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慘扮可憐。

    花漪：“……”

    給花漪整不會了。

    這時電梯門到達一樓開啟，關珩大步離去。

    花漪：？

    花漪：！

    “你慢點！”花漪大步追上去，“等等我。”

    關珩不等。

    可無奈花漪腿長，沒兩秒就追了上來。

    “沒嫌你老。”花漪牽住關珩手。

    關珩掙扎。

    沒掙開。

    被牽得更緊。

    關珩扭臉看花漪：“你喜歡小的？”

    花漪不假思索：“沒喜歡小的，”真誠道，“我就喜歡比我大兩歲的。”

    關珩嘴角忍不住翹起，可很快就下壓。

    “比你大兩歲的人那麼多，”他高貴冷豔，“誰知道你喜歡哪一個？”

    花漪錯愕：“你不知道？”

    關珩一怔。

    “就我們學校物理系，”花漪笑道，“比我大兩屆，那個叫關珩的學長。”

    甜甜道：“我喜歡的就是他。”

    一記直球。

    關珩瞬間漲紅臉：“你……”

    花漪捏一下關珩臉：“走吧，去參加舞會。”

    夜色籠下。

    兩人到達舞會現場。

    因是假面舞會，入場前需要選一副面具戴到臉上。

    “這副！”花漪看中一副鎏金色的面具，“這個不錯。”

    貼到關珩面上：“像修仙文裡高冷禁慾不食人間煙火的師尊，很適合你。”

    師尊，關珩睫毛輕顫。

    原來在花漪眼裏，他是師尊？

    那花漪豈不是他的徒弟——

    “你猜，”花漪笑眯眯問，“高冷禁慾不食人間仙火的師尊，在小說後期會變成什麼模樣？”

    關珩迷茫。

    他從不看小說。

    花漪笑嘻嘻：“師尊會被拉下神壇，墮入紅塵。”

    關珩睜大眼睛。

    “不僅如此，”花漪幫關珩戴好面具，隨即手指撫過關珩頸項，“他的脖子上還會套上一根無形的繩子，而繩子的另一頭，在他以下犯上的徒弟手中。”

    關珩呼吸急促。

    被花漪撫過的脖子激起電流，酥酥麻麻。

    “幫我選一個面具吧。”花漪晃一下關珩手。

    關珩被拽回現實，他重重滾動喉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面具琳琅滿目，關珩只一眼，就鎖定了一副狐狸面具。

    他將狐狸面具覆到花漪面前。

    透過面具與花漪四目相對。

    靈動又狡黠，讓人想到毛髮雪白蓬鬆的小狐狸，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八百個心眼子。

    關珩幫花漪戴好面具：“很漂亮。”

    花漪彎唇：“謝謝誇獎。”

    兩人進入舞會，關珩漫不經心問：“你發小呢？”

    花漪不答反問：“你想見他？”

    關珩鎮定：“沒想，”頓了頓，“只是你說你們關係很好，那他肯定會來見你。”

    無奈：“而我現在是你，不知道你發小的性格，恨可能會露餡。”

    花漪點頭：“說的很有道理。”

    然後不往下說了。

    關珩：？

    關珩困惑：“怎麼——”

    “小漪漪！”一聲造作得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關珩一哽。

    回過頭去。

    一名男子身穿粉色西裝，翹著蘭花指，正花蝴蝶般一蹦一跳而來。

    逃！

    快逃！

    關珩後退。

    “跑什麼？”發小一把抓住關珩手腕，姐妹情深地給出一個大大的擁抱，“當你戴了面具，我就認不出你了？哼，你化成灰，老孃都能認出你來。”

    關珩渾身僵硬。

    發小瞥一眼西裝革履的花漪：“你是？”

    花漪溫柔：“漪漪男朋友。”

    關珩朝花漪投去求助的眼神，可下一秒就被髮小拽到一旁。

    “行啊小漪漪，”發小誇讚，“從哪兒找到這麼好一天菜。”

    兩眼放光很八卦：“快說說，他功夫怎麼樣？能不能讓你體會到女人的快樂，欲生欲死——”

    “你，”關珩被虎狼之詞糊一臉，扒拉粘身上的發小，“你正經些。”

    發小戲謔：“害羞了？”

    一把摟住關珩肩膀摟進懷裏：“大家都是成年人，害什麼羞啊，”湊近關珩耳朵，“姐妹我告訴你，他要只是臉行，可實際中看不中用，咱絕對要一腳踹了他——”

    “他沒只是臉行！”關珩截斷髮小的話，“也沒中看不中用。”

    加重語氣宣告：“他哪兒都行，都很行。”

    別的都能忍，但污衊他能力的，絕不能忍。

    “好了。”關珩扯掉肩膀上發小的手，“你去忙吧，我去找花……我男朋友了。”

    發小委屈：“有了男朋友，就忘了姐妹，真是見色忘友。”

    關珩：“……”

    不愧是花漪發小。

    都是戲精。

    “聊完了？”花漪看著走來的關珩，滿臉揶揄。

    關珩不情願道：“聊完了。”

    頓了頓，沒忍住：“你故意的。”

    花漪無辜：“故意什麼？”

    關珩：“……你平時，”幽幽問，“跟他聊天尺度都這麼大？”

    花漪被逗笑。

    關珩：？

    疑惑：“你笑什麼？”

    “學長，”花漪俯到關珩耳畔，“你好可愛。”

    關珩：？？？

    怎麼扯到他可愛上了？

    不過——

    “你在嘲笑我。”關珩面無表情。

    他確定以及肯定，花漪在嘲笑自己。

    “沒嘲笑，”花漪辯解，“是因為你太可愛了，我才忍不住笑的。”

    關珩：“呵。”

    信你的邪。

    忽然一道強烈的視線射來，關珩皺起眉，扭臉看去。

    什麼也沒看到。

    “怎麼了？”耳邊花漪詢問。

    關珩搖頭：“沒事。”

    可能是錯覺。

    花漪將關珩摟進懷裏，看一眼剛剛關珩望去的方向。

    她下巴抵到關珩肩膀。

    很親密的姿勢。

    “學長，”花漪甜糯糯，“一會兒舞會結束後，我想去吃好吃的。”

    關珩點頭：“好啊，你想吃什麼？”

    花漪想了想，蹭關珩頸窩：“想吃牛排，還想吃意麪，還要喝紅酒。”

    軟乎乎：“想跟你燭光晚餐。”

    關珩心跳一滯，隨即瘋狂跳動。

    “……燭光晚餐麼，”他冷靜，“舞會結束要到很晚，可能人餐廳都關門了。”

    花漪抬起頭。

    “沒關門。”她貼近關珩，呼吸交纏，曖妹繾綣，“人家十二點纔打烊。”

    眨巴眼，一派純良：“我訂了九點半的包廂，待會兒舞會結束後正好趕上。”

    所以——

    “要和我燭光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