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早之前開始，國內的手機號碼都要透過實名身份認證，可是幽靈電話卻依舊存在，透過簡單的技術手段就能實現了。

    就好像一個隨時可更改的動態IP，根本就查不出任何資訊，蘇夏只是想透過大致的ip地址查出那人大概的地址範圍。

    不出意料的是，下午他去赴約，並沒有人出現，周軼出事後，張毅文並沒有什麼異常行為，也佐證了他說的話似乎就是真的。

    “根據我們這幾天的調查，周軼與經常接觸的幾個人的關係沒有十分親後的關係，並且幾個人無論是家庭關係還是財務狀況都十分正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並且這幾個人都沒有任何的活動關聯。。”

    一群人結束了一段工作，閒下來八卦著近日的發現負責調查的小謝先開了口。

    另一名調查員小趙補充道：“在我們的調查中發現其中一位楊志堅的女兒楊柳有個男朋友，對方是個生意人，曾經欠了一大筆款項，極有可能是楊志堅替他還的。但是楊志堅曾經放出話，不讓自己女兒再同這個男人來往了，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他女兒的這個男朋友卻掌管了他的公司，並且做的還不錯。”

    小趙看了歐陽雙傑一眼：“楊柳的這個男朋友在外面好象還有一個公開的情人。”

    蘇夏聽他這麼一說，認真翻看著手裏的資料，那個女人是個美容院的老闆娘，開美容院的錢竟還是楊柳的男朋友給的。

    楊柳在外面也有個秘密情人，只是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什麼人。

    小趙忍不住吐槽：“這兩人還真奇怪，自己玩自己的，但是又不分手，還有那檔跌的竟然還讓這樣的人做自己的女婿。”

    小謝笑道：“這個我知道，其實楊志堅對他這個女婿的控制力很強的，雖然給了他金額巨大的消費自由，但在公司內部真正的決策方面，卻完全沒有決定權。楊志堅把他這個女婿吃的死死的，只是這個楊志堅還活著，如果以後楊志堅死了，指不定那女婿要怎麼反撲呢！”

    小趙皺起了眉頭：“這麼說來這個楊志堅的女婿倒不是個簡單的人，一是楊志堅對他太小器，楊柳又和他貌合神離，再就是外面還有個和他情投意合的人，所以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曲祺然聽著他們的分析，心裏暗暗琢磨了一下，然後道：“楊志堅的不放權是事實，不過要說這個女婿對他的情人有多感情深厚，我不這麼認為。”

    小趙他們就奇怪了：“為什麼？”

    羅弘毅也加入到了討論之中：“知道為什麼他們明明互相看不上，卻要維繫著這個聯姻關係麼？若是按照剛纔小趙你的說法，他們各有各的小心思，為什麼還要勉強結合在一起？因為他們只是合作關係，你以為為什麼楊志堅要讓這個女婿掌控他的公司，他不會想給他這個名義上的女婿分走自己公司的機會，而他這個女婿也不會傻傻的去做這件事，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有所動作，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魚不一定死，但網一定破。

    曲祺然適時道：“這麼說來，和周軼有直接關係的排查之下並沒有問題，但間接關係的人卻不一定了，若是因為什麼原因，那麼這個楊志堅的女婿就有了極大的嫌疑。”

    小趙笑著看向蘇夏，曲祺然把這一幕看在了眼裏：“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蘇夏搖了搖頭：“也不是，只是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再說了，我們已經把老師的案子也與之前的幾個案子並了案，過度地去解讀與老師相關聯的人的話很可能會對我們的調查方向有所誤導。”

    曲祺然撇了撇嘴，她的心裏多少有幾分不舒服的，明明是大家閒著沒事八卦一下，到了蘇夏的嘴裏怎麼就成了自己過度解讀了呢？

    羅弘毅忙打圓場道：“大家也是各抒己見，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設法找到這幾個案子之間的聯絡，不能把目光放在單一的案件上，因為我們之前已經明確了思路，這前後九起案件，必然是有內在的聯絡的，而且兇手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甚至可能是一個團伙，如果現在我們再把目光放在一個和周軼並無直接關係的間接關係的掛名女婿的身上，那麼對於其他幾個案子無可能造成一定的影響。”

    曲祺然也知道是自己敏感了，嘆了口氣：“好吧，是我武斷了，接著繼續。”

    羅弘毅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其他幾個專案組的成員：“你們那邊的呢，有什麼進展？”

    幾個人聞言，然後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蘇夏又問小謝：“我讓你查的打給我的幽靈電話的事情，以及張毅文接到老師電話啊的事情怎麼樣了？”

    小謝回答說他到移動公司去查過，也查了網際網路地址。

    時間上大抵和張毅文說的一樣，時間上是吻合的，只是電話號碼卻查不到了。

    而他收到的那個電話，卻實在是沒有任何訊息。

    這一系列的結果，都彷彿是要確認蘇夏相信張毅文並未說謊一般。

    蘇夏認為，如果張毅文真的心中有鬼的話，他爲了證明自己並沒有在案發時間段與周軼有關聯，他可以胡亂編出一大堆謊話。

    蘇夏也親自去西餐廳問過，幾乎所有人都對張毅文那天曾經在那兒出現有印象，第一張毅文那天在西餐廳裡呆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第二跟著出現了周軼留下遺書承認殺人實時之後，自殺的事情吸引了大家的眼球，張毅文確實有理由。

    “周軼和另外幾個死者以及那個教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聯絡，我們這樣併案偵查是不是有問題。”到了現在的情況下，羅弘毅也有些不太確定。

    小趙道：“羅隊，正是因為周軼的案子，局裏才懷疑周軼是被人控制的，對之前的案子也更加重視的，我覺得更加沒有問題了。”

    羅弘毅想了想，然後嘆息道：“只是這麼久以來都沒有結果，目前社會上輿論發酵已然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