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沉默，再沉默，驟然爆發：“流氓！”

    狠狠咬一口蕭翊。

    蕭翊痛呼：“疼。”

    花漪冷笑：“疼？就是要你疼，不疼不長教訓！”

    蕭翊抱住花漪：“我錯了。”但下次還敢。

    鑾轎停下，到達天牢。

    “漪漪，”蕭翊溫柔道，“我們進去。”

    兩人進入天牢。

    牢房裏蕭乾渾身血汙，奄奄一息。

    忽然，他聽到腳步聲，蕭乾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每日這個時候，衛一就會來折磨他。

    蕭乾眼睛浮出驚恐，拼命吞一口口水，忽然聽到獄卒諂媚地道：“陛下，娘娘，這邊。”

    蕭乾一怔，眼睛裏瞬間迸射出光亮，手腳並用爬向牢門。

    聲嘶力竭吼：“花漪！花漪我愛你！”

    花漪腳步微頓。

    “花漪！”蕭乾眼睛裏流出淚，“我好愛你，我是你的狗，是你最忠心的狗！”

    花漪來到蕭乾牢房前。

    蕭乾一看到花漪，眼淚流得更歡，他似終於等來自己的救世主，喜極而泣：“漪漪，我的主人，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向你卑躬屈膝，搖尾乞憐。”

    說完學狗叫：“汪！汪汪汪！”

    蕭乾將手伸出牢門，想去觸碰花漪，卻夠不到。

    “主人，”他哭泣，“我是您的小狗，您……殺了我吧。”

    花漪：“……”扭臉看蕭翊：“你怎麼做到的？”

    蕭翊笑道：“過程有些血腥，你若知道了，今晚可能會做噩夢，”他問，“喜歡這件禮物嗎？”

    花漪沉默。

    蕭翊笑一聲：“你曾經喜歡蕭乾，那時，你肯定希望蕭乾會喜歡你。”

    貼近，額頭碰一下花漪額頭：“現在，蕭乾喜歡上了你，你感覺如何？”

    花漪靜默兩秒，答：“感覺一般。”

    她與蕭翊交握的手晃了一晃：“喜歡我的蕭乾，比不上喜歡我的你。”

    蕭翊眸光轉深，若無其事問：“為何——”

    嘴唇襲來刺痛。

    被花漪咬了一下。

    “為何？”花漪眼睛圓睜怒視蕭翊，“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問？”

    蕭翊呼吸微滯。

    花漪不再搭理蕭翊，轉臉看向蕭乾：“你想死？”

    蕭乾狂點頭：“花漪，你殺了我，我曾經那般對你，真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求你殺了我吧。”

    花漪彎唇：“我不能殺你。”

    蕭乾一呆。

    蕭翊猛然攥緊花漪手。

    “輕點，”花漪兇蕭翊，“疼！”

    蕭翊忙鬆手，可很快手指就擠入花漪指縫，緊緊握住。

    花漪：“……”

    醋精。

    “蕭翊，”花漪笑說，“你可以。”

    蕭翊微愣，很快明白過來花漪意思，可新的謎題隨之而來。

    兩人離開天牢回去，一直到回到寢殿，蕭翊才實在憋不住問花漪：“你為何……不能殺蕭乾？”

    花漪：“秘密。”

    蕭翊：？

    花漪笑嘻嘻：“想知道？偏不告訴你。”

    蕭翊靜默幾秒，開口問：“真不告訴我？”

    語氣平靜，卻不對勁，花漪察覺到危險，迅速後退與蕭翊拉開距離：“你不許過來，哎你幹嘛？！”

    蕭翊抱起花漪丟到床上，扯下腰帶脫掉衣服…

    翌日天矇矇亮，花漪與蕭翊就起了床。

    被宮人侍奉著洗漱、穿衣。

    花漪穿上皇后的鳳袍，衣服為大紅色，上面用金線繡著鳳凰，精美華貴。

    可花漪有點困。

    不是有點，是好睏。

    都怪蕭翊，今晚一定要跟蕭翊分房睡，實在分不了，也要將蕭翊踹下床，要蕭翊睡地上。

    “漪漪，”蕭翊端著一盤糕點走來，“張嘴。”

    花漪啊嗚咬一口糕點，軟糯香甜。

    好吃。

    蕭翊擦掉花漪嘴角的糕點碎屑：“慢點吃，小饞貓。”

    “還要吃，”花漪眼睛亮閃閃，如蕭翊所說，十足的小饞貓模樣，“餵我。”

    蕭翊寵溺：“好，餵你。”

    蕭翊喂，花漪吃，溫馨浪漫，如詩如畫。

    “陛下，”一旁宮人提醒，“娘娘，吉時快到了。”

    “漪漪。”蕭翊牽起花漪手，“我們走吧。”

    花漪彎唇淺笑：“好。”

    兩人一步一步上石階，去往高處的祭臺。

    祭臺周圍站滿百官，為首的是那日皇宮外用腦袋撞牆的言官，如今已是丞相。

    “漪漪。”蕭翊喚。

    花漪握緊蕭翊手：“我在。”

    蕭翊心臟重重跳一下。

    我在。

    他高高翹起唇：“謝謝你。”

    花漪微愣，笑問：“謝我什麼？”

    蕭翊靜了靜，輕聲說：“謝謝你對我一見鍾情。”謝謝你選擇我，謝謝你如光明照亮我，謝謝你讓我枯燥死寂的人生變得濃墨重彩，生動鮮活。

    花漪笑了一笑，莫名其妙道：“不是我，是你。”

    蕭翊：“……”一頭霧水，“是我什麼？”

    花漪站住腳。

    兩人已來到祭臺，花漪晃一下蕭翊手：“陛下，我們到了。”

    蕭翊被拽回現實，他正了臉色，面朝百官，揚聲道：“今日，朕冊封花漪為皇后。”

    百官叩拜：“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翊皺眉，冷聲糾正：“皇后不是千歲，她同朕一樣，是萬歲。”

    花漪：“……”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改口，“皇后萬歲萬歲萬萬歲！”

    花漪：“…………”

    好羞恥，好尷尬。

    但花漪面上神色如常，冷靜，穩住。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100啦！”系統煞風景出聲，“女主完美值100——”

    花漪一腳將系統踢進小黑屋，砰地一聲關上小黑屋的門。

    清淨了。

    “陛下，娘娘。”侍者將點燃的香送到花漪與蕭翊面前。

    兩人接過。

    花漪將香插進祭臺。

    煙霧絲絲縷縷，飄向高空。

    花漪與蕭翊作揖彎身，祭拜先祖。

    一拜，二拜，三拜。

    “漪漪。”蕭翊笑道，“我們成親了。”

    花漪轉臉看向蕭翊。

    蕭翊握住花漪手：“我們在先祖的見證下拜堂成親，從今以後，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我唯一的、深愛的妻。

    花漪顫動睫毛，心裏問系統：“蕭翊對我的好感值……算了，不重要。”

    她望定蕭翊，粲然一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