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應該知道，”花漪冷下臉，“我有男朋友，不知道情侶往往會進行晨間運動？！”

    砰地關上門。

    轉身歪進褚雲懷裏。

    “想做晨間運動？”褚雲擁住花漪。

    花漪咬褚雲脖子：“不想，腰疼。”

    蹭褚雲臉：“我還沒徹底醒，”纏住褚雲腰粘粘糊糊，“要抱。”

    撒嬌精。

    褚雲心軟成一汪水。

    他抱起花漪去到沙發：“早飯想吃什麼？我去做。”

    花漪親褚雲：“想吃你。”

    褚雲呼吸一滯，眸中涌出欲色。

    “寶寶？”他吻花漪面頰。

    花漪睜眼。

    對上褚雲綠油油狼一般的目光。

    ！！！

    花漪頓時察覺到危險，忙扯掉腰上褚雲的手：“我去見首席官——”

    視線天旋地轉，被壓進沙發。

    “你都說了，”褚雲勾唇，“想吃我。”

    拽著花漪手覆到自己臉，褚雲乖巧純良：“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你確定不要吃？”

    咕咚。

    花漪吞一口口水。

    “……你，”花漪別開臉，“美男計對我沒用。”

    褚雲笑一聲：“沒用嗎？”

    轉回花漪臉，低頭吻花漪唇。

    廝磨，勾纏。

    花漪眼神迷濛，呼吸加重，然後——

    就中計了。

    日上三竿，花漪敲響首席官的門。

    “請進。”

    花漪推門進去。

    “來了啊。”首席官笑道，“快坐，快——”

    花漪脖子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吻痕，還有牙印。

    一看就很激烈。

    單身的首席官：“……”

    感覺被嘲諷了，但沒有證據。

    “首席官找我，”花漪笑問，“有什麼事？”

    首席官被拽回現實，輕咳一聲道：“確實有事，”盯住花漪，“有人認為，你的男朋友褚雲就是神明。”

    花漪點頭：“哦。”

    首席官：？

    首席官：？？？

    就這？

    不反駁？

    怎麼不按劇本走？

    花漪彎唇：“褚雲是神明，證據呢？”

    首席官卡殼。

    花漪虛心求教：“神明，要怎樣結束末日？”

    首席官：“……”眼神閃爍，打官腔，“這個是機密，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機密，花漪笑了：“是要神明獻祭自己，來換取人類和平？”

    首席官瞳孔驟縮。

    見花漪問：“我想知道，針對喪屍病毒的藥劑，研究到哪一步了？要多久藥劑才能成功問世？”

    首席官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因為藥劑研究進度緩慢，藥劑成功問世更是遙遙無期。

    “首席官，”花漪笑說，“我們信奉的是唯物主義，根本就不存在以一己之力拯救人類於水火的神明。”

    她道：“能拯救人類的，永遠都只有人類自己。”

    首席官沉默。

    因為反駁不了花漪的話，甚至感覺花漪的每句話都像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沒有事的話，”花漪起身舒展雙臂，“我就先回去了。”

    邁步往門外走，到門口時停步。

    回頭：“忽然想起來，我少說了一句話。”她笑，“能毀滅人類的，也只有人類自己。”大步離去。

    天空湛藍，晴空萬里，是出遊的好天氣。

    可——

    “花漪！”一名魁偉壯漢攬住花漪去路。

    凶神惡煞，像是想找花漪茬。

    花漪沉下臉：“你——”

    撲通！

    壯漢給花漪跪下，拿出藏在身後的玫瑰花，朝花漪咧嘴呲出一口大白牙：

    “我喜歡你！”

    花漪：？

    花漪：！

    花漪蹭蹭蹭往後退：“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

    壯漢嘿嘿笑：“花漪，我想追你！”

    花漪拒絕：“我不接受！”

    她給出理由：“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我不在乎，”壯漢臉漲得通紅，很害羞，“褚雲做大，我做小，我們三個一起。”

    花漪沉默。

    花漪再沉默。

    花漪炸毛：“誰管你在不在乎？！”

    “噗。”耳邊傳來笑聲。

    花漪扭臉看去。

    褚雲懷裏抱著一籃子衣服，剛從洗衣房回來。

    目睹了花漪被人追求的全過程。

    “很好笑？”花漪箭步衝向褚雲。

    褚雲點頭：“確實——”

    花漪一把薅住褚雲衣領，陰森森威脅：“想好了再回答。”

    褚雲一秒從心：“不好笑。”

    說完伸手摟住花漪，朝壯漢宣告主權：“花漪是我的，你沒戲。”

    壯漢不屑：“你一個弱雞，拿什麼保護花漪，”挑釁褚雲，“有本事打一架，我若輸了，自動退出，以後再也不出現在花漪面前。”

    “不打。”褚雲躲到花漪身後，朝壯漢翻白眼，“我打不過你。”

    說完手扒住花漪肩膀，弱小無助：“他想打我，我好害怕。”

    綠茶成精一般。

    壯漢一口血衝上喉嚨：“褚雲你踏馬要不要臉？！”很唾棄，“你是不是男人——”

    花漪抬手。

    藤蔓朝壯漢激射而去。

    壯漢面色一變，忙喚出旋風防禦。

    藤蔓破開旋風刺向壯漢面門。

    死亡逼近，壯漢大腦一片空白。

    藤蔓在刺進壯漢眼睛的前一刻停下。

    “滾！”花漪厲喝一聲，用藤蔓捲住壯漢嗖地扔向天際。

    “走吧。”花漪牽起褚雲手。

    褚雲點一點頭，握緊花漪手。

    “哎呦！”一名胖乎乎幼崽跑得太快，摔到地上。

    抬頭，眼淚汪汪看四周。

    媽媽不在。

    “媽媽。”幼崽一癟嘴，哭出來，“媽媽你在哪兒，媽媽。”

    花漪看一眼周圍：“誰家小孩？”

    拽著褚雲遠離幼崽：“得躲遠點，不然一會兒孩子媽來了，得說是我們弄哭了她家孩子。”

    幼崽僵住。

    “我中午想吃糖醋排骨，”花漪朝褚雲笑道，“還想喝鯽魚湯——”

    “爸爸！”幼崽飛快從地上爬起，炮彈般衝向褚雲。

    褚雲被幼崽的一聲爸爸驚得反應慢了半拍，他勉強側身避開幼崽的撞擊，朝地上眼淚汪汪的幼崽道：

    “小朋友，別亂喊——”

    驟然止聲。

    褚雲眉眼間浮現出痛苦。

    花漪疾聲：“怎麼了？”

    “……不小心，”褚雲抬起右腳，委屈可憐，“踩到釘子了。”

    釘子扎穿褚雲右腳。

    鮮血滴滴答答落到地上，綻開一朵朵猩紅的血花。

    一旁地上的幼崽悄無聲息，手腳並用以最快的速度往遠處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