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困惑：“骨灰罈子？”

    花漪溫柔：“再怎麼說，陸驍也是男主，既是男主，進火葬場化作骨灰後，你跟你的上司是不是應該給免費提供一個骨灰罈子？”

    她彎唇：“好讓他死得體面點。”

    系統：“……”

    魔鬼！

    地獄為什麼空蕩蕩？因為你這個魔鬼跑來了人間！

    喪心病狂的魔鬼！

    午飯後，花漪收到了霍朝用外賣送來的芝士蛋糕小甜點。

    軟滑甜糯，很好吃。

    花漪撥打霍朝電話。

    “收到小蛋糕了嗎？”手機那頭霍朝笑問。

    花漪笑道：“收到了，味道很不錯，就是有一個缺點。”

    霍朝微怔：“缺點？”

    “對，”花漪一本正經，“雖然小蛋糕很好吃，但來送小蛋糕的不是你。”

    霍朝呼吸微滯。

    耳朵泛起淺紅，輕咳一聲：“抱歉，我有些忙。”

    問花漪：“你今天忙嗎？我傍晚去接你，然後一起吃飯？”

    花漪遺憾：“不行，我也有些忙。”

    可——

    “想抱你。”甜糯糯。

    霍朝心跳漏掉一拍。

    被撩到。

    “不僅想抱，”花漪軟綿綿，“還想親。”

    霍朝滾動喉嚨。

    他抬手摁住自己心口，摁住瘋狂跳動的心臟，好一會兒才沙啞著嗓音道：“我也想。”

    花漪冷哼：“你纔不想。”

    霍朝一怔。

    聽花漪道：“你若想，就不會再離家出走，而是會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家裏爬上/床，望穿秋水等我回去。”

    霍朝懵圈，他沒離家出走，等等，毛絨熊。

    忽然他想到一種可能，一種十分荒誕，但同時極有可能為真的可能。

    “……你的那隻毛絨熊，”霍朝緩緩問，“有名字嗎？”

    花漪不假思索：“有啊，”她熱情介紹，“我的那隻毛絨熊叫霍朝，年紀比我小，我喊他弟弟，也叫他哥哥，小朋友，男朋友。”

    問霍朝：“你見過我的毛絨熊嗎？”

    霍朝嗓子發緊。

    “你要是見了，”花漪笑說，“一定要告訴他，我很想他，還要跟他說，沒有他在的這些夜晚，我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微頓，撒嬌：“想抱著他睡，很想很想。”

    霍朝靜默良久，開口：“騙子！”

    花漪：？

    花漪困惑：“我怎麼騙子了？”

    霍朝冷哼：“你就是騙子！”騙走我的心，關鍵我……還心甘情願被騙。

    “花漪，”他陰森森道，“我很記仇的。”

    花漪挑眉：“所以？”

    霍朝超級兇：“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花漪笑嘻嘻：“真的嗎？那我好怕呀。”

    霍朝一哽。

    “你什麼時候要我付出慘重代價？”花漪期待，“最好能快點，不要磨蹭，要勢如雷霆，千萬別對我手軟。”

    霍朝：“……不會對你手軟。”

    會弄哭你。

    到那時，你會求饒嗎。

    也許會。

    可即使求饒，我也不會停止，甚至會更加興奮，變本加厲欺負你。

    “漪漪，”霍朝寵溺，“你落淚的樣子很美，下次你哭久一點好嗎？”

    花漪：？

    花漪：！

    “變態！”花漪狠狠結束通話電話。

    …

    傍晚時分，花漪進入餐廳，由服務生領著去到包廂，包廂裡季酒一看到花漪，就火燒屁股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眼含淚水，張嘴，卻說不出話。

    她想說自己對不起花漪，可言語太蒼白。

    “站著幹嘛，”花漪笑道，“坐。”

    拿起桌子上的選單問季酒：“想吃點什麼？”

    “……都，”季酒坐回椅子，聲音細弱蚊蠅，“都可以。”

    花漪點頭：“行。”

    很快點完菜，服務生離去。

    “我已經跟陸驍提了離婚，”花漪對季酒笑說，“雖然陸驍暫時不同意，但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離掉，到那時，你就能跟陸驍幸福甜蜜了。”

    季酒呼吸一顫。

    花漪嘆氣：“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強求，明知陸驍喜歡的是你，我還執迷不悟——”

    季酒抬頭：“對不起。”

    眼淚汪汪，我見猶憐：“我明知陸驍是你丈夫，可還是跟他……我昏了頭，纔會破壞你們的感情。”

    她哽咽：“請你原諒我。”

    花漪點頭：“我原諒你。”

    季酒一呆。

    這麼輕鬆就原諒了？

    “你喜歡陸驍嗎？”花漪笑問。

    季酒：“……”

    花漪繼續問：“你想陸驍跟我離婚，然後跟你在一起嗎？”

    季酒搖頭：“我不——”

    “想就是想，”花漪截斷季酒的話，“不用掩飾，更不用否認，畢竟愛情不講邏輯，也不講道理。”

    所以——

    “想陸驍跟我離婚，”花漪再次問，“然後跟你在一起嗎？”

    季酒咬緊唇，片刻後輕輕點頭。

    接著羞愧地低下頭，快將腦袋埋到桌子底。

    可聽到花漪苦惱道：“陸驍不想籤離婚協議書。”

    季酒一怔，忍不住抬頭。

    “別誤會，”花漪自嘲，“陸驍並不是因為愛上了我纔不想籤，而是因為他想折磨我。”

    季酒睜大眼睛：“折磨你？”

    花漪苦澀：“是，折磨我，畢竟，”望定季酒，“你知道的，陸驍一向以折磨我為樂。”

    季酒呼吸一滯，面色微白。

    很心虛。

    因為陸驍折磨花漪的一半原因，是她。

    “我太痛苦了，”花漪眼睛裏盈出淚，“所以想與陸驍快些離婚，”頓一瞬，強顏歡笑，“而我們早些離婚，你也能早些跟陸驍在一起。”

    季酒漲紅臉，明明花漪沒罵她，可她卻感覺自己捱了幾個耳光，面頰火辣辣的疼。

    她愧疚：“對不起。”

    花漪搖頭：“不用說對不起，”探身靠近季酒，“我想了一個辦法，能讓陸驍同意跟我離婚。”

    季酒微愣，亮起眼睛：“什麼辦法？”

    花漪擰眉，欲言又止，終於道：“這個辦法，需要你配合。”

    停頓兩秒，補充：“還有可能讓你陷入危險。”

    但——

    “我想，”花漪輕輕說，“陸驍一定會救你。”

    季酒靜默片刻，下定決心：“我配合！”

    她抬眼看花漪：“不管什麼辦法，我都配合！”

    因為花漪說得對，陸驍一定會救她。

    甚至花漪與她二選一，陸驍也只會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