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以嗎……”尹子澈感覺這樣做有點不太好。

    陸墨琛卻道：“我就是怕她去找趙辰堯，子澈，這件事就拜託你們了。”

    “那好吧。”尹子澈也只能答應下來。

    尹子澈叫上江浩宇一起出發了。

    在他們離開後，慕寒舟也給顧莞發了資訊。

    顧莞在開車的時候看到了慕寒舟的資訊，便直接調轉車頭往她和趙辰堯約定的餐廳去了。

    原本她是想要回家一趟的，但是陸墨琛派了尹子澈和江浩宇來，她回家了再想要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十分鐘後，顧莞到了餐廳。

    餐廳內燈光輝煌，卻沒有客人。

    “請問，您是顧小姐嗎？”服務生看到顧莞便迎了上來。

    顧莞微微頷首，“是。”

    “顧小姐，這邊請，趙先生已經等待很久了。”

    服務生領著顧莞去了一間包廂。

    包廂有一面都是落地窗，他們的位置也就在窗邊，這個角度能看到帝都的夜景。

    現在太陽剛落下沒多久，燈紅酒綠的夜生活也即將開始。

    “莞莞，你來了。”趙辰堯起身，就那樣看著顧莞。

    顧莞在趙辰堯對面的位置坐下，然後問：“都在包廂了，為什麼還要清場？”

    趙辰堯也跟著坐下，“以防萬一。”

    畢竟帝都不是他的地盤，他只能小心謹慎。

    這次來帝都，威廉是極力反對的，可趙辰堯卻一意孤行。

    他必須要來，這是他和顧莞最後的機會了。

    “你還真是謹慎。”顧莞嘲諷一笑。

    即使陸墨琛現在已經這樣了，趙辰堯還是要防備著他。

    趙辰堯笑了笑，“小心駛得萬年船。”

    顧莞看著桌上的菜，都是她愛吃的，趙辰堯竟然還記得。

    “我們……”顧莞剛想談正事。

    趙辰堯卻道：“莞莞，先吃飯吧，都是你愛吃的菜。”

    說罷，趙辰堯就開始給顧莞夾菜。

    顧莞卻沒動筷子，“我今天不是爲了跟你吃飯的。”

    “我知道。”趙辰堯手上動作沒停，“但我是。”

    他想和顧莞好好吃頓飯。

    上次約顧莞吃飯，可顧莞卻帶了陸墨琛來，這次好不容易就他們倆了，他只是想和顧莞好好吃頓飯。

    “……”顧莞無話可說，面對這樣的人，她說什麼都是枉然。

    爲了達到目的，顧莞只能先和趙辰堯一起吃飯。

    看著窗外越來越暗的天空，顧莞心裏便忍不住開始擔心陸墨琛了。

    現在陸墨琛應該又發病了吧。

    顧莞食不知味，沒吃多少，她就放下筷子。

    “我吃飽了。”

    趙辰堯剝蝦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很快就恢復了動作，“你才吃一點點。”

    “趙辰堯，為什麼你總是喜歡做這樣自欺欺人的事？”顧莞放下筷子，就那樣看著趙辰堯。

    趙辰堯也終於不能再恍若未聞了。

    他放下手裏的蝦，然後拿了溼紙巾擦拭手指。

    “莞莞，那你為什麼總是忽略我的存在呢？”趙辰堯對上顧莞的目光，“為什麼你的眼裏從始至終只有一個陸墨琛？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回頭看看我？”

    趙辰堯的語氣還算平穩，但顧莞依然察覺到了他的激動。

    “你對我確實很好，我也一直把你當哥哥看待，我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也明確地拒絕過你很多很多次了。”顧莞皺著眉，顯然是不想和趙辰堯再多說關於感情方面的事。

    “趙辰堯，我承認在感情上我對不起你，我真的配不上你的喜歡，但是不論怎樣，這都是我們之間的事，為什麼要扯上別人呢？你難道忘了，你和阿琛曾經的情義嗎？”

    趙辰堯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情義？哈哈哈哈哈哈，情義！”

    “莞莞，你都不知道陸墨琛那歌偽君子都做了什麼吧？”

    “我對你一見鍾情的時候就問過他，他說他對你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只是把你當做鄰家小妹，可是後來呢？後來因為他自己鬧彆扭，喜歡你又不肯承認，纔跟你漸行漸遠。”

    “等到你父母出事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出面幫忙，是我一直在陪著你，護著你，我想等到你畢業的時候，就跟你求婚，可他卻橫插一腳，直接對我家裏施壓，讓我不得不離開帝都，而他卻用那樣陰險的手段娶了你。”

    “莞莞，你覺得我做錯了嗎？他對我不仁在先，我又憑什麼對他有義？”

    顧莞不知道這些事情，她只是瞭解過一點點，但是這具體的事情並不知道，她更不知道陸墨琛對趙辰堯做過這些事。

    “莞莞，我想，只要他對你好，只要他能照顧你我就放手，可當我回到帝都的時候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我深愛的女孩被他一次次凌辱踐踏，我看到我捧在手心的女孩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這讓我怎麼能忍受？”趙辰堯的情緒全都被隱藏在了鏡片後面。

    顧莞能看見的，就只是趙辰堯對自己的窮追不捨，她沒有從趙辰堯的角度考慮過這件事。

    “莞莞，你真傻，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是義無反顧地愛著他。”趙辰堯忽然笑了，自嘲地笑了，“我也傻，你也拒絕過我那麼多次了，我還是要喜歡你。”

    趙辰堯捂著自己的胸口，那裏疼得幾乎讓他窒息。

    只要這顆心還在跳動，他就不能停止對顧莞的愛意。

    “或許你覺得現在的我骯髒到了極點，可是我對你的愛永遠是乾淨赤誠的，莞莞，你相信我。”趙辰堯眼神中流露出對顧莞的眷念，“莞莞，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保證我會摧毀整個實驗室，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報仇。”

    趙辰堯的深情告白確實讓人感動，可顧莞卻抓住了重點。

    “你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摧毀實驗室嗎？”顧莞問。

    聞言，趙辰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莞莞，你願意嗎？”趙辰堯問。

    見他不肯再吐露更多的資訊，顧莞也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我跟你在電話裡說過了，我來，是爲了要解藥的。”

    “就到現在這種地步你還是忘不了他嗎？他到底哪裏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趙辰堯氣得一拳錘在了桌子上。

    他這一拳用了極大的力氣，桌上滾燙的湯汁都搖晃著灑了出來，濺在了顧莞的手背上。

    “嘶——”顧莞被這突如其來的刺痛刺激得倒吸一口涼氣。

    趙辰堯立馬就慌了，他連忙走到顧莞身邊，拿起她的手仔細檢視，“莞莞，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