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只是饞你身子
雖然只是一隻手挪過,但賀霆舟還是感覺到了。
順著那隻手看去,宋妍正抿著油茶,與陳川他們在聊天。
賀霆舟盯著眼前的那杯茶,思量了一會。
宋妍的餘光掠過,見他完全沒有對那杯茶有想法,心想,難道是剛剛已經喝了一杯,開始膩了嗎?
她讓自己再耐心的等等。
可等到飯都吃的差不多了,也不見他喝眼前的茶。
見此,宋妍出聲誇讚道:“這油茶是你們當地特色嗎?味道真不錯,你說呢?賀總?”
她自然而然地把話題挪給賀霆舟,還不忘提醒說。
“剛剛我看賀總已經喝了一杯,想來很對胃口。”
賀霆舟卻只是簡單迴應兩字:“還行。”
這讓一旁期待的陳川,那顆心瞬間涼下來。
看他依舊沒有動口的意思,宋妍乾脆轉身,去倒了幾杯米酒。
“再嚐嚐他們當地特色的米酒,賀總比對比對,看這米酒與你酒櫃中那些六位數起的酒比起來如何?”
陳川他們一聽,心裏連忙嘀咕了下,六位數的酒……
然後馬上笑道:“那肯定是比不了的。”
賀霆舟雖接過來,但也不給人面子,當即放到一旁。
“自然是沒辦法比較,宋妍,你吃完了嗎?”
宋妍看到他完全沒有喝的意思,難道今晚行不通?
難道要想別的辦法嗎?
她皺起眉頭,不爽的將米酒一飲而盡。
沒想到喝的太快,辣了喉嚨,神情扭曲起來。
陳川趕緊給她遞過一杯溫水。
“宋小姐,咱們這米酒度數有點高,你快喝點水緩緩。”
宋妍的胃差點沒燒起來。
看到她這個反應,賀霆舟不由得輕笑,然後拿起那杯酒,輕抿了一口,隨即又仰頭喝了下去。
宋妍目光微亮,自己辣到喉嚨也算是值當了。
藥勁應該來的很快。
宋妍故意拖延了點時間,聊天之時,果然發現賀霆舟看起來有些醉意。
他輕輕扶額,垂著目光看起來有些難受。
他的司機都在問:“賀總,你還好嗎?”
陳川一看,以為他不勝酒力。
“賀總應該是喝了兩杯米酒有些醉了,不如我現在帶賀總回賓館休息休息。”
“也好。”
陳川麻利地帶他們去了賓館,而且還很合宋妍意願,只給他們開了一間房。
宋妍將賀霆舟帶入房裏,目送陳川他們離開。
等再次轉身時,賀霆舟已經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他的手,很煩躁地解開襯衣釦子。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宋妍還是蘇秘書的時候,就有過兩次。
賀霆舟喝了她給的飲料,然後在半醒半睡間,和她發生了關係。
但宋妍卻不明白,雖然次數不多,但也不至於每次都懷不上。
難道他已經不行了?
想當初懷上知知的時候,也就那一個晚上的衝動,她就中了招。
真是天意弄人。
想懷的時候卻怎麼也懷不上了。
想到這,宋妍上前喊了他兩聲,見他沒什麼反應,但又沒有完全睡過去,於是走到浴室裏,從自己的揹包中拿出了戰袍。
還有一瓶特製的松木香水。
她是蘇秘書的時候,賀霆舟很喜歡她穿那件白色的絲質睡衣,只要稍微一抬手,就能褪下來的。
也很喜歡聞她身上的松木香,他曾經還特意問過,這是什麼香水。
換上裝備後,宋妍慢慢的走到床上,抬腳垮坐在他身上。
又喊了他一聲:“賀霆舟,賀霆舟?”
隨即慢慢俯身,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那股淡淡的松木香瞬間包裹兩人,她傾身而下的身子,柔軟的貼在他的胸膛之上。
像是曾經做過很多次的一樣,在他耳邊輕輕吻著,然後再慢慢的挪到下頜。
可這次,纔剛剛碰到他的耳垂,宋妍只感覺自己天旋地轉!
那雙大手猛然扣住她的腰身,一個翻滾,反扣她的手,困在身下。
此時賀霆舟那雙陰冷的眼睛徹底睜開,瞬間緊繃的臉,帶著探究的慍怒。
空氣瞬間靜默兩秒。
宋妍目光微變,那顆心驟然蹦到了嗓子口。
他……沒事?
她眼底的疑惑彷彿被賀霆舟看穿。
頭頂傳來他冰冷的聲音。
“饞我身子?”
說完目光又陰狠幾分:“你不是把我當仇人嗎?當了仇人還要饞我身子,宋妍,說說看,為什麼。”
他果然沒事!也就是說,剛剛他那狀態就是裝的!
垂眸間,賀霆舟強制掐住她下巴,令她被迫抬頭。
“下/藥下的這麼熟門熟路,看來不是一次了。我不得不懷疑,你成為蘇秘書的真實目的。”
宋妍定定地看著他,壓下心裏地片刻慌亂,嗤笑道。
“賀總腦洞過大了點,饞你身子是一回事,我可沒做下/藥的齷齪事。”
她麵不改心不跳,既然戳穿,那就索性攤開。
饞就饞吧,能達目的更好。
“你也知道那是齷齪事?”
賀霆舟冷哼一聲,忽然放開她!
那雙黝黑的眼睛,誰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宋妍順勢跪坐在他面前,吊帶已經順著肩膀滑了下來。
她毫不在意,目光反而帶著挑釁。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賀總難道就沒什麼想法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必考慮那些責不責任的問題。”
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軟的指腹輕觸脖頸,讓他的目光瞬間黯淡幾分。
再次抬眼時,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只見他反扣宋妍的手腕,目光從她身上的睡裙掠過,空氣裡的那些松香,讓他有些恍惚。
僅有的理智還是將他拉回神,聲音極度不悅。
“你心裏還有我嗎?”
這句話,帶著真實情意,卻像利刃一樣,狠狠劃開宋妍的心臟。
還有他嗎?
曾經嫁入賀家後,她爲了讓賀霆舟愛上自己,爲了做他合格的妻子,她隱忍,她學習,她甚至拋棄自己清貴的大小姐身份,卑微的為他做任何事。
可換來的是什麼?
是他絕情地踹入大海,是他奪走自己一個孩子的性命,又將另一個孩子推入深淵。
在這樣的境況面前,她心裏怎麼可能還有他?
如果不是爲了臍帶血,她現在一刀解決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可她急缺那樣東西,她只能違心地給自己戴上面具,勾著笑容撒謊。
“我只是饞你身子,賀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