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他狂扇自己嘴巴，“我是狗養的，我是小畜生！”

    “求求你放了我。”他哭泣著哀求，“我還不想死！”

    顧楠已經走到跟前，她掂量下手中的石頭，“別怕，一下就死了，無痛苦。”

    男人想逃跑，被顧楠抓回來，按在另外一塊更大的石頭上，猛地一石頭砸下去，頭骨碎裂，腦袋開花！

    白菜看不得這些血腥場景，害怕地用手捂住眼睛。

    咣噹——

    顧楠嫌棄地把石塊扔到地上，發出聲響。

    “又把衣服弄髒了。”她嫌棄地說，“下次還是用槍方便。”

    白菜默默點頭。

    這七人不過是小嘍囉，身上也沒什麼好東西，顧楠搜都沒有搜，直接把屍體焚燒掉。

    她繼續向西前進，也不知過去多久，大雪停下。

    她來到一座城市，百年過去，這裏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地上水泥路裂開，雜草叢生，長得有半米多高。

    停到道路兩邊的車子，經歷過風吹日曬，早已經生鏽掉漆，車頂垃圾袋子、樹葉，什麼都有。

    冰冷冷的高樓大廈，爬滿綠色的藤蔓，蜿蜒向上，開滿一朵朵淡紅色的花朵，兩者詭異的融合到一起，有種說不出的美麗。

    她收回目光，心中有感而發，“再過去百年，這些高樓興許會倒塌、人類製造的垃圾會逐步降解。

    過去千年，地殼運動，這裏或許會從曾經的平原，變成山谷，自然會將人類的痕跡，慢慢從地球上抹去。”

    白菜在一邊聽著，“所以最開始為什麼不保護環境，要等到大自然出手呢？”

    它記得末日是從海洋徹底被核廢水汙染開始。

    “因為起初無人在意。”她收回目光說。

    砰——

    一人一統正說著話，兩個喪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撞到牆上。

    他們面部血管若隱若現，雙眼無神又呆滯，看到顧楠只會“啊啊”地叫，根本不知道咬人。

    她沒出手滅了兩喪屍，反而覺得奇怪，“劇情傳輸過來的時候有顯示，八成的人都變成喪屍，怎麼一路走來只看到兩隻？”

    “這個……”白菜也不理解它馬上去查，沒兩分鐘又跑回來。

    “大大，我知道原因了。”它緩口氣，“因為這個世界的喪屍太笨了。

    百年來一直被倖存者大面積抓獲，用去建造基地、鑿山開地洞，充當免費勞動力，久而久之，喪屍越來越少。”

    顧楠一時無言以對，吐槽道：“生時打工，死了都不放過。”

    她加快速度，穿過混凝鋼筋的城市，向西繼續走半個小時。

    突然！

    在靠近基地幾十米遠的地方，兩個人手持魚叉跳出來。

    “顧楠，你還有臉回來！”巡邏的中年男人鬍子拉碴，一臉邋遢樣。

    “我不回來。怎麼殺你們？”她冷聲說完，手中倏地多出一把長劍。

    她不多囉嗦，一劍殺了中年人，冷冽的目光瞥向另外的男人。

    他雙腿發軟，剛準備跑，劍尖刺穿身體。

    顧楠眼疾手快，“刺啦”一聲把劍抽出，男人應聲倒地。

    “小白菜，待會你還是別看了。”她輕聲提醒。

    聽人勸吃飽飯，大大發話不讓它看，白菜直接用眼罩把眼睛蒙上，在識海里麵呼呼睡大覺。

    顧楠加快步伐，越靠近基地，巡邏的人員就越多。

    他們看到顧楠的第一反應都是嘲諷，還有的甚至想對她動手動腳。

    她毫不留情，一劍一個，連殺十人，到達基地。

    因為降雨而來的雨水具有腐蝕性，故而人們只能把農田、蔬菜全部搬到山洞或者地下，這也導致基地依山而建。

    西部基地直接建在邰山。

    顧楠剛出現就被收集雪花的下民發現。

    幾十個人看到她，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

    上民欺負下民，下民欺負更弱小的下民，或者……

    欺負顧楠！

    “死哪裏去了，過來幹活！”

    “野雞就是野雞，還真以為東部來的大人能看上你？！”

    她們只顧著謾罵嘲諷，沒有人注意到她手上血淋淋都劍。

    顧楠冷笑兩聲，“村頭的狗都沒你能叫。”

    “狗孃養的賤丫頭，你敢頂嘴！”

    “我不僅敢頂嘴，我還敢殺人。”她聲音一寒，手中執劍，以迅雷之勢，殺向剛纔說話的女人。

    其他人剛反應過來，被顧楠一劍一個殺死，猩紅的鮮血在雪地尤其醒目。

    砰——

    遠方傳來一聲槍響，值班的上民發現情況不對，直接開槍。

    顧楠側身躲開，把對面的上民看呆。

    他剛纔沒有看錯吧，顧楠躲掉了子彈？這怎麼可能！

    一定是剛纔看錯了。

    他心中不斷提醒自己，進行第二次射擊，等到舉起狙擊槍的時候，地面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人去哪裏了？

    “你在找我？”身後忽然傳來猶如幽靈一般的聲音。

    狙擊手拿槍的手一抖，剛準備回頭，顧楠一劍把他解決。

    這突然發生的變故，早已經被監控拍攝到，傳到山頂的最高指揮中心。

    基地首領宋民看到監控中的畫面，眸中閃過算計的光芒。

    “過了一百三十年，終於讓我等到變異者的出現。”他說。

    旁邊的秘書臉色有異，最終低下頭什麼都沒有說。

    當年末日剛剛降臨，就有人提出人類當中會產生變異者，但是無人相信。

    最先提出此假想的人，就是宋民的祖輩。

    而他也是變異者猜想的狂熱支持者，認為人類無法靠自己終結末日，只能把希望放在變異者身上。

    秘書終於忍不住來一句，“可是她是背叛者的後代，當年她的先人爲了活下去能夠背叛整個地球，她說不定……”

    宋民抬抬手，身上氣勢不怒自威，秘書明白他的意思，馬上閉口不言，轉向另外的話題。

    “那首領我們應該怎麼辦？”他聲音停頓下，進行提醒，“顧楠可是殺了人。”

    “幾個下民而已，殺就殺了。”他語氣滿不在乎，好像剛纔死的根本不是人命，而是阿貓阿狗。

    “如果她繼續殺……”

    “讓她殺。”

    宋民還是滿不在乎，深邃的眼眸亮起精光。

    “你這些年在基地被當成狗使喚，得到力量後，你也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