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過去了三年
蕭默廷馬不停蹄的出現在關押溫詩雨的房子處,他只看到門口躺著的四個人,一直沒有動靜,看來已經死了。
“爺,他們死了,怕是沒人知道是誰動手帶走溫詩雨的。”
“無事。”
男人擰著眉走進去,房子裡空空蕩蕩的,手鍊腳鏈都被解開,地上都是已經乾透了變成褐色的血,不過滿屋的血腥味兒一直散不開。
蕭默廷眉頭緊蹙,掃了一眼屋外,手下跑過來恭敬的問,“爺,需要追嗎?”
“去查。”蕭默廷眸光冷冽的掃過自己手裏的人變成了冰冷的屍體,他冷漠的往回頭,隨意提醒了一句,“查一下宋然的蹤跡。”
“是!”
在極遠處,病房裏的心電圖的聲音在空落落的房間隨著響應,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呼吸罩都是一層層白霧。
“嘀嗒……嘀嗒……”
……
“還真是享受啊溫詩雨!賤不賤啊!”
“叫啊!溫詩雨!你還不趕緊給我多叫兩聲讓我愉快愉快,否則我就讓你看看你是怎麼死在床上的!”
耳邊響起被人玷汙的時候,那些人說出的話有多髒。
溫詩雨驀然眼睛,想動彈卻發現渾身沒有力氣,放眼看去,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宋然。
看到她醒了,他趕忙走了上去,“雨兒,你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兒?”
“嗯。”溫詩雨點了點頭。
宋然扶著她坐起來,溫詩雨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被綁了繃帶,宋然趕忙解釋,“我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全身都是傷,傷口和衣服黏在一起,若是那麼髒的衣服再留著會感染傷口的,別擔心,醫生說了,只要傷好了就會恢復的。”
他昨天把渾身是傷的溫詩雨抱回來的時候,心裏疼惜了許久,那些傷口落在他身上他都受不了,所以更別說溫詩雨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
“謝謝,然哥哥。”溫詩雨啞著嗓子,這五個字都說了好半天。
“沒事。”宋然突然冷著眼睛,“我知道是蕭默廷對你不好,居然還虐待你,把你關在那種破地方!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也是被憤怒衝昏了頭,看到有人那樣對付他的心上人,心裏就是一陣怒火瘋狂的噴出來,心狠就下了殺手。
從他殺的那四個人已經的那一刻,他就註定回不了頭了。
“等我,恢復了……我,我一定要報復蕭默廷。”
溫詩雨虛弱的說完,靠在宋然懷裏,柔弱不能自理,看得男人心疼壞了,她的眼睛裏迸發出強烈的仇恨,恨不得讓蕭默廷體驗一次她有多痛苦!
*****
時間兜兜轉轉,很快就過去了三年。
蕭默廷坐在辦公室裏,現在的他已經長了鬍子,跟三年前置若罔聞,那張臉看起來比之前更成熟了。
“蕭總,今天下午到盛京的車,您現在需要趕緊出發了,否則快趕不上盛京盛家的晚會了,而且您還需要在晚會前去盛世集團和盛總見一面,談談合作的事。”
秘書一板一眼的彙報現在的行程,他現在已經接受了蕭默廷的陰晴不定,只要不碰蕭默廷的逆鱗,工作上的正事,蕭默廷倒也不會和以前一樣發火。
“嗯,你安排吧。”蕭默廷眸光掃了一眼外頭的天空,“待會兒叫我,我回去一趟。”
蕭默廷回了一趟蕭家,這三年他強迫自己撲在工作上,滿心滿眼想著溫默尋,在她離開他的三年裏,他比之前更瘦了。
蕭家的人也是好久沒有看到蕭默廷了,看到他回來,蕭母趕忙走了上去,“阿廷你回來了,今天要不要留下來吃飯?我讓劉嫂出去買點兒菜……”
蕭默廷面無表情的拒絕,“不用了,我今天要出差,估計得幾天才能回來。”
蕭母臉色僵了僵,想把兒子留下來聊會兒天,可又不敢打擾他工作,只好拉著他到沙發上坐下,親自洗了點兒水果端來。
蕭奶奶看到自己的孫子,心裏縱然有很多話說,卻也拉不下臉來,坐在一邊喝著茶,不過看起來,她臉上的皺紋又多了。
蕭默廷用力的咬著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蕭母擔心的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嘴,“別咬嘴了,多大個人了,還這麼孩子氣?”
夏天很熱,家裏開了空調,涼涼的很清涼,他心裏更多的是感動,蕭家的人原先是多麼喜歡溫默尋這個兒媳婦兒,可現在,她不在了,蕭奶奶再也找不到可以談話的人了。
蕭父看著他,鄭重的問,“你的身體醫生怎麼說的?”
三年前他自暴自棄,絕食,自殘,瘋狂的折磨著他自己,讓自己體會了一遍什麼叫身體痛,還有什麼是胃病。
後來工作上暈了過去,被送到醫院,蕭家的人立馬就擔心壞了。
蕭默廷微微抿唇,“沒事。”
不過就是胃病罷了,不如溫默尋身體的胃癌半分。
蕭父看向蕭母,蕭母點了點頭,握起蕭默廷的手,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開了口,“阿廷啊,過了這麼久了,再過幾年你就30了,還不想想娶個妻嗎?再等下去,你奶奶都快等不及了。”
蕭默廷聞言,把自己手抽了出來,只是簡單的說了句,“不用提醒我了,我現在不想結婚。”
他有心結。
蕭家的人都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
可人總是得往前看的,蕭母也想再勸勸,可蕭默廷很明顯沒有想再繼續留下來進行這樣的話題了。
他站起身準備離開,蕭奶奶忍不住,用柺杖指了指蕭默廷的背影,氣不打一出來,“蕭默廷!你現在這副樣子默尋已經看不到了!就算你死了,默尋都不會原諒你!”
果不其然,聞言後的蕭默廷身體繃直。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蕭父怕蕭默廷又想不開。
“難道跟你們一樣附和他,不讓他好好清醒清醒?真以為天天想不開就能贖罪了?這些玩意兒都是別人玩剩下的!”蕭奶奶瞪著眼,她一向嚴厲,蕭父長了張嘴,卻又沒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