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陛下,國師大人又逃婚啦(12
砰!
砰砰砰!
華陽心跳控制不住加快。
他忽然推開懷裏的花漪,飛快起身後退,朝花漪拱手行禮:“……臣膽小,陛下不要開臣的玩笑。”
花漪無辜:“開你的玩笑?”
她迷茫:“我就是問一下,你要不要一輩子輔佐朕,怎麼就開你玩笑了?”
華陽一哽。
花漪追問:“我開你什麼玩笑了?”
華陽呼吸發緊。
花漪驚覺:“你不會誤會,我要將你納入宮中,要你做我的妃子吧?”
華陽心臟重重跳一下,抬頭反駁:“臣未這般想。”
花漪彎唇:“沒這般想就好,”朝華陽眨眼睛,很純良,“國師大人,朕與你,可是十分純潔的君臣關係,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什麼。”
華陽抿唇。
不是他要誤會什麼。
是花漪的行為舉止太讓人誤會。
總覺得……花漪是故意的。
“陛下!”女官來報,“燕常在病了。”
花漪挑眉:“病了?什麼病?”
女官:“燕常在昨夜感染了風寒,有些嚴重,面色慘白奄奄一息。”
花漪嗤笑:“放心,燕常在福大命大,區區風寒,完全不是他對手。”
對女官道:“告訴燕常在,好好養病,等朕病好了,就去看他。”
一刻鐘後,燕止得到花漪病好後就來看他的訊息。
心裏沒有感到開心。
只有無盡的憤怒。
哈。
哈哈。
還真是巧,他病了,花漪也病了。
還病好後來看他,說的話都是放屁,花漪根本就不會來看他。
“花漪,”燕止咬牙切齒,“你很好。”
前腳帶他回宮,後腳把他打入冷宮。
簡直好得很!
花漪冤枉。
她真病了。
這病用了五日纔好。
病一好,花漪就信守承諾,擺駕燕止的小院。
“陛下駕到!”
院內燕止一怔,霍地從椅子上跳起,一邊快速整理儀容,一邊朝院門走去迎接花漪。
看到花漪,燕止臉上瞬間綻開笑容:“拜見陛下……”
華陽陰魂不散跟在花漪旁邊。
燕止心口一窒。
想把華陽千刀萬剮。
“心肝快免禮,”花漪快步上前扶起燕止,關切問,“身體如何了?還有哪裏不舒服?”
燕止面頰泛起淺紅,含羞帶怯:“多謝陛下關心,臣妾身體已經無恙。”
說完眼圈一紅,委屈:“就是,好想陛下。”
花漪寵溺:“朕也想你。”
將燕止扶進椅子,轉臉看向華陽:“國師大人快來,給我的心肝診診脈。”
華陽領命走近,為燕止診脈。
燕止看著戴著面具遮住大半張臉的華陽,想真能裝。
整日戴著面具唬人。
“心肝放心,”花漪去到對面椅子坐下,“國師大人長年居於神山,醫術高超,由他給你診脈,絕對出不了錯。”
燕止呼吸急促。
看華陽的眼神變了。
長年居於神山,國師大人……神者!
“陛下,”華陽診完脈,朝花漪稟告,“娘娘脈象平穩,前幾日的風寒已經痊癒。”
花漪鬆口氣:“痊癒好,痊癒我就放心了。”
看向燕止:“心肝,你可有怨我?”
燕止眼睛直勾勾盯住華陽。
完全沒聽到花漪說話。
花漪玩味:“燕常在。”
燕止依舊盯華陽。
花漪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盞,啪地一下重重拍桌子。
燕止一個激靈,看向花漪。
見花漪似笑非笑:“總盯著國師大人看,心肝這般,可是會讓朕吃醋啊。”
燕止呼吸一滯,忙起身朝花漪行禮:“陛下贖罪,臣妾只是覺得國師大人氣度不凡。”
花漪贊同:“國師大人確實氣度不凡,”朝燕止道,“每逢世間有大變,神者都會下山入世。”
輕笑:“如今神者來我花垣,說明我花垣在即將到來的大變中,會是勝者。”
問燕止:“心肝覺得呢?”
燕止垂眸:“天佑陛下,天佑花垣。”
“陛下!”女官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丞相求見,說有要事。”
要事,花漪忙起身離去。
離去前哄燕止:“心肝,朕真的很忙,所以別怨朕不來看你,更別由怨生恨。”
深情:“你要記住,朕的心裏一直有你。”
燕止害羞:“臣妾的心裏也一直有陛下。”
他目送花漪與華陽離去。
視線緊緊黏住華陽。
直到華陽消失在自己視線裡,燕止才收回目光。
他坐回椅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驀地勾唇:“花漪,我真是,太感謝你了。”
“升了!”系統播報,“好感值升到74了!”
花漪笑了笑,扭臉朝華陽道:“感謝你。”
華陽一怔,好奇:“為何感謝我?”
花漪高深莫測:“秘密。”
兩人回到御書房。
“這些,還有這些,”花漪將全部的奏摺都推給華陽,“都你批。”
華陽:“……我都批了,陛下呢?”
花漪理直氣壯:“我病剛好,不能操勞。”
忽然想到什麼,朝女官道:“給朕拿畫紙來。”
朝華陽道:“朕畫畫特別厲害,今天就給你露一手。”
華陽沉默。
華陽再沉默。
華陽拿過一份奏摺,低頭批閱。
終究是他扛起了所有。
然而不經意間瞥見花漪畫的“畫”,華陽目光凝住。
不是畫。
是火槍製作步驟圖。
花漪的手極穩,眼睛更是尺子,畫的火槍無比精準。
終於,畫完最後一筆,花漪丟掉筆後仰靠進椅背。
見華陽迫不及待拿走自己畫的火槍圖。
“怎麼樣,”花漪得意,“這火槍是不是驚豔到你了?”
華陽眼睛發亮,何止是驚豔,簡直是震撼。
忽然聽對面花漪呻吟:“哎呦,畫了這麼久的圖,手好疼啊。”
華陽一頓。
聽花漪繼續道:“要是有哪個好心人願意幫我揉一揉就好了。”
華陽淺淺彎唇,很快又恢復如常。
他放下手裏的火槍圖,起身繞過桌子來到花漪身邊。
“手指頭疼,”花漪早已舉起手,“手掌也疼,好疼好疼,你要多揉一會兒。”
華陽垂眸注視花漪的手。
手指瑩白,似美玉,只是指尖已經剛剛畫圖太久泛起了紅。
有些可憐。
但這可憐又似勾/引。
勾/引人……把這紅染遍花漪全身。
要指尖可憐,變成花漪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