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七零年代的孤女30
深夜蟬叫聲此起彼伏,響個不停。
附近居民聽見這邊有動靜,房間裡亮起燈,還有愛看熱鬧的人,此刻已經準備出門看熱鬧。
顧楠聽到她的話,頭也沒有回,只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顧二小姐又爲了完成愛人的願望,過來裝慈母,講大道理?”
顧鈴皺皺柳葉眉,心中不自覺地想,這個孩子在外面長大,沒有半點規矩,比顧明珠差遠了。
她突然又有點懷念顧明珠的大方懂事,最起碼從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長輩難堪。
她清下嗓子,拿出當長輩的架勢,想要壓住顧楠。
“不論是出於何種目的,我是你的長輩,做任何事都有我的道理……”
“別在這丟人現眼,拋棄女兒的人,充什麼長輩?有什麼道理?”
顧鈴自小受盡寵愛,長大後又是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只有她教訓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訓過。
她美麗的臉蛋慢慢陰沉下去,內心越來越不高興。
旁邊的房東太太大概聽明白怎麼回事,心中更加可憐顧楠。
可憐的孩子,父母親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站出來說道:“我的院子不歡迎你們,趕快出去!”
“你又是誰?”顧鈴臉色不善,準備把怒氣撒在她身上。
“我是這間房子的房東。”她理直氣壯地說:“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要是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顧鈴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嘲諷,“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愛誰誰!”
她拿起角落裏麵的掃帚,氣勢洶洶朝顧鈴走去。
“走不走?不走別怪我動手打人!”
警察馬上把人團團圍住,生怕顧鈴會受傷。
在地上的顧國此時也從地上爬起來,他剛想要衝進裏屋,被顧楠揪住衣領,拽到地上,又摔了一跤,身子骨都要散架。
顧鈴心疼自家弟弟被打成這副模樣,聲音陰森沉悶。
“野丫頭,你敢動手打長輩,在顧家是要上家法的!”
“我又不是顧家人,顧家家法關我屁事?”顧楠不屑。
她從牆角拿起一根趁手的棍子,掂量兩下,重點有點輕,不過用來打人夠了。
她走過去問:“我只問你,走還是不走?”
“把她給我抓住!”
顧鈴沉聲下令,她對顧楠的耐心已經耗盡,今天晚上不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把人帶回別墅。
劉浩還在等著她們,她絕對不能讓人失望!
想到愛人,顧鈴臉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身邊的警察面面相覷,不敢隨意動手。
顧楠兇猛,他們上去也是找死。
最後還是老警察開口說:“顧二小姐,這恐怕不妥。
我們只負責今晚的搜查,不負責抓人。”
“我讓你們抓人!”她厲喝一聲,再次下命令。
老警察不為所動,他堅持自己的觀點,“我們只抓罪犯,不管別人的家務事。”
他的話說完,轉身走出院子。
其他的警察見狀,馬上照辦,跟著離開這裏。
顧傢俬事,他們能不聽、不插手,還是不插手的好。
畢竟這幾位,他們一個都惹不起,還不如快點離開,明哲保身。
不到三秒,十幾名警察全部離開。
不大的小院子裡,只有微弱的燈光忽明忽暗。
顧楠把身邊人支開,“房東太太,你也回去吧。”
她不放心,“我就在這裏陪你。”
“不用,像他們兩個這樣的弱雞,再來一百個我也能打跑。”
對面的兩人尷尬的站在原地。
房東太太聞言笑了笑,沒有再執著。
她把掃帚放下,走到兩人旁邊的時候,還故意說:“要是出什麼事,你就在院子裡叫我,我隨叫隨到。”
“這附近好幾戶都是我的租戶,別怕他們!”她又特地補充一句。
“嗯。”顧楠答應一聲。
姐弟兩人的表情更加不自然。
房東離開,把房門關上又貼心留了道縫隙,既防止別人看熱鬧,又可以隨時衝進來。
顧鈴現在知道不能用武力解決問題,她開口,“我們談談。”
“沒什麼可談的。”
“兩萬。”
顧鈴忽然開口說個數字,把顧楠弄得有點懵。
她再次說道:“我每個月給你兩萬,你跟我回家,扮演母慈子孝的戲碼。”
顧楠嗤笑兩聲,“這個都能明碼標價,不愧是商人。”
不理會她的嘲諷,顧鈴給她分析其中的利害關係。
“你一個孤女,想要在蓮山市立足,少不了錢的支撐,我給你錢,你陪我演戲,這筆買賣很划算。”
“老孃不缺錢。”
“你肯定缺錢。”
缺錢?
不存在!
顧楠嘴角噙著冷笑,趁著夜色朦朧從養魂戒中拿出金條。
“啪!”
她將一塊金子扔過去,正砸在顧鈴的額頭上,砸出鮮血。
“嘶。”
顧鈴倒吸口冷氣,低頭看到砸自己的是金光閃閃的金條。
顧楠從哪裏弄來一塊金子?
“啪啪啪!”
下一秒,兩三塊金條飛過來,砸在她的肩膀、膝蓋上。
顧鈴心中大驚,抬頭一看,發現空中還有無數塊金條飛過來!
她急忙站起來,跑到一邊躲開。
“老孃缺錢?砸不死你!”
顧楠越扔越起勁,金條源源不斷朝著顧鈴的方向扔過去。
不多時,滿院金子,金光閃閃。
顧鈴躲閃不及,身上多出數道傷口、淤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打了。
“顧鈴,被錢羞辱的滋味怎麼樣?”
她聲音嘲諷,模仿顧鈴剛纔的語氣說:“只要你現在走到我面前,我每個月給你一百塊金條,陪我玩扔金條的遊戲!”
羞辱,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顧鈴身體氣到發抖,她縱橫商場幾十年,何時受過這種羞辱!
“顧楠,你不要欺人太甚!”
“又是一條雙標狗,剛纔你拿錢的嘴角可比我噁心一百倍!”
她把最後一塊今天扔出,正好狠狠砸在顧鈴的臉上!
“顧楠!”
她大叫一聲,憤怒地把臉上的金條拿下來,面部紅腫,落下印子。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個女兒?!
出生時剋死你爸,現在又處處和我作對。
當初我就不應該把你丟在草堆,而是把你丟在河裏淹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