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沒一句是我愛聽的
“但我不想看到你這麼辛苦,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冷雲驕聽到這話,差點沒吐出來。
“你弄錯了一點,我做這些,只是爲了查明我想查的事。
其他人怎麼看的你我,我都沒在乎過。”
什麼不想看到她這麼辛苦?
若非她沒點本事和天賦,只怕當初在靈淵大陸,他早就被她一筆賠償,帶著冷瑾年走了。
即便是他願意帶她到聖殿,也不過是空給她一個名號。
同樣,若她的丈夫是個沒本事,還無法與她共進退的人。
她也不過是將這人當個吉祥物,絕不會真的去喜歡。
冷雲驕沒有點破這一點,也是不想在這個時候,生出其他事端。
“我能保證,冥汐宮宮主之位無論最後落在誰手中,你都可以繼續留在這,調查你想調查的事。”
冷雲驕忽然覺得嘴裏的雞腿不香了。
“找你這個說法,那個人是誰都不可以是我,是吧?”
冷雲驕目光銳利,直視墨宸淵,對上他幽深的黑眸。
他冰冷的墨眸深邃如枯井,無人可窺其間。
他這副諱莫如深的模樣,透出危險氣息,讓冷雲驕不敢靠近。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別攔我。”
冷雲驕不給他機會,直接打斷他的話。
“雲驕……”
墨宸淵還想在說什麼,冷雲驕再次打斷他。
“你是怕我接管冥汐宮,發現什麼嗎?”
“……沒。”
墨宸淵墨眸微斂,垂下頭去,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他回答猶猶豫豫,反倒讓冷雲驕嗅出一絲不對勁。
他在撒謊。
“沒有那你還折騰什麼,我的冥汐宮,也是你的冥汐宮,有什麼可擔心的?”
墨宸淵墨眸微微轉動,眼底瀲灩波轉。
“你就不怕秋承嶽到時候過河拆橋,不認你?”
冷雲驕聳肩,啃著雞腿。
“我即便不是他女兒,也應該還是冥汐宮的人所出。”
她忽然湊到墨宸淵面前,水眸狡黠眨了眨。
“你說,我爹……會不會是那個封翎啊?
如果是,那按照輩分,我豈不是得管秋承嶽叫姥爺?”
“……”
墨宸淵目光幽深,不置一詞。
冷雲驕擺擺手:“算了,你也不用說了,反正說出來的話,也沒一句是我愛聽的。”
“……”墨宸淵薄唇翕動,聽到這話,撇了撇嘴,委屈閉上,斂眸低垂。
……
“今日你是怎麼回事?你是想傷了雲驕嗎?”
白夢綺一改之前愁怨,黛眉微蹙,眉間凌厲。
剛進門的秋承嶽關上門,連忙跑來,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按揉。
“夫人別生氣,我哪能傷到她啊?你今日又不是沒看見。
風火大劫這種境界,她說踹就踹,完全無視境界和修為。
我都不知道,她到底還藏著哪些手段,又怎麼可能傷到她?”
白夢綺指尖緊緊捏著袖口,泛出悽慘的白,黛眉緊蹙。
“他雖然不是你女兒,可若是你敢傷她,我不會放過你。”
白夢綺聲調低沉,透著冷酷和決絕。
秋承嶽俯視她的頭頂,眼底神色一沉,很快恢復常色。
“夫人,真的是你多慮了,那孩子兇著呢,明日第三輪,我可不想遇上她。”
冷雲驕明顯不是個省油的燈,若是在最後一輪遇上,他也只能破釜沉舟。
至於白夢綺,多哄哄,多晾晾,就會自己好的。
她都已經是自己的人,夫妻之間,哪有這麼多隔夜仇?
“夫人,要不然,你勸勸她,明日她還是別參加了。
其他兩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我怕她到時候栽擂臺上吃虧。”
白夢綺扶額,雙眼微闔,半晌輕聲道。
“我知道,今晚我和她說說。”
聞言,秋承嶽又趁機追道。
“還有,夫人務必讓她少和魅焉國的人往來。
我看那個嬈君主,肚子裡就沒憋什麼好水。
雲驕若是和他們糾纏,遲早得吃虧。”
秋承嶽說的,正是白夢綺擔心的。
她也早就看出公孫嬈不懷好意,可每次都沒有適合的理由拒絕。
“我知道。”
她話音落下,外面傳來敲門聲。
“我去看看。”
秋承嶽開啟門,外面站的是秋銀月。
“月兒,你怎麼來了?”
秋銀月伸頭朝裏麵望去,見白夢綺也在裡面,歡天喜地蹦著進去,從後面抱住白夢綺。
“孃親。”
白夢綺憂愁的眉眼舒展,輕拍她的手背。
“怎麼了?不去找你姐姐,怎麼過來了?”
秋銀月掛在白夢綺背上,不滿嘟嘴。
“姐姐忙著和那個公孫二郎親親我我,都不理我,而且……”
秋銀月欲言又止,眼底水光波盪。
白夢綺看見她眉間愁緒,心口像是被細針紮了一番,微微刺痛,追問道。
“而且什麼?”
秋銀月垂了垂眸,眼底映著低落,像個無助的笨小孩。
“而且姐姐也嫌我沒什麼用,修為低,還腦子笨。
之前第一輪比賽,她在下面偷師,學了其他長老的好多功法。
她還會自己畫符,還有自己的靈獸,我什麼也沒有。”
白夢綺微微凝眉,冷雲驕雖然看著高冷,但不像是這樣的人。
秋承嶽搖頭嘆氣:“她畢竟一個人流落在外,對這些比較看重。”
他望向自己的這個女兒,眯起的眼中,露出幾分惋惜。
四靈根,不多不少。
哪怕她是多一根也好,少一根也好,偏偏就是個偽靈根,而且都是平庸之資。
他手掌撫上秋銀月頭頂,輕輕揉了揉。
“沒事,等冥汐宮安定,爹爹去幫你尋一根天靈根,給你換上。
到時候,你也可以成為天驕,讓其他人望塵莫及。”
他說者,腦子裏忽而閃過一陣白光。
“月兒,你剛纔說,你姐姐她學什麼都很快,她都學了些什麼功法?”
秋銀月眼眸滴溜一轉,眼底劃過一抹狡黠。
“學了好多,連丁長老的化朽逢春功,李長老的魔焰掌也學了去,幾乎五行屬性的,她都學。”
白夢綺聞言,黛眉間聚起擔憂。
“這些功法也不是學了就能用。”
她抬眼望向外面,外面已是墨染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