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五顏六色
這次講話給91屆的A班同學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乃至於之後正式加入警隊行列,遇到各種困難和壓力的時候,總有人會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黑麪神今天的隻言片語,然後握緊拳頭,重新整裝出發!
相較於其他人,劉門這個穿越者對於李文升說出最後一句話時的眼神卻印象最深。
因為那麼熱烈灼灼的目光,似乎他只有在《肖申克的救贖》裡,摩根弗里曼獲得自由時才見到過。
而94年才上映的電影,此時的同學們自然無法有類似的感觸。
A班教室的後門視窗,高慧君激動得熱淚盈眶,雙拳緊握。
看來不論是內地,還是港臺,不論是初高中,還是警校,爬後門窗戶都是CI(班主任)的必備技能。在她的身旁,葉校長葉不住欣慰地點頭,同樣身為昔日一線的執法人員,他們的感觸恐怕更深。
又有同僚因為懲治罪惡犧牲和重傷,在這種事情對在校學警們產生負面心理影響的關鍵時刻,身為教官的李sir此刻的做法簡直不要太及時,太妥當。
同學們對未來的擔憂雖然之前被劉門解決了一半,但隱隱還有殘留,而李sir能以他的切身感受,多年的經驗來教導大家,相比之下他的話更能令眾人敞開心扉。
此刻高慧君害羞地手背急忙擦拭了一番眼淚,身旁貼心的葉校長葉則遞來了紙巾。
“謝謝!”幹練的madam抿了抿嘴,身為女警,她向來對流淚這種行為都十分避諱。
“咦,彭sir你竟然也在啊?”葉校長這才發現,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原來教導主任“鳩摩智”此刻竟然站在他們的後面。
彭sir一攤手,表情裡有難以掩飾的激動,看來這個向來頑固執著的教導主任對李文升剛剛的表現通樣報以支援的態度,否則就他的性格,早就掏出記事本要給同學們放音樂的黑麪神扣分啦。
順泰園,教官餐廳。
上完步操課後,汗流浹背的李文升摘下教官帽,來到這裏喝水休息,檢視工作筆記。
高慧君一臉崇拜地主動湊了過來打招呼,“李sir,都休息了還在看筆記啊?看來你比學員們還緊張畢業的事情,哈哈!”
李文升莞爾一笑,“還說我呢,你這陣子不是也經常加班?”
“大考就快到了嘛,有很多事情要準備的,所以嘍……”說到這兒,高慧君靈動美眸轉了轉,“不過呢,我剛剛經過教室,發現不僅教室被某些人私自佔用了,還在給我的學生上心理輔導課啊!”
“sorry,我和那幫猴子兵談談心。”李文升露出了憨厚且滿含歉意的表情。
高慧君一攤手,“看在場面那麼感人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我也是沒想到你會想到用這樣的方法為同學們減壓。”
“現在的年輕人和以前的很不同,不能墨守成規,我也是試著換換法子罷了。”
“同意!”Madam似乎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只見她吸了口冰鎮檸檬茶後頻頻點頭,“對了李sir,其實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談什麼請教,怎麼這麼客氣,不妨直說嘍。”黑麪神不知道今天的madam是怎麼了,好像顯得很怪的樣子。
“嗯……我是想問你,到底你是你故事裏的教官,還是那個學員啊?”高慧君一臉滿滿的求知慾。
李文升輕嘆一聲,他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原來是我們堂堂的madam按奈不住八卦了。
老李抹了下微微發紅的面頰,雲裡霧裏地回答,“誰是故事裏的主角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些學員都能明白當下該如何抉擇,呵呵……”
望著老同事揚長而去的背影,高慧君露出了吃瓜沒吃到瓜瓤般的痛苦表情。
然而此刻,經過順泰園學生就餐區的李sir卻迎來了A班同學的熱烈掌聲。
“我猜您就是那個學員。”
“不,李sir怎麼會調皮到給教官下瀉藥呢,他一定是當年的那個教官。”
劉門:“……”
同學們一邊鼓掌,一邊眼神殷切地期待著說書人老李公佈正確答案。
然而黑麪神卻根本不打算理會,只是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然後身姿挺拔地走向了黃河廣場。
“唉……”同學們無不流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
“算了,誰讓李sir今天這麼帥呢,原諒他了。”吳靜兒咂著嘴說到。
不想此言一出,不僅女生們頻頻點頭,就連向來頑皮的男生們都流露出不能再認同的表情。
正如高慧君,葉校長和彭sir之前所見,黑麪神卻有妙手回春的本事,經過他的開導和鼓勵,A班的同學們全都生龍活虎,精神百倍地投入到最後的衝刺階段,其他的四個班級的教官和CI恨不能低下頭,豁出老臉也希望能請李文升這座大神給他們班的同學們也來上一次激/情演講。
只可惜老李言辭懇切地謝絕了眾同僚的好意,畢竟這種掏心掏肺的演講若是搞成“巡演”,他自己都會覺得太矯情。
……
新教學大樓的門前,李文生和高慧君並排而立,madam表情嚴肅地望向眾人。
“這是你們在PTS的最後一週,能否順利畢業就要看你們在最後這幾天的表現了,接下來大家會面臨密集的測驗和考試,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上你們一定要保持最佳狀態,understand?”
“yes-madam!”
A班眾人聲音之洪亮,響徹整個黃竹坑,引得遠處其餘幾個集/合的班級頻頻側目。
“在兼顧實習測試考和大考的同時,日常的步操訓練課,巡邏,同樣也不會落下,所有考試和科目都將進入最後的收尾階段,大家有沒有信心?”
“yes-madam!”
其他四個班級在各自CI宣佈了同樣的訊息後,無不感到壓力爆表,回話聲都顯得有氣無力,可與此同時A班的方向卻傳來了如此震耳欲聾的聲響。
“你們看看人人家A班,越到最後越有鬥志,你再看看你們,簡直讓我感到丟人!”
B班的戚sir氣得容顏大變,摘下帽子不停地撓頭皮。
曾經象徵着智慧的地中海髮型乾枯發癟,黯淡無光。
然而此刻他環視四周,向CDE另外三個班級的方向看去,所在班級的ACI和CI無不是如此這般,真好像瓦罐子和土坯子——全是一窯貨。
若是非要找出什麼差別,那無非是臉上的顏色,其中不乏紅臉的關公,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和黑臉如張飛般的自己……
為什麼大家往昔的笑容不見了?因為都在A班同學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