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老公每天醒來都不一樣(38)
“嗡……嗡……嗡……”手機煞風景地進入來電。
靳凜面色一僵。
眼睜睜看著花漪從有所鬆動回到鐵面無私。
“你電話,”花漪笑說,“接吧。”
前功盡棄,功虧一簣,靳凜勃然大怒。
掏出兜裡的手機,助理。
他凶神惡煞殺氣騰騰:“你最好有事!”
助理還真有事。
祁彧找媒體爆了靳凜有精神分裂症一事,還神通廣大地拿到了靳凜精神分裂症的診斷書。
有圖有真相。
網友們沸騰:
“臥槽,靳氏老闆是精神分裂!”
“媽呀,我總算知道花漪為什麼要跟他離婚了,老公是精神分裂,擱誰誰都要離婚,太嚇人了。”
“操之前還覺得靳凜跟花漪甜,可現在,@花漪,跑!快跑!馬不停蹄,連夜買站票,扛著火車跑!”
“我們是不是應該打120,靳凜那麼有權有勢,萬一現在他囚禁了老婆……怎麼辦,要怎麼辦才能救花漪!”
“寶寶,”靳凜靠在花漪肩膀上,弱小無助又可憐,“他們都知道我是精神分裂了。”
抱住花漪腰:“我害怕。”
花漪:“……”
靳凜瑟瑟發抖:“我真的好害怕,你要保護我——”
花漪忍無可忍:“滾蛋!”
此時網上靳氏釋出嚴正宣告,表示一切都是子虛烏有,並且給最初發布靳凜是精神分裂的媒體,包括所有討論靳凜精神分裂話題過五百的營銷號釋出律師函。
“我們會追究到底。”
網友們:“……”
好霸道。
好喜歡。
不過喜歡花漪的網友並未被迷惑:
“沒精神分裂很好,可要是真有精神分裂,那花漪怎麼辦?”
“啊啊啊啊看這架勢,靳凜肯定不會主動跟花漪離婚,我只恨自己能力不夠,要是有信心對上靳氏法務部,我絕對一分錢不收,幫姐姐脫離苦海!”
“@靳凜,我警告你,不許仗著自己有錢就對我們姐姐過分,更不會囚禁她,不然我們一人一口唾沫噴死你!”
“感覺需要幫花漪申請人身安全保護令,一旦靳凜靠近花漪,立即被抓進牢裡。”
花漪發博:“相比精神分裂,靳凜更瘋一些,不過沒關係,繩子在我手裏。”
配一張靳凜臉埋進自己頸窩的乖巧照片。
網友先是沉默,然後:
“!!!!!!”
“理智告訴我不該磕,可‘繩子在我手裏’,家人們,姐妹們,我的DNA動了,這不就是訓狗文學?!”
“我窮兇極惡,癲狂瘋魔,可我仍在這人間,我抬手摸自己脖子上的繩子,看著繩子另一頭的你,漪漪,我願為你保留最後一絲人性,願為你俯首稱臣,唯命是從。”
“繩子在我手裏,我所有看過的瘋批小說裡的男女主都有臉了,花漪跟靳凜,誰都別攔我,我直接磕生磕死!”
“這是現實,我應該要花漪立刻跑,可看著照片裡靳凜奶乖地偎進花漪懷裏,我可恥地臉紅心跳,好甜啊啊啊啊啊啊!”
“100了!”系統報喜,“女主完美值升到了100了!”
花漪聞言揚起笑容。
忽然視線天旋地轉,花漪被撲倒進沙發。
“你說繩子在你手裏,”靳凜激動,“你原諒我——”
花漪:“這位先生,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一言不合撲倒我,不覺得太失禮嗎?”
靳凜愣住。
花漪笑道:“‘雖然我現在是單身,你長得也還可以,”推開靳凜,坐起身,“但我們才第一次見面——”
“我喜歡你!”靳凜一把抓住花漪手,“我對你一見鍾情!”
他將花漪手覆到自己心口。
砰!
砰砰砰!
“你聽,”靳凜告白,“我的心臟瘋狂跳動,它在說,它喜歡你。”
花漪“嗯”一聲。
很平淡。
靳凜睜大眼睛。
花漪勾唇:“你告白,我就要接受?”
她從靳凜掌心收回手:“夜幕降臨,我要去蹦迪了。”
靳凜:?
靳凜:!
“今晚找什麼型別的男人呢,”花漪起身出門,“首先要帥,還要是長髮——”
身後腳步聲急促傳來。
靳凜從後面抱住花漪。
“我帥,”他毛遂自薦,“也可以是長頭髮。”
花漪被逗笑:“你怎麼是長頭髮?”
靳凜理直氣壯:“戴個假髮就能是長頭髮了。”
花漪:“……”
靳凜詢問:“需要我戴嗎,如果需要,我這就——”
花漪很兇:“閉嘴。”
靳凜呼吸一滯。
見花漪轉身離去。
拋下了他。
靳凜心口刺痛,下一秒聽花漪道:“還不跟上去?”
靳凜微微愣怔,唰地亮起眼睛:“來了!”
兩人出酒店,但沒去蹦迪。
花漪帶著靳凜到了一處噴泉廣場。
“花漪!”Joy激動地招手,“這裏!”
靳凜:“……”
想讓Joy消失!
“生意如何?”花漪笑著走近Joy。
Joy面前擺著畫板,手裏拿著一根畫筆,聽花漪問生意如何,瞬間跳起來:
“這不是生意!這是藝術!藝術是無價的!”
花漪改口:“抱歉,我說錯了,是藝術,”說著從兜裡摸出一張紙幣放到Joy腳邊的盒子裏,“借用你的畫筆,讓我試著觸碰一下藝術。”
她拿過畫筆,朝靳凜道:“站前面去,給你畫張畫。”
靳凜面上煥發光亮。
花漪不是來找Joy,而是要給他畫畫。
開心。
很開心。
“站好了,”靳凜站到花漪正前方,眉眼含笑開心得不得了,“可以畫了。”
花漪沒應靳凜,她投入了畫作中。
清風吹過,花漪畫完最後一筆:“好了。”
靳凜聞言跑近:“好了嗎,我看看……”
畫布上有很多個他。
有身著燕尾服,高貴優雅的吸血鬼、有青澀但直白、眼睛裏盛滿喜歡的體育男大學生,還有邪魅一笑天涼王破的霸總……所有出現過的人格,花漪全都畫了下來。
“我記得。”花漪含笑,“不管哪一個你,我都記得。”
靳凜眼睛發熱:“花言巧語,我纔不信唔……”
花漪貼近吻靳凜唇,低聲笑問:“現在信了嗎?”
靳凜呼吸急促,他摟住花漪腰:“信了一半,你再親我一下,不,兩下,我纔會全信。”
所以——
“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