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裝什麼清高
“蕭默廷,你怎樣才能放過我?”
這句話,好像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了。
溫默尋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她啞著嗓音,哽咽著,“當初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想讓我死嗎?”
那天在病房裏,他明明可以就這樣靜靜的讓她死去,不找醫生來救她,不把她送進手術室,讓她自生自滅。
蕭默廷一直都希望她死了來給蕭嫣賠罪,可真到了那一刻,他突然下不了手,陪了溫默尋一天一夜,熬了一宿。
“我確實想讓你死,但是我沒想到讓你用這種方式死。”男人有些嘴硬。
橫豎都是死,何必呢?
溫默尋落下淚來,她背對著男人,肩膀顫抖著,隱隱還能聽到她的抽泣聲。
坐在旁邊的蕭默廷心裏突然像是被什麼尖次刺中了一般,很難受很壓抑,忍不住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溫度傳了過來,溫默尋掩面哭泣,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鑽出來,眼淚落在男人被咬傷的位置,痛的他眉頭一蹙。
而剛買回烤紅薯的陸宴琛回到原地時,卻沒有看到女人瘦弱的的身影。
……
這一處很靜謐的地方停了車,蕭默廷帶著溫默尋下車,她掃了一眼周圍,這裏只有一座公寓,周圍都是還沒長出新葉的樹,環境也很偏僻,也沒什麼人來往,安靜的有些詭異。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溫默尋不解。
蕭默廷大費周章的搞這些,她還不是可以隨時可以離開。
對她而言,完全沒有必要。
“從現在開始,你就住這裏,雀樓閣裡所有的東西我已經搬過來了。”蕭默廷幾乎是宣佈,強硬的面龐,還有毋庸置疑的語氣,都在時刻提醒著她的大腦。
蕭默廷是要軟禁她!
“我沒想到蕭大總裁不僅手段齷蹉,還有軟禁人的癖好!”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覺得格外陌生,眼角的淚痕還未乾,“我他媽已經跟你離婚了!你這樣軟禁我,信不信我立刻報警!”
“就算報警,你覺得他們相信你還是相信我?”蕭默廷自信的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拉進公寓,把她按在沙發上坐下,一字一頓的說,“別白費力氣了,你的自由,就算離了婚,也是我說了算。”
是啊,警察可能會認為她離婚了還纏著蕭默廷。
糾纏不清的人是他,讓她落到如今地步的也是他。
蕭默廷,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溫默尋瘋了,她眼眶酸澀的瞪著蕭默廷,又憤怒,又悲涼,再也忍不住的對著他瘋狂嘶吼,“你用我的血給溫詩雨續命,讓我揹負蕭嫣被謀害的罪名,讓我承受整個淮市人的謾罵,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個玩具?任你打罵羞辱的玩偶?”
她被他踩在腳底下任意踐踏,她現在看清楚了,不想忍了,她想離開了,蕭默廷就是不放過她!
對視著這雙漂亮的眼睛,蕭默廷彷彿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痛苦不堪,心如死灰一般的眼神讓他躁動難熬。
她想逃離他,離開他,對他死了心。
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憑什麼!
蕭默廷怒了,薄唇勾勒出冷漠的弧線,手指被他攥的發白,透著一絲冷笑,不寒而慄的陰冷看得溫默尋眼皮一跳。
他這是怎麼了?
他彎下腰,手指抬起溫默尋的下顎,隨即硬生生的吻在女人的嘴唇上,止不住誘惑,藉着怒意,在她朱脣輾轉反側,恨不得據爲己有。
“唔……”
溫默尋沒想到蕭默廷居然會強吻她!
酒店那次,他都沒有吻過。
她感覺到被羞辱了一般,奮力掙扎,蕭默廷卻單手拖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把她固定在自己懷裏,閉著眼睛吻著他從未接觸的美好。
她的唇很軟,身上很香,蕭默廷像是要被迷住了似的,在迷宮裏找不到出去的方向,暈頭轉向,只想索取更多他想得到的東西……
溫默尋用力咬在蕭默廷的唇瓣上,在他身體怔愣之際,雙手使力的推開蕭默廷,用衣袖擦著嘴,紅著臉怒吼,“蕭默廷!你瘋了嗎?!”
蕭默廷被推開,他指尖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看了一眼指尖上的血,冷氣森然,不甘心的擰眉,“你就這麼不想被我親?!”
“哼,你是個瘋子!”溫默尋嫌棄的擦著自己的嘴,不想理會蕭默廷,倉促的站起身就往門口跑去。
蕭默廷當然不會讓她離開。
兩步追上她,伸手拽住她的長髮,動作粗魯的將她扯了回來。
溫默尋吃痛,頭皮被扯的生疼,她忍不住痛的尖叫,蕭默廷卻並沒有動容,直接將溫默尋推倒在沙發上。
女人膝蓋抵著沙發,背對著男人,雙手被反鎖在腰後,這個姿勢讓溫默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
被罵狐狸精的時候她都能忍住,而現在,她忍不了。
“蕭默廷!你滾蛋!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你這就是qj!我可以把你告上法庭!”
她就不信這還不足以讓他動搖。
“你不是很愛我嗎?”
蕭默廷完全不把溫默尋說的這些威脅放在心上,他欺身壓上來,靠近女人耳邊,再次重複了一邊剛纔的問題,“既然你那麼愛我,為什麼不想被我上?”
這是她拒絕的第二次。
上次就算喝了酒,犯賤成那樣,她也不讓他碰。
這次更倔!
“你以為我愛你,就可以把我侮辱成一個讓你洩憤的工具嗎?”溫默尋紅著眼,大聲嘶吼道,“你他媽碰過溫詩雨多少次,你有多髒,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她不是工具,也不是花街裡的妓!
不是供他生氣時讓他玩樂洩憤的玩意兒!
和溫詩雨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現在還來反問她?
她嫌他髒!
“是嗎?”蕭默廷在她耳邊冷笑,那雙可怕深邃的眼睛裏瀰漫着一股子嫉妒和恨意。
“你不想跟我做,是因為你被那個男人玩兒了吧?你纔跟他相處了幾個月,你就能跟他上!現在還故作什麼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