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只是有恩於我
“好,那我在外邊幫白哥哥一起趕車,孃親趕了那麼多天,今日不如在裡面好好休息。”
對於冷瑾年的貼心細緻,冷雲驕已經習以為常,沒多說什麼。
她一個人在馬車裏,倒也有時間好好修煉一下。
白司鳴和冷瑾年兩顆腦袋縮出去後,馬車也徐徐驅動。
冷雲驕望向食案上的灌湯包,眯眼想了想。
先吃幾個,也是不耽擱修煉的。
冷雲驕剛開啟上面的蓋子,冷瑾年的小腦袋又從外面伸了進來。
“孃親,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冷雲驕專心致志的吹著灌湯包,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冷瑾年。
“說。”
“李隊長送我們的這個姐姐沒名字,要不你給她起給名字吧。”
“……”
冷雲驕吹氣的動作一滯,轉瞬恢復正常,外面也傳來白司鳴的聲音。
“誰說人家沒名字?她不是說她叫七嗎?還起什麼名字?”
冷瑾年聞言,小嘴立刻撅起,縮回小腦袋,到外面和白司鳴理論。
“一二三四五六七,這算什麼名字?”
冷雲驕拿起灌湯包,還以為溫度正合適,結果五指被燙地發紅。
她齜著牙,猛然甩手,朝外面問道。
“她跟著過來了?”
冷瑾年的小腦袋伸進來,疑惑道:“她一直都在啊。
我看她腳上也沒有鞋,剛纔給她買了一雙,雖然大了些,但也能湊合走到盛京。
等進了城,我們在給她買身合身的衣裳鞋子如何?”
“……”冷雲驕冰寒的眼刀甩到他臉上。
冷瑾年本是滿眼歡喜,接到冷雲驕的眼刀,表情突然呆滯,慌亂從他臉上劃過。
“孃親……怎麼了?”
冷雲驕吹著發紅的五指,眉間微蹙,倒也沒說什麼。
“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就叫她萋萋吧。”
“七七?又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什麼意思啊?”
冷雲驕給了他一個白眼,恨鐵不成鋼。
“就是好養活的意思。”
冷雲驕對著灌湯包又吹了幾口氣,喃喃道:“也是時候該教教你識字學問了,不然什麼都不知道。”
“胡說,我知道!墨叔叔教過我的!我還會寫自己的名字呢!”
“……”
冷雲驕神情一滯,朝冷瑾年望去,後者已經驚得縮回頭,不敢再伸進來。
冷雲驕吸吮包中的濃湯,心中莫名有些煩悶。
這姓墨的,未免也太擅作主張了,他以為他是誰啊?
要是她的寶貝兒子被他教壞,她定會跟他拼命!
……
盛京。
“哎呀,二哥,你還挺會享受的嘛!居然在這種地方,買了一座鬧中取靜的宅子修養,不錯不錯。”
身著一襲淺金色長袍的少年,搖著白玉扇。
他伸著脖子朝庭廊外的水池探去,順手拈起旁邊的魚食撒出。
水池中的錦鯉爭搶吃食,激起池水激盪,襯得院子沒那麼死氣沉沉。
“我就說嘛,你身體那麼好,怎就突然染了惡疾?這不純屬扯淡嗎?”
“惡疾沒有,倒是中了埋伏。”墨宸淵放下手中茶杯,面上冷若冰霜。
“在加上之前中的詭異奇毒,差點沒命。”
聞言,雲星瀾驟然收起白玉扇,轉身朝亭中石桌旁的墨宸淵凝眉望去。
“那毒不是連秦老都沒法化解嗎?那你現在……”
“已經好了。”
“好了?!”
雲星瀾神情驚愕,那可是連三聖醫之首的秦老,都說沒辦法的毒。
“怎麼好的?你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
墨宸淵徐徐搖著扇子,賣著關子,沒說話。
雲星瀾擺了擺手,幾步走來,坐到他對面。
“算了算了,沒死就行,你不是跟我說這有好玩的嗎?好玩的呢?”
他左看右看,也不見有什麼好玩的,臉上的興致也去了大半。
“你要是敢逗我,我把我們崑崙派最毒的藥,全塞到你肚子你,到時候看你還有沒有這好運氣。”
墨宸淵神情依舊不苟言笑,長袖一揮,亭中立刻多出一件奇怪之物,正是冷雲驕的加特林。
雲星瀾見到這奇形怪狀的東西,立刻來了興趣,朝著加特林圍去。
他繞著它觀察了個仔細,又對著它這敲敲那敲敲,像個好奇寶寶。
“二哥,這送我的?你從哪搞到的?我還從未見過,這可要比煉那些法器好玩多了,這怎麼玩啊?”
“誰說送你了?只是讓你過來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雲星瀾俊俏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怨氣滿滿地瞪向墨宸淵。
給他看,又不送給他,這種事,也就這墨扒皮做得出來。
“尊上,冷夫人和小公子馬上就要進盛京了。”
無痕突然出現,站在墨宸淵身後側朝他稟報。
墨宸淵搖晃扇子的動作微微停滯,深邃的墨眸中,泛起幽冷的寒光。
“那些人還在跟著他們?”
“是,但只要主人不出現,他們應該不會的他們母女出手。”
墨宸淵劍眉擰起,是他大意了,沒想到這群狗,聞著味道,居然能找來得這麼快。
那日,或許他就不該去見他們母子,如此他們也不會被盯上。
若是他不出現,按照墨擎蒼的行事作風,他肯定會對他們母子出手。
無痕偷偷觀察墨宸淵神情,很少見他露出憂色,連忙補充道。
“況且有白司鳴在冷夫人和小公子身邊,他們應該也不想在這鬧出太大動靜。”
雲星瀾看墨宸淵眉間凝起憂色,而且還是和一個女人還有孩子有關,他瞬間聞到八卦的味道。
“二哥,這個冷夫人和小公子是誰啊?平日也不見你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莫非……”
“她只是有恩於我,你別亂說話。”
雲星瀾的嘴只要張開了就管不住,他和冷雲驕還有冷瑾年的關係,暫時不能告知他。
不然不出半月,此事整個靈界都將知曉,到時墨擎蒼肯定會對他們母子下手。
“我還什麼都沒說,你緊張什麼?”
雲星瀾笑得狡詐,墨宸淵的緊張,已經印證他心中猜測。
“若她是我二嫂侄兒,我定讓會保護他們。
他們不是快到盛京了嗎?一路舟車勞頓,二哥既然不便出面,我替二哥去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