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戀不換密碼
不到小時,院子外就響起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蕭默廷怒氣衝衝的下了車,車門都沒來得及關,他冷著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孔走到雀樓閣的門口,他看著面前的密碼鎖,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男人只好萬分煩躁的按著旁邊的門鈴。
溫默尋自然是聽到了門鈴聲的。
她大概也猜得到那個人是誰。
女子表情木然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在樓下喝水,正好能透過窗戶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有多麼憤怒。
雪還在下,溫默尋卻並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蕭默廷急了,見按門鈴沒有反應,他只好用力捶門,可門紋絲不動,可蕭默廷知道,溫默尋就在裡面。
除了雀樓閣,她根本就無處可去。
他是聰明的,看著那密碼鎖,暫時想了一下,過了兩秒鐘,修長的指尖劃過密碼鎖上的按鍵。
果不其然,開了
蕭默廷冷笑連連。
他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很明顯的怔愣了一下。
溫默尋回頭,凝眉看著他,“你怎麼進來的?”
蕭默廷嗤笑,依舊是嘲諷的語氣,“溫默尋,你還真是自作多情啊,居然連密碼鎖都設定成我的生日。”
剛剛不過是腦子裏轉了兩圈便隨便按了兩下,居然就能開啟了。
溫默尋抿著嘴沒有回答他。
蕭默廷邁著大長腿走到溫默尋跟前,面前的男人高大挺拔,氣質沉穩冷漠,無情的氣息撲面而來,壓的她喘不過氣。
溫默尋不禁覺得恍如隔世。
兩年前的蕭默廷意氣風發。
現在的蕭默廷,越發深沉可怕。
突然想起當年救他的時候好像還是沒有褪去稚氣的少年,從來沒有想過當初伸手救援,竟然也成了埋葬她婚姻的墳墓。
“溫默尋,盯著我不說話幹什麼?啞巴了?”
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溫默尋緩緩移開她的目光,她的眼睛本來就生的多情,這雙眼睛確實招人喜歡,蕭默廷冷然俊美的臉龐上平添了些許的急不可耐。
“你為什麼不去醫院!也不接我的電話?溫默尋,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他以為溫默尋又在對他使用什麼手段。
“我能有什麼把戲,不過……倒是沒想到蕭大總裁這麼一個大忙人,居然會有時間到我這個小地方來。”
溫默尋一改平常的語氣,冷若冰霜的面孔讓蕭默廷有些看不懂了。
蕭默廷渾身都是戾氣,眸光冰冷的掃過這張絕美的容顏,不耐煩的說,“我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和你廢話,若能與你永遠不見那是極好,可偏偏你自己不聽話,到現在都還不去醫院給詩雨輸血。”
男人的話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他現在來,就是爲了溫詩雨。
實際上溫默尋也知道他會來,所以不想開門,對於他打來了那麼多電話,她也沒有接的慾望。
溫默尋滿心酸楚,嘴唇輕扯,毫無溫度的吐出幾個字,“果然只有她的事情你纔會親自來找我,我們離婚吧。”
女子苦澀的咬著唇,她能看清楚男人臉上的冷漠與厭惡,想起蕭默廷面對溫詩雨的柔情蜜意,彷彿墜入可怕冰冷的谷底,又猶如踏進了一望無際的深淵。
蕭默廷還是那帥氣,是別人眼裏的性感禁慾,隨便一個動作或許都是高不可攀,好看的儲存,愈發深邃立體的稜角,還有宛若星辰大海的的鳳眸,都在彰顯著男人的貴氣。
她過去是多麼迷戀眼前的人,恍若上天的寵兒,一切都站在他的一邊,從頭到腳都是所有女人的審美點。
看著眼前愛了兩年的男人,她心裏一片荒涼。
蕭默廷很明顯不想再跟她多呆在這個沒有生氣的雀樓閣裡,一把拽著她的胳膊,高大的身軀桎梏著她,“溫默尋,你現在立馬跟我去醫院給詩雨輸血!”
“我不去!”溫默尋試圖掙扎出來。
可她瘦小的身軀如同脆弱的一張紙,又如何能抵擋過一個成年高大的男人?
蕭默廷呼吸狠狠一窒,“溫默尋,你是不是不想給詩雨輸血,不想救她的命,所以纔要跟我離婚?”
“隨便你怎麼想!你不是喜歡溫詩雨嗎?你不是要讓那個女人做你的妻子嗎?可以呀,我現在給她騰位置,你還不高興嗎?”
她能感受到蕭默廷很憤怒,因為什麼呢?
因為她不聽他的話給溫詩雨輸血?
是了,肯定是這樣的。
蕭默廷纔不會在意她一分一毫。
更何況,溫默尋不想和他多說。
反正說了蕭默廷根本不信。
蕭默廷偏偏不死不休,惡狠狠的警告道,“溫默尋,就算離婚了,你也必須為你之前所做的一切贖罪,就算你死了,也改變不了!”
可她就快死了。
她沒有想搶溫詩雨的富貴人生,又何需贖罪?
溫默尋淒涼的扯著嘴皮子笑了笑,蒼白的臉色深深扎入蕭默廷的瞳孔,“你非要讓我死在你面前才肯罷休嗎?”
蕭默廷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
讓她死?
對,都怪溫默尋害死了蕭嫣;
都怪她搶走了詩雨的人生,害得詩雨顛沛流離,到現在還身受重病的躺在醫院裏痛苦。
他一直都恨不得溫默尋死了。
可他為什麼一聽到溫默尋說這個字,他的心裏就揪的那麼緊?
蕭默廷覺得自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他不想再思考更多,趕忙拂去腦海裏的那些想法,他拽著溫默尋的胳膊就往外走,可溫默尋一直在掙扎,想把自己的手臂從桎梏中掙脫出來。
她想活著,多活一陣是一陣。
所以她都已經在想著去哪裏儲備手術費。
如果再繼續給溫詩雨輸血,她的身體又如何遭受得住?
可蕭默廷現在像根本不聽人使喚似的,直接把溫默尋塞進了車裏,根本不給她逃離拒絕的機會。
他來到副駕駛,迅速踩著油門,車身飛快地衝了出去。
溫默尋靠著椅背,她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雪景,車裏的暖氣讓她稍微回過了一點神,她幽幽的說,“蕭默廷,我也快要死了,你放過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