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尿褲子了
“鎮遠侯只生了一個女兒,但是被侯夫人趕出了侯府,鎮遠侯一開始不知道這個女兒的存在,直到再次看見這個女兒。而在侯府的那個世子,根本就不是鎮遠侯的親生兒子。”
湯圓一股腦說了出來。
相信憑藉這些資訊,戲班子定能將事情還原個八玖不離十。
果然,戲班子的班主聽到這些,頓時創作能大發,嚷道:
“好,這麼編好。這不就是跨越兩代人的愛恨情仇嗎?而且,這麼編的話,鎮遠侯和狀元娘子都是正派人物,至於侯夫人麼,可以將她設定成對此完全不知情。這樣,就三方都不得罪了。這麼編的話,說不定這齣戲還能大大方方上前頭演去呢,完全不必躲在這裏偷偷演了。而且,在下相信,全京城的人,都想不到這個角度。”
說著,戲班的班主立刻就要去改戲文。
“多謝小公子,您的建議可以說是讓在下茅塞頓開呀。等我們排好了新的戲文,小公子可一定要賞臉來看啊。”
班主硬是給湯圓塞了幾張戲票,還說只要湯圓以後想看戲,隨時可以來找他,不用買票,直接進後臺。
湯圓一家樂呵呵的,在眾人的歡送下,走出了戲院。
而南宮宸也趕緊跟了上去。
“湯圓。”南宮宸追上湯圓一家。
“小哥哥?”湯圓一回頭,驚喜地叫出來。
楚耀祖和張氏也和南宮宸見了禮,道:“七皇子怎麼有空來戲院?”
南宮宸道:“楚狀元纔是,怎麼有閒心來戲院?”
楚耀祖笑笑,道:“堵不如疏。嘴長在別人的臉上,我們是堵不住的。不如把真相告訴他們,隨便他們怎麼評論吧。”
南宮宸皺緊了眉頭。
湯圓一家來京城才短短的幾個月,經歷過的事情卻這麼多。
不過,好在湯圓有親爹孃陪在身邊。
南宮宸真是羨慕湯圓。
“楚狀元,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話。”南宮宸拍著胸脯保證。
“七皇子已經幫過我們多次了。楚某很是感激。”楚耀祖道,“今日外面的茶樓和茶館,就是七皇子派人砸的吧?”
湯圓還不知道這些呢。
“什麼?那些是小哥哥做的?”
南宮宸輕輕點頭。
“多謝小哥哥。不過,小哥哥還是忙自己的事情吧。這件事,我們自己能解決。”湯圓感激地說道。
湯圓見小哥哥身後只跟著一個萬里,又問道:“小哥哥,崔爺爺好嗎?小川子哥哥好嗎?怎麼不見他們?”
南宮宸見湯圓認真的眼神,看得出來,她絕對不是隨口問問,而是真的關心他們二人。
“崔爺爺在宮裏給太后娘娘治病呢。小川子也有事情在忙。”
南宮宸對於湯圓,向來是有問必答的。
“哦。太后娘娘身子可好些了?皇上身子可好些了?淑妃娘娘呢?德公公呢?”湯圓又是一連串的問候。
南宮宸:……
“你不是有皇祖母賞賜的令牌?想他們了,大可以自己進宮去看看他們呀。”
“對喲,我差點都忘記了,我有太后娘娘的令牌呢。”湯圓一拍腦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幅可愛的樣子,頓時讓南宮宸的眼神都柔和了。
忽然,不遠處傳來打砸的聲音。
“以後再說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讓本侯聽見了,下次砸的就不是桌子了,而是你們整間茶樓……”
這打罵的嗓音,有點耳熟。
“爹,娘,小哥哥,好像是侯爺的聲音。”湯圓最先嚷道。
楚耀祖和張氏也是這麼認爲了。
“快去看看。”
一行人趕緊往出事的地方走去,那裏已經聚集不少的人,湯圓一家和南宮宸被完全擋在了後面。
“小主子,讓我來。”萬里挽起袖子,準備使用武力,將人群趕開。
這本是他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出門的常態。
一般遇到這種事情,或是使用武力,驅趕走人群;或是直接亮明身份,讓人群自動讓出道路來。
可今日,南宮宸卻制止住了萬里,道:“不可。”
南宮宸與湯圓一家一樣,拼命往人群裡面擠著。
前日太后娘娘才懲罰了仗勢欺人的羿王妃,南宮宸當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犯和羿王妃一樣的錯誤。
不過,他選擇既不使用武力,也不使用權利,也是想與湯圓一家一樣,用普通人的方式看熱鬧。
南宮宸和湯圓一家,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原來,這裏是一家茶樓。
此刻,茶樓的一張桌子已經被摔碎在了地上,而茶樓的說書人,低著頭跪在地上,渾身抖得如篩糠一般,身下更是有一灘水漬。原來他嚇得尿褲子了。
而鎮遠侯則是威嚴地站在茶樓的門口,臉上餘怒未消。
“嘖嘖,這家茶樓真倒黴。碰到正主了。這位就是鎮遠侯了。”
“原來這就是鎮遠侯呀。”
圍觀的人群,認識鎮遠侯和不認識鎮遠侯的,都好奇地打量著鎮遠侯。
鎮遠侯也曾威名遠揚。
如今邊關安定了不過幾年時光,大家漸漸也就記不起來這麼一個人了。
但年紀大些的人,還是能想起來的,鎮遠侯可是大周國的守護神。
他三十年如一日地守護著邊關,常常三過家門而不入,這才造成了府上只有一位獨生的世子。
瞭解鎮遠侯生平的人,都不相信他是會是最近說書人嘴裏的哪個樣子的。
“也難怪侯爺要生氣了,這些說書人都說了些什麼鬼東西啊。侯爺纔不會是那種人呢。侯爺那麼多年,可是從不近女色的。”
“從前不好,不表示永遠不好呀。或許,從前只是沒有人去誘.惑他。仙現在不一樣了啊。”
“可若說侯爺去花街柳巷找妓子,還能讓人信服。侯爺怎麼可能與狀元的娘子……”
“只能說,侯爺的品味,與普通人不一樣嘍。”
……
人群裡,前排的觀眾不敢說一句話,可後排的人卻討論得歡暢。
“侯爺,小的錯了。下回再不敢了。侯爺饒命。”
說書人和茶館的東家齊聲討饒。
鎮遠侯原本就不是濫殺無辜的人,砸了茶樓的桌子,不過是震懾他們一下。
“今日先饒了你們,再有下回,你們的腦袋就如同這張桌子。”鎮遠侯指著地上破碎的桌子,聲音不大,卻足夠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