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安娜的道歉
對於顧菲說的第二段話,顧莞和陸墨琛是半信半疑的。
他們相信,那些事是安娜挑撥的,但是要說顧菲從監獄出來的時候沒想著去害顧莞,那他們可真是不會相信。
“顧莞,你在聽嗎?”顧菲急了。
顧莞又看了眼陸墨琛,才道:“你說的我知道了,你想在哪見面?”
“那就明天吧,明天下午五點,在顧家。”顧菲道。
顧莞眼眸微眯,考慮了一下終究是答應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陸墨琛急忙問:“你怎麼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她肯定是沒安好心的。”
“我知道她沒安好心,可是我總不能逃避一輩子吧?顧菲這件事不解決,我也是沒辦法好好生活的,不是嗎?”
顧莞這麼說確實也沒錯,可陸墨琛就是擔心。
“那明天我陪你去。”
“好。”
吃完飯後,顧莞和陸墨琛便窩在被窩裏看電影。
他們看的是一部很經典的愛情片,顧莞靠在陸墨琛懷裏,輕聲道:“那如果最後我和這個女主角一樣死掉了,你一個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一天天的都在說些什麼話?”陸墨琛捏住顧莞的臉,“小嘴叭叭叭的,說的沒一句是我愛聽的。”
“哎呀呀,我就是隨口一說嘛。”顧莞連連求饒,“別捏了,疼。”
“叫你以後再亂說話,不疼怎麼長記性?”陸墨琛嘴上這麼說,但還是鬆了手,他嘆了口氣,“那以後我我要是比你先死,你自己找個老伴吧,沒人照顧你我不放心。”
“纔不要呢。”顧莞一口拒絕。
就在陸墨琛以為顧莞會說出什麼感天動地的話的時候,她繼續道:“我這麼有錢,肯定是要找個年輕的啊,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八十歲的時候找個十八的……哎喲,哎喲……”
顧莞話還沒說完,就又被陸墨琛扯著臉了,“還說不說了?嗯?”
“不說了,不說了。”顧莞耍賴開始撓陸墨琛的癢癢肉。
陸墨琛早就聽人說,怕老婆的纔會怕癢。
以前他倒是不覺得自己怕癢,那不過是因為從前沒人敢像顧莞這樣對他罷了。
現在被顧莞這麼一撓,他頓時沒了力氣。
一時間,兩人在床上鬧作一團,就連電影都不去看了。
鬧了一會兒後,陸墨琛抓住機會把顧莞壓在了身下。
顧莞一看情勢不對,連忙道:“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怎麼?佔了便宜就想跑?嗯?”陸墨琛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顧莞的一聲聲求饒都被陸墨琛用唇堵住了。
情慾正濃時,陸墨琛關上了電視和房間的燈,再次和顧莞沉溺其中……
第二天,顧莞睡到中午才醒,她真是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好像從來就沒有這麼累過。
果然餓急了的男人比猛獸還要可怕。
吃過午飯,陸墨琛就帶著顧莞去把顧景沉接回來了,等他們到家的時候,趙阿姨和王阿姨也回來了。
把顧景沉交給趙阿姨和王阿姨後,陸墨琛和顧莞又去了醫院看望安娜。
安娜現在雖然很虛弱,但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安琪正扶著她在樓下曬太陽,卻看到顧莞和陸墨琛出現在了她們面前。
“陸總,夫人……”安琪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後,又不放心地看著安娜。
安娜愣了半天,終究是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安琪,你先上去吧,我們和安娜談談。”陸墨琛道。
安琪雖然不放心安娜,但也不敢違抗陸墨琛的命令,只能扶著安娜坐在輪椅上後,才上樓去了。
陸墨琛和顧莞來到安娜面前,坐在了她對面的長椅上。
“陸總,夫人……”安娜最終還是打了個招呼,但是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顧莞還沒說話,陸墨琛便先開口了,他聲音冰冷乳霜,“安娜,你就沒什麼話要跟阿莞說的嗎?”
安娜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她做的都是爲了陸墨琛啊,為什麼陸墨琛要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呢?
“陸總,我……”安娜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陸墨琛,“陸總,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為什麼你看不到我為你的付出呢?”
“你為我的付出?”陸墨琛反問,他嘲諷一笑:“我需要你這樣的付出嗎?安娜,從帶你和安琪回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不需要你們自作主張,我也不需要你們有自己的判斷,我需要的,從來就只是一個對我的命令完全服從的下屬。”
“安娜,是你越界了。”
安娜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看著陸墨琛。
陸墨琛現在冷淡的神情,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
只是安娜總是也幻想過,她在陸墨琛身邊這麼多年了,陸墨琛可能也會對他有一點不一樣的感情吧?哪怕是一丁點,哪怕是隻把她當做妹妹看待。
可是現在安娜才知道,在陸墨琛面前,從無例外。
如果有,那也只能是顧莞。
顧莞,纔是陸墨琛唯一的偏愛和例外。
緩了許久,安娜才穩住情緒,她閉上眼,深呼吸了一下。
然後睜開眼,對顧莞道:“夫人,對不起,我很抱歉做出那樣的事情傷害到你,也很抱歉曾經對你出言不遜,說出那樣的話,對不起,我沒有了解所有的事實真相就妄下定論,對不起。”
說完,安娜強撐著站起來,對顧莞深深鞠躬。
“對不起,是我做錯了事。”
顧莞看到安娜的道歉態度這麼誠懇,她也不想再追究什麼。
“好了,這件事了就這樣過去了。”顧莞語氣平淡,讓人捉摸不透她的情緒,“你現在說說,你都和顧菲說了什麼吧。”
等會兒就要去見顧菲了,顧莞要在那之前瞭解清楚情況。
安娜沒想到顧莞這麼輕易就原諒自己了,她愣了一會兒纔開始回答顧莞的問題。
安娜說這些事的時候,一度羞愧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覺得自己現在把這件事複述一遍,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油鍋裡滾了一圈再放進她嘴裏似的。
那種錐心的難受讓她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