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燕空鎮定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然後花漪嘴唇傳來溫熱。

    燕空落下一個吻。

    雖蜻蜓點水，但視若珍寶。

    遮擋眼睛的手放下，花漪看到燕空面色羞紅，但眼神堅定。

    “漪漪，”他說，“我確定了。”

    花漪勾唇：“確定了什麼？”

    燕空笑了一笑：“確定，我真的對你動了心。”

    兩人四目相對，無聲，但勝有聲。

    “我餓了。”花漪扯燕空袖子。

    燕空拿起筷子夾菜投喂花漪。

    花漪享受燕空的投喂。

    然後拿起筷子夾菜，投喂燕空。

    燕空：“……”

    燕空沒再害羞，吃下花漪的投喂。

    兩人你餵我，我餵你，黏糊膩歪。

    吃飽喝足後，花漪歪進燕空懷裏：“好飽。”

    拽著燕空手覆到自己圓溜溜的肚子：“幫我揉揉，消消食。”

    燕空微頓，面頰淺紅，一下一下輕揉花漪肚子。

    “我有點困。”花漪蹭燕空面頰，“你陪我睡會兒。”

    燕空身體微僵。

    花漪戳一下燕空臉：“只蓋棉被純睡覺，不做什麼，”忍不住笑，“我就算想對你霸王硬上弓，也沒有力氣。”

    嘆口氣：“真真有心無力。”

    戲謔：“不如你來？”

    燕空摟花漪腰的手猛然收緊。

    “你對我霸王硬上弓？”花漪笑嘻嘻。

    燕空：“……”抱起花漪去到床上，“睡覺。”

    他在花漪身邊躺下，雙手放於身側，老實規矩。

    花漪卻很不老實規矩。

    啪！

    手搭到燕空腰上。

    啪！

    腳壓到燕空腿上。

    腦袋一蹭一蹭蹭進燕空頸窩。

    燕空：“……”

    “我在。”花漪溫柔，“睡吧。”

    燕空心臟被擊中，呼吸重重顫了一下。

    過去半個月，他無數次期待花漪醒來。

    半夜驚醒，看到身旁沉睡不醒的花漪，他感覺自己在做噩夢。

    “漪漪，你醒過來好不好？”

    “別再睡了，我很擔心你。”

    “你如果醒過來，我就讓你抱，你想抱多久都行……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現在，噩夢結束了。

    燕空轉過身來抱住花漪。

    “我這些天，”他咬一口花漪脖子，“沒怎麼睡。”

    花漪輕撫燕空繃緊的後背。

    燕空抱緊花漪：“我現在特別困，但害怕睡著後再醒來，你就不見了，或者你根本沒有醒來，我不過是在做美夢——”

    花漪狠狠咬一口燕空耳朵。

    燕空悶哼。

    “疼嗎？”花漪笑問。

    燕空委屈：“疼，好疼，”幽怨控訴，“你咬我。”

    花漪呵一聲：“既然疼，就不是做夢。”

    將燕空粗暴地摁進自己肩窩：“閉上眼睛睡覺。”

    燕空靜了靜，無聲彎唇。

    “漪、漪漪。”睏意排山倒海襲來，燕空強打起精神，“我就睡一會兒，一小會兒。”

    花漪拍燕空肩膀：“睡吧，等你醒來，我還在。”

    燕空這才放心，秒睡過去。

    花漪聽著燕空綿長的呼吸，進入系統商城。

    搜尋關鍵詞“造夢”。

    彈出結果——

    1，美夢，時效一小時，積分100。

    2，噩夢，時效一小時，積分10。

    花漪：“……”奸商。

    花漪購買美夢給燕空。

    看著睡夢中的燕空嘴角上揚，很明顯夢到了開心的事，花漪扯掉腰上燕空的手，掀開被子下床出房間。

    “漪姐！”耳邊傳來南苒驚喜的聲音。

    花漪循聲看去。

    南苒快步跑來。

    “漪姐你終於——”

    花漪捂住南苒嘴：“燕空在睡，別吵到他，去你房間說。”

    去到南苒房間，花漪直截了當問：“我昏睡的這半個月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南苒噼裡啪啦：“發生的事可多了，你都不知道，佛——”

    戛然止聲。

    南苒古怪地看著花漪，默了兩秒試探：“漪姐，你不知道燕空是誰吧。”

    花漪：？

    花漪挑眉：“燕空不就是燕空，他還能是誰？”

    南苒沉默。

    花漪反應過來：“燕空有其他身份？”

    南苒點頭又搖頭，千言萬語想說，最終化作一句：“燕空是佛子。”

    花漪：“……佛子？”

    南苒錯愕：“你不知道佛子？！”

    見花漪一臉迷茫，南苒快喘不上氣：“佛子！上任佛教首領圓寂後，其門徒根據上天指引找到的靈童轉世。”

    灌一口茶水，朝花漪道：“整個佛教都以佛子為尊，信徒們更是視佛子為神，可現在，佛子對你動了情。”

    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漪姐牛/逼！”

    花漪：“……”

    花漪真誠問：“佛教有多少佛子？”

    南苒一哽，幽幽道：“你說呢，當然只有一個。”

    花漪默了默：“我這是一不小心，把人家唯一的佛子給拐跑了？”

    南苒點頭。

    花漪揚唇，很驕傲：“不愧是我，太優秀了。”

    南苒：“……”

    “好了，”花漪正了臉色，“燕空怎麼救的我？”

    南苒跟著嚴肅起來：“前日蔣昭不請自來，姐夫從蔣昭嘴裏撬出了救你的法子。”

    花漪追問：“什麼法子？”

    南苒搖頭：“不知道。”

    花漪皺眉，見南苒解釋：“真不知道，蔣昭揚言只有他能救你，點名道姓要姐夫跟他獨處，他們談了什麼，我一概不知。”

    花漪點頭，表示瞭解，然後——

    “那蔣昭呢？”花漪起身，“帶我去見——”

    “不行。”南苒扯住花漪袖子。

    花漪回頭。

    平靜問：“為何不行？”

    南苒支支吾吾：“因為，因為蔣昭——”

    花漪捏住南苒下巴：“替燕空隱瞞我？”

    南苒一個激靈，忙擺手：“沒有，只是，”頓了兩秒，破罐子破摔，“姐夫對蔣昭用了刑，蔣昭直接昏死，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氣。”

    看花漪：“你現在去揍不了他，說不定你拳頭還沒落到蔣昭身上，他就嗝屁歸了西。”

    想到什麼忙補充：“姐夫說了，現在還不能讓蔣昭死。”

    花漪靜默兩秒：“我回去了。”

    她原路返回。

    床上燕空沉醉在美夢中。

    花漪擼高燕空袖子，手腕光潔，沒有傷口。

    她默了默，扯開燕空衣領。

    潔白的紗布橫貫燕空整個胸膛。

    而燕空心口的紗布處，卻一片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