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真愛日記
蘇夏讓人將黃大發給帶了回去,自己則是重新回到了黃大發的家裏,從裡面搬出了那個大箱子。
蘇夏一行人帶著自己所有的兇器回到了警局,還有那個筆記本。
“你居然不關心我,自己跑出去了!”
曲祺然看著從車上下來的蘇夏,將頭別到一邊去,語氣中帶著嗔怒聲。
“我知道他們不會對你動手的,你不是這個黃大發的目標!”
這也是為什麼蘇夏可以放心離開的原因,當時他離開,就是爲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曲祺然聽見聽這話,臉上有些疑惑,也忘記跟蘇夏生氣這回事兒了。
“想知道答案是吧,那你就看看這個!”
蘇夏將黃大發厚厚的日記本遞給了曲祺然,一臉的得意。
曲祺然翻看著黃大發的日記本,臉上的表情,和蘇夏第一次看見這本日記露出一樣驚訝的表情。
“玲兒離開的第五天,我辭職了公司的職務,來到孤兒院,希望在這裏得到內心的寧靜!”
“玲兒離開的第二十天,你的身影和麪龐依舊純在於我的腦海!”
“玲兒離開的第四十九天,我在孤兒院看見了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小女孩,玲兒,是你回來看我了嗎?”
“玲兒離開的第八十天,我和那個小女孩接近,我心中覺得這就是我的玲兒,於是,我把她帶到了自己辦公室,在這裏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但是她卻很害怕,玲兒,你不認識我了嗎?”
......
“玲兒離開十五週年,這些年我始終忘不了你,我修讀聖經,信奉基督,我的祈禱,只願你靈魂得到救贖......”
“玲兒離開的第五千六百天,我遇到了一位大師,他告訴我要想你的靈魂被救贖,我要湊齊五名不同元素的人,用他們的靈魂救贖你,玲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早日進入天堂安息!”
......
這份日記,是黃大發的妻子去死後,他開始寫的,這些年他做的事情,自然也是被寫在了其中。
他被人蠱惑,以為只要能夠用五種元素的靈魂,就能讓自己妻子的靈魂進入天堂。
“看來黃大發也患上了很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他對自己妻子的離世無法釋懷,只能透過這種方式,求得一個心理慰籍。”
蘇夏見曲祺然看完了日記本,這才說道。
這也是後來,他重新找到王嬌他們的原因,當時他的目的就不是治療,而是藉助他們的手殺人,然後留下《馬太福音》的語錄!
曲祺然則是有些感性,看完了日記,黃大發殺人的事實不容原諒,但是對妻子的思戀卻是從日記中透露出來。
這份日記也被交到了鄭宇手上,每個人看完都有不同的感受,但是迎接黃大發的結局,是不會改變的。
這一次,蘇夏並沒有參與對黃大發的審訊,而是由鄭宇親自審訊。
黃大發對自己犯罪的事實供認不諱,他知道自己的罪證,一定會被判處死刑的,臉上倒是多了幾分從容。
蘇夏並不懂關於宗教信仰,只知道他已經觸犯了法律,那就一定要由法律去審判。
經過專案組的材料彙報,最後黃大發因教唆他人犯罪,侵犯婦女兒童,殺人等數項罪名成立,最終被依法判處死刑。
李明,黃興雖有殺人事實,但是積極配合案件調查,酌情考慮後判處無期徒刑。
劉嫚繼父因強姦婦女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楊律師協助犯人潛逃,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黃大發走出法庭,看著頭頂的天空,臉上露出一絲解脫般的微笑。
“玲兒,我來陪你了!”
......
這一組織的成員,對這樣的審判結果沒有提起二次上述,他們的事件也被省廳報道,在社會上引起劇烈的關注。
同時也因為這件事,各大心理治療機構也開始注意到“創傷後應激障礙患者”這一群體,並且用正規的方式去引導治療。
“蘇夏,這起案件可多虧了你啊,不然我們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鄭宇在案子結束後,回到辦公室,興奮的拍著蘇夏的肩膀,眼中透露讚賞的神情。
現在案子結束,他也要重新回到了刑偵支隊工作,並且還得到了上級領導的充分肯定。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大家都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蘇夏並沒有攬過這些功勞,對於這些他從來不看重。
“你小子,這時候就別謙虛了,你的表現我都提交給了省廳的領導,他們對你的評價,同樣是很高的。”
鄭宇向來不會吝嗇自己的誇讚,更何況是蘇夏這樣的人才。
“鄭隊,這案子就沒我什麼事兒了吧,我那個還約了曲祺然一起逛街,我就先走了。”
蘇夏看了一眼手錶,頓時心中大感不妙,神情也有些焦急。
鄭宇見他這個樣子,笑著揮了揮手,年輕人談戀愛還真是心急。
蘇夏連忙跑出來辦公大廳,曲祺然坐在一旁的石墩上,看見蘇夏跑出來。
“約個會都遲到,終究是我不重要唄!”
蘇夏揉了揉她的腦袋,知道這丫頭是在撒嬌,開口解釋。
“你也知道,鄭隊年紀大了,囉嗦也正常,今天我就好好陪陪你。”
曲祺然聽見這話,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昂著腦袋往前走。
他們來這兒已經大半個月了,曲祺然一直跟著自己查案,兩人都沒好好玩兒過,蘇夏心中對她自然是有些愧疚。
曲祺然和蘇夏幾乎把商場逛了個遍,幾乎把能買的都買了。
等兩人逛完街,已經到了晚上,兩人坐在路邊,看著江邊的美景。
蘇夏看著曲祺然白皙的臉,似乎有些心事。
“怎麼了,難不成你對我還有秘密?”
曲祺然一眼就看出了蘇夏的不對勁,立刻就問道。
蘇夏苦笑著,看來什麼事情都逃不過女人的眼睛,只能坦白道。
“這次的案件我也明白了,自己其實還是放不下當年母親的事情,我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也已經到了很嚴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