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燕空回答又道：“你若不懲罰我，我怕是會不長教訓，甚至會更肆無忌憚。”

    向燕空舉例：“現在我心裏有蔣昭，等到武林盟主大賽舉行，會有很多天下英豪到來，說不定會有很多閤眼緣的小哥哥——”

    燕空低喝：“花漪！”

    花漪甜糯糯：“我在。”

    看似很乖，實則氣死人不償命。

    “你別生氣，”花漪彎唇淺笑，“我雖然心裏可能有別人，但我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位置，只能是你的——”

    燕空攥住花漪手：“激我？”

    花漪點頭：“是。”

    貼近，吻燕空唇：“你要上當——”

    燕空攔腰抱起花漪，大步走向床。

    花漪被丟進被子。

    她悠哉悠哉：“小師傅，我記得你說過，不可白日宣yin。”

    打趣：“你現在要幹什麼？”

    燕空盯著花漪看兩秒，忽然勾唇：“你笑吧。”

    花漪：？

    燕空風輕雲淡：“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花漪：？？？

    我很快就笑不出來？

    當我是嚇大的。

    花漪不是嚇大的，但——

    她確實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不僅笑不出來，還被逼出了眼淚。

    花漪怒從心中起，對著燕空又咬又踹，可換來的是燕空變本加厲的折磨。

    “燕空！”

    “你唔……”

    “我錯了，你別……咬……”

    花漪感覺自己變成了自己書裡的寡嫂。

    弱小無助又可憐，被黑心肝小叔子燕空搓圓捏扁，變著花樣一百零八式欺負。

    花漪掙不開，逃不掉。

    只能沉淪。

    深夜，花漪醒來。

    燕空正在寫信，聽到床上的動靜，他放下毛筆朝花漪走來。

    “醒了？”溫柔深情。

    可花漪只想爆錘燕空！

    花漪凶神惡煞起身，準備擼起袖子教燕空做人，未料——

    後腰咔嚓一聲響。

    疼。

    好疼。

    花漪飆淚。

    “怎麼了？”燕空忙扶住花漪，“不舒服？”

    花漪歪進燕空懷裏，委屈小可憐：“扯到腰了。”

    “漪漪不哭，”燕空手伸到花漪後腰按揉，“我給你揉一會兒，很快就不疼了。”

    燕空按揉技術不錯，每一下都要花漪酸爽到骨子裏。

    但——

    “就是你！”花漪一口咬住燕空脖子，“罪魁禍首！”

    燕空勾唇：“嗯，我是罪魁禍首。”

    花漪仰起臉：“要不是你禽/獸不如，我也不會這麼疼——”

    見燕空眉眼含笑，春風滿面，花漪一哽，然後炸毛：“你很得意？！燕空，我——”

    燕空手上力道一重。

    花漪後腰頓時襲來痠痛，她呼吸一窒，悶哼一聲。

    “別亂動，”燕空將花漪摁回自己頸窩，“乖。”

    花漪：“……”

    被欺負了。

    想找回場子。

    可目測暫時找不回。

    花漪靜默幾秒，果斷抬手抱住燕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能屈能伸纔是處世之道。

    “我有點餓。”花漪蹭燕空脖子，“要好吃的。”

    燕空吻花漪唇：“我去廚房給你拿吃的。”

    燕空離去，很快帶著香噴噴的飯菜返回。

    咕咚。

    花漪狂咽口水。

    “要吃魚。”

    “牛肉！”

    “山藥排骨湯。”

    “太燙了，你給我吹吹。”

    飯來張口，各種使喚燕空。

    花漪心裏冷笑。

    有時候折磨一個人不見得要動刀，還可以像她這般迂迴。

    就像現在，花漪只需動動嘴，燕空就要夾菜舀湯喂她，各種忙前忙後。

    “飽了。”花漪吃飽喝足，歪進燕空肩窩。

    然後開始挑事：“你喪心病狂！”

    燕空一怔。

    “你瞅瞅，”花漪指自己脖子，“你自己瞅瞅，你把我咬成什麼樣了？！”

    燕空看花漪脖子，各種牙印與吻痕。

    “我好像，”他點頭，“是有點過分。”

    花漪冷笑：“你哪裏是有點過分，你分明是很過分——”

    燕空：“漪漪，你也咬我了。”

    說著扯下自己衣領，露出肩膀上被花漪咬的滲血牙印：“你給我咬出血了。”

    花漪：“……”

    燕空垂眸，小可憐：“我後背被你抓了很多下，雖然看不到，但肯定有很多抓痕。”

    花漪：“…………”

    花漪一把扯下燕空衣領，指燕空心口上的傷：“這是什麼回事？”

    燕空心跳微滯。

    是取心尖血的傷。

    “我沒咬你這兒，”花漪逼視燕空，“可你這兒卻有傷口，為什麼？什麼時候受的傷——”

    燕空猛地抱住花漪。

    下巴抵到花漪肩膀上，向主人撒嬌，企圖矇混過關的大狗勾一般。

    “撒嬌沒用，”花漪超級兇，“你——”

    “漪漪。”燕空笑一聲，“我甘願的。”

    為你，我甘願受傷。

    花漪沉默，良久才道：“傻子。”

    燕空搖頭：“不傻。”

    花漪冷哼：“哪裏傻，分明就是個大傻子。”

    燕空吻花漪：“是大傻子沒關係，只有漪漪喜歡我就好。”

    花漪：“……”是忽然打通了關竅麼，各種甜言蜜語，該死的撩人。

    “漪漪，”燕空摟住花漪腰，“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

    花漪：？

    花漪迷茫。

    “我答應你什麼了？”

    燕空靜默一瞬，幽幽問：“你全忘了？”

    花漪：“……不怪我，”臉不紅氣不喘，“只顧著跟你天雷勾動地火了，其他什麼都不記得。”

    燕空一哽，面頰泛起淺紅。

    雖然弄哭了花漪，但還是容易害羞。

    花漪笑道：“雖然忘了答應你什麼，不過，”她直起身子，鄭重道，“我只心悅你一人，不會三心二意，紅杏出牆。”

    頓了頓，展顏笑：“如果將來我三心二意，紅杏出牆，你就套我麻袋，將我關進小黑屋。”

    手環住燕空脖子：“到時候，你可以各種弄哭我。”

    燕空呼吸加重，片刻後轉開臉，小聲訓：“不正經。”

    花漪被逗笑：“我不正經？那你白天跟我唔——”

    燕空捂住花漪唇。

    “……別勾我。”他沙啞著嗓音道。

    花漪眨巴眼，很無辜：“我怎麼勾你了？”

    說完舌頭舔舐燕空手心。

    燕空手被燙到，狠狠顫一下。

    花漪揶揄：“小師傅，你這定力不行——”

    燕空抱起花漪。

    花漪：？

    花漪：！

    “你幹嘛？！”花漪掙扎，“你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