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實話說，花漪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定力。

    她盯著燕空看兩秒，忽然笑了一聲，接著朝燕空勾手指：“過來。”

    燕空微微揚起的嘴角頓時一僵。

    花漪甜甜笑：“不是相信我的定力麼，那就過來。”

    燕空不動。

    花漪委屈：“為什麼不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頓了一頓，友好補充：“最多就是吸你兩口，不會對你霸王硬上弓，佔了你身子的。”

    燕空：！

    燕空：！！！

    “你、你繼續修煉。”燕空扭頭回馬車，“我就不打擾你了。”

    走了兩步停住，轉過身，目測一下自己跟花漪的距離，用力將手裏的披風扔給花漪。

    “天冷，你多穿一件。”

    說完飛快爬上馬車，生怕花漪追上去。

    花漪垂眸看懷裏的披風。

    披風沾染了燕空的氣息，花漪默唸好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壓下對燕空禽/獸的想法。

    一週後，兩人到達雍城。

    繁華都市，人聲鼎沸，花漪卻很累，一直風塵僕僕趕路。

    所以吃過晚飯後，花漪連澡都沒顧上洗，悶頭倒到床上呼呼大睡。

    然而“呼呼大睡”一刻鐘後，花漪睜開眼，先悄摸著趴到牆上，聽隔壁一片寂靜，確定燕空睡著後，花漪露出笑容。

    她翻窗離去，去到成衣店買套男裝，再戴上人皮面具。

    然後手持一把摺扇，風流倜儻去往雍城最有名的煙花巷。

    “大爺，來玩啊。”

    “公子，進來呀。”

    煙花巷左右兩排，大大小小十幾家，花漪走到巷尾的紅袖招，唰地開啟摺扇，抬腳走進去。

    立刻有兩位美人迎上來：“公子，您來啦，要雅座還是雅間？”

    花漪左擁右抱：“雅間！要最好的雅間！”

    系統：“……”弱弱冒頭，“主人，你這是來逍遙快活？”

    花漪笑道：“對啊，”微頓，反問系統，“不然呢，你以為我來幹嘛？”

    系統：“…………”

    冷靜。

    花漪只知道大概劇情，不可能知道今晚紅袖招……不能自亂陣腳，自己嚇唬自己。

    “主人，”系統為花漪考慮，“我們最好早點回去，不然萬一被燕空知道，您來逛花樓——”

    “他不可能知道。”花漪進到雅間入座，喝下美人喂的酒，對系統冷颼颼道，“如果燕空知道，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朝他告密。”

    系統：？

    系統：！

    “我沒有！”系統不服，“你不能冤枉我！”

    花漪淺笑：“放輕鬆，燕空現在不是還不知道麼，所以我暫時相信你沒有向他告密。”

    系統卡殼。

    花漪獨斷專權，不講道理！

    好氣。

    可拿花漪沒一點辦法，系統默了幾秒，一骨碌躺平，不管了，愛咋咋，就算世界毀滅，也跟它沒關係。

    “美人，”花漪下巴抵到左邊美人肩膀上，“我想吃葡萄。”

    右邊美人見狀，忙爭寵：“公子，我餵你喝酒。”

    花漪喝下酒，咬住葡萄，從懷裏摸出兩粒碎銀一人一粒：“兩位美人身上好香，是塗了什麼脂粉？”

    “公子討厭啦。”美人嬌羞，“是奴家的體香。”

    花漪挑眉：“體香麼，”說著湊近美人，“那本公子可要好好聞一聞。”

    目睹這一切的系統無語凝噎

    如果不是知道花漪是女的，它都要相信，等等，花漪雖然是女的，但女的跟女的也能……

    ！！！

    系統慌亂。

    它覺得自己好像發生了什麼，花漪不會殺它滅口吧。

    “再亂看，”花漪冷颼颼道，“拆了你。”

    系統微怔，幾秒後心一橫，豁出去：“你是直的吧？”

    花漪頓住。

    兩美人困惑：“公子？”

    花漪深吸一口氣，從懷裏掏出兩張銀票拍到桌子上，朝兩美人溫柔道：“不知兩位美人可會跳舞？”

    兩美人一看到銀票，眼睛瞬間放光。

    “會跳舞！”

    “我們會跳舞！”

    兩美人忙起身站到花漪面前，身姿曼妙婀娜多姿跳起舞來。

    系統見勢不妙，忙勸花漪：“我們可不能彎——”

    話語戛然而止。

    花漪一腳將系統踢進小黑屋。

    直的，彎的，你一個系統，懂得還挺多。

    一看就不是正經系統。

    小黑屋裏的系統生無可戀，完了，花漪這是被它說中，心虛，惱羞成怒了。

    花漪不知道系統心中所想，不然絕對手起刀落，送系統上西天。

    “公子。”兩美人跳完舞，眼巴巴看著桌子上的銀票，“我們跳的舞好玩嗎？”

    花漪拿著酒壺喝一口酒：“滿意，銀票拿去吧。”

    話音未落，兩美人已將銀票搶進了各自手裏。

    “你們這兒，”花漪漫不經心問，“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有啊有啊。”兩美人坐回花漪懷裏，“就看公子想玩什麼——”

    花漪捉住兩美人亂摸的手，輕笑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兩美人笑容微僵。

    “相比被人碰，”花漪風流，“本公子更喜歡碰別人，不知道你們這兒，有沒有青澀的？”

    兩美人：“……”

    花漪摸出一塊銀子。

    “有！”左邊美人搶先一步開口，“有青澀的！公子您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媽媽會拍賣一個雛兒，那雛兒臉蛋漂亮，身材也辣。”

    右邊美人不甘示弱：“那雛兒雖然臉蛋漂亮身材辣，可性子比較野，跟小野貓一樣。”

    花漪勾唇：“小野貓麼，本公子最喜歡小野貓了。”

    將銀子塞給左邊美人：“好了，你們出去。”

    右邊美人晃花漪手，不甘心：“公子——”

    對上花漪投來的目光，右邊美人心裏一涼，片刻後乖乖起身離去。

    很有眼力見。

    咚！

    咚！

    咚！

    窗外響起擂鼓聲，緊接著傳來媽媽含笑的話語：“各位老爺公子，有絕世美人！”

    花漪走向窗戶拉開窗簾。

    媽媽站在一樓跟二樓中間的樓梯圓臺上，正一把扯下身旁籠子上的紅布：“美人來了！”

    美人嘴巴塞著塊布，手腳被繩子綁縛。

    肌膚塞雪，長相甜美，眼神也很兇，冰冷帶著殺氣，十足的小野貓。

    花漪笑了：“南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