、下巴。

    細細密密，深情又霸道。

    “……你，”花漪推藍雪，“你老實點。”

    藍雪委屈：“我很老實啊，”他有理有據，“只是我們會接很多次吻，爲了讓我們彼此的感受更美好，我們需要多練。”

    在花漪頸間種下草莓：“你覺得呢？”

    花漪面無表情。

    懷疑，不，是肯定藍雪在復刻她的招數。

    很氣。

    “乖乖，”藍雪咬花漪耳朵，“你是對我下了什麼魔咒？”

    花漪微怔。

    藍雪推斷：“你肯定是對我下了魔咒，不然我不可能對你這般情難自禁。”

    他弱小無助：“我著了你的道，變得完全不像自己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花漪呵呵。

    花漪呵呵呵呵。

    歪理一套一套的，花漪拽過藍雪手放到方向盤上。

    她往後轉身，捏藍雪臉：“海這麼大，你要帶我去哪兒？”

    藍雪正經：“帶你去海的深處。”

    花漪一怔。

    藍雪輕笑：“把你帶到海的深處，再毀掉這艘船，這樣，你就徹底是我的了。”

    花漪靜默片刻，抬手摸藍雪額頭：“……這也不燒啊，怎麼還沉浸在人魚的劇本里？”

    藍雪笑了一笑，將船設定為自動駕駛模式，他牽起花漪手：“我們去外邊。”

    花漪不明所以，但還是很捧場地隨著藍雪去到甲板。

    “我之前說，”藍雪彎唇，“等到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我可以唱歌給你聽。”

    花漪呼吸微滯，心裏莫名浮現出一個可能。

    下一秒藍雪唱起了歌。

    那歌聲空靈、飄渺，悠揚，能直達人的靈魂深處。

    似天籟之音。

    波濤聲襲來，花漪看向海面。

    龍蝦、海蚌、螃蟹、海星、龍魚、水母、海豚，一排又一排，整齊劃一游來。

    它們一圈一圈圍住船。

    接著隨著藍雪的歌聲起舞。

    花漪：“……”

    花漪：！！！

    很魔幻的一幕，但卻是現實。

    身邊藍雪的歌聲停止，龍蝦、海蚌、螃蟹……一排一排游到花漪面前，微微彎身，向花漪謝幕。

    花漪掐了一把自己，不疼。

    果然，是在做夢。

    “小乖，”忽然耳邊響起藍雪幽怨的聲音，“你掐我幹嘛。”

    花漪一窒。

    緩緩低頭。

    見自己正掐著藍雪胳膊。

    花漪鎮定地問藍雪：“疼不疼？”

    藍雪可憐巴巴：“疼，很疼。”

    花漪：“……”不是做夢。

    “其實，”藍雪摟住花漪，低低笑說，“我不想這麼早告訴你的，擔心你會害怕。”

    他附到花漪耳畔：“可我又想，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花漪滾動喉嚨：“……知道什麼？”

    藍雪淺笑：“你在害怕？”

    他憐愛：“害怕也沒用，我不會放開你。”

    說完抬手脫襯衣。

    再脫褲子。

    最後，靈巧一躍，跳入海中。

    海水涌動，藍雪黑色短髮化作藍色長髮。

    腰腹下長出藍色的魚鱗，筆直修長的雙腿一寸寸化作魚尾。

    花漪面上平靜，內心：臥槽，大變活魚！

    “漪漪，”藍雪輕擺魚尾，藍色的尾巴波光粼粼，如夢似幻，“喜歡嗎？”

    花漪冷靜道：“不錯，很喜歡。”

    藍雪淺淺一笑，朝花漪伸出手：“過來。”

    花漪靜默片刻，理智道：“我過去，就掉進水……”

    海水升起寒氣，頃刻間變成一條冰道。

    藍雪溫柔：“過來。”

    花漪能拒絕嗎？

    很明顯不能。

    花漪下到冰道，朝藍雪走去。

    冰面很厚，花漪完全踩不破，可花漪與藍雪都忽略了一件事——

    花漪穿的鞋子很滑。

    於是悲劇就發生了。

    花漪只覺腳下一滑，接著身體不穩，直直往前倒去。

    “小乖！”藍雪急忙躍起，雙臂穩穩接住花漪，再落入水中。

    噗通一聲濺起大片水花，糊花漪一臉。

    花漪惡狠狠擦一把臉上的水，死亡凝視藍雪。

    藍雪眼神遊移。

    不心虛。

    一點都不心虛。

    “……你，”藍雪輕咳一聲，“你等一下。”

    說完指尖的水迅速膨脹變大，化作一個巨型泡泡，將花漪與自己包裹在其中。

    藍雪柔聲：“這樣就好——”

    花漪摸藍雪頭髮：“很漂亮，”撈起藍雪尾巴，戳一下水潤的尾巴尖，“沒想到你真是人魚——”

    藍雪捉住花漪手，面頰染著薄紅，沙啞著嗓音道：“尾巴尖不能戳。”

    花漪眨巴眼：“為什麼不能？因為很敏感？”

    藍雪哽住。

    花漪退出藍雪懷抱，手撐著泡泡站好，低頭，目光在藍雪尾巴上搜尋：“相比尾巴尖，我覺得你那裏更敏感。”

    藍雪：？

    藍雪：！

    藍雪雙手交叉護住自己尾巴，眼睛溼漉漉，含情帶羞：“你、你正經些。”

    花漪純良：“我怎麼不正經啦？”

    她想到什麼，瞭然：“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會說交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