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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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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雙腿恢復

    其實說實在的,張妍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還會對沈霄心軟,看著他受苦,非但沒有高興,反而覺得他被關在囚車裏很可憐。

    她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或許,這是因為她實在太愛這個人了吧?

    “他始終,是我的丈夫。”

    “這樣的丈夫,不要也罷。”楚紫楠並不是想管閒事,而是真的很擔心,張妍眼看就要跳出火坑了,卻又被沈霄忽悠著自己跳回去。

    “沈霄不值得你關心,你該離他越遠越好,否則我擔心,你將來總有一天會死在他手裏。”

    張妍卻仍然心存幻想:“或許,或許他以後真的會改呢?”

    楚紫楠無奈道:“這種人是不會改的,他要是能改,早就改了,你們成親五年,你看他何時改過?”

    “可是……”

    “好了,我也不跟多說,說了你也聽不進去,還是你自己好好琢磨,靠岸了,去收拾東西準備下船吧。”

    楚紫楠還在因為上次張妍給沈霄報信,而導致兩名護衛被殺的事而對她有氣,因此並不願跟她多處,今日之所以勸她這麼一大段話,也全是因為沈霄太過無恥,不然她可懶得管她。

    收拾完行李下了船,楚紫楠便去找沈遲,之後一起進了白城城內。

    經過這一個月的休養,沈遲的腿基本上已經恢復,能跑能跳,行動自如,除了還是不能做過於激烈的運動之外,跟從前沒什麼兩樣。

    不過,他暫時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腿已經康復,因此在外人面前,仍然坐著輪椅,只有身邊幾個人知曉他能走了,外界的人都還當他是殘廢看。

    “昨天晚上,張奎來找我為他的小兒子求情,希望我在皇上面前,為他說話,以求到時能判輕一些。”沈遲一邊在屋裏緩緩踱著步子,一邊思索著說。

    楚紫楠坐著在啃梨,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我覺得,他那小兒子跟著晉王父子太久了,被荼毒得太深,很難再改邪歸正。”

    “或許吧,不過還是先觀察一下再下結論。”沈遲已經讓人去叫張奎和張璉父子來了,有些話想問問張璉。

    此人跟在晉王身邊多年,知道的秘密肯定比張奎要多。

    正說著,外面就響起一道叫罵聲:“你這個背信棄義,賣主求榮的叛徒,還有臉來見我?要不是你背叛晉王,青州根本不會丟,晉王更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要殺了你!”

    兩人出去一看,是張奎和張璉到了!

    此時張璉正指著他父親的鼻子大罵,張牙舞爪的,似乎真要跟張奎動手。

    但張奎沒等他動,自己先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沒心沒肺的混賬東西,敢對你老子大呼小叫,白養了你這白眼狼!”

    嘴裏罵著,腳上又是一記猛踢,直接把張璉踹翻在地。

    “啊——”

    張璉摔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響,肚子還被手上的鐵鏈打了一下,看著都疼。

    楚紫楠悠閒地看著,心裏暗暗吐槽,看來這張璉的戰鬥力跟沈霄兩兄弟一樣,都不咋樣呢!

    “把他帶回去,省得丟人現眼!”張奎吩咐道。

    等到兒子被帶走,他才整好儀容,走到沈遲這邊見禮。

    “讓王爺看笑話了。”

    看張璉那頑固不化的樣子,看來想從他嘴裏撬到些什麼有用的東西,是很難了,沈遲瞬間就對此人沒了興趣。

    “令郎可真是晉王的忠臣。”

    “他自小待在晉王府,讓晉王世子他們教壞了。”張奎本想再向沈遲求情,可有了這麼一出鬧劇,實在是再難開這個口。

    沈遲輕輕頷首:“確實,近墨者黑,之後會怎麼樣,就看他的造化吧,本王是幫不上你了。”

    張奎點點頭,沒有多言。

    兩日後的黃昏,大軍在江州城外紮營,沈遲本不想進城去住,但營帳剛搭好,江州的新任知州紀修便大張旗鼓地過來請他,還說已經擺好酒宴,給他接風洗塵。

    “本王不去了,你回吧。”

    紀知州諂笑道:“下官准備了一大桌酒菜,就等王爺光臨呢,您要是不去,那一桌酒菜不就浪費了嗎?”

    “你不會分給府裡其他人吃?”楚紫楠對他這種爛藉口表示很看不上眼。

    “其他人哪裏配吃那樣好的佳餚?也只有定王這般尊貴且戰功赫赫的人物才配。”紀知州簡直要把沈遲捧上天。

    楚紫楠湊到沈遲耳邊道:“這位知州多半是有事求你,你不去他是不會走的了。”

    此乃軍營重地,這麼鬧下去也不成體統,沈遲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正好也看看這個紀知州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於是交代了一下軍務後,便進了城,楚紫楠當然也隨行。

    紀知州一路上嘴裏都沒個停,要麼吹捧沈遲用兵有方,百姓對他多麼敬仰,要麼便講述他來到江州之後,都做了哪些實事。

    沈遲實在聽得不耐煩了,只好直接打斷,“行了,本王想靜一靜。”

    “是。”紀知州這才訕訕地閉上嘴。

    酒宴是設在州衙裡的,幾人到的時候,酒菜已然擺上桌。

    山珍海味,美酒佳餚,確實是滿滿的一大桌,不說沈遲不來吃不完,就是來了特麼的也吃不完啊!

    “紀知州,這些都是用公費置辦的吧?”楚紫楠挑眉問道。

    “是的。”紀知州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楚紫楠沉聲說:“這未免過於鋪張浪費了,江州這兩年先有天災,後有人禍,百姓過得比較艱難,這錢還不如省下來,給百姓做點真正的實事呢。”

    “這裏統共也沒花幾個錢。”知州心裏窩火,這姑娘哪裏來的?竟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定王還沒說話呢。

    “這還沒幾個錢?少說也得上百兩了吧?”楚紫楠直想翻白眼。

    紀知州倒不耐煩,覺得這姑娘也忒沒見識,百兩銀子便這般大驚小怪。

    “上百兩算得什麼錢呢,哪家辦一桌酒,不是成百上千?”

    沈遲蹙起劍眉,用訓斥的口吻說:“如果用你自己的錢,那就是花上萬兩,那也無妨,但你用的是公家的,算了,這頓飯本王還是不吃為好。”

    “王爺,這可使不得,酒菜就是專門為您準備的,您怎麼能走呢?”知州連忙追過來將他攔住。

    “本王今日胃口不好,吃不下。”沈遲很鬱悶,怎麼新任知州又是之前那種貨色?皇帝是何等沒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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