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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別來無恙,總統閣下

    陸宴琛剛走到門口,腳步突然頓了頓。

    他回過頭看向靠著柱子的蘇遇鈞,他的眼神晦色不明,似乎是在打量蘇遇鈞,又彷彿是知道了什麼事情一樣,他的眼睛,彷彿能看穿一切事物。

    紀昱良見他沒有迴應,又拍了拍他的胳膊,虛弱的虛著一雙眼,“喂,你怎麼不回話?你為什麼不動手?現在不殺了他,以後就會很麻煩的!”

    蘇遇鈞肯定會找他們麻煩的。

    畢竟他的目的之一,就是除掉陸宴琛啊!

    “看來陸宴琛已經知道了吧。”蘇遇鈞縱然受傷,忽然笑了笑,嘴硬道,“呵,他殺不了我,也不能殺我。”

    模稜兩可的回答。

    紀昱良皺眉,“什麼意思?”

    現在的人說話,都這麼神神秘秘的嗎?

    “我確實不能殺你。”陸宴琛幽冷的眸子與琥珀融合在一起,又冷又絕世,他幽幽的開口,“見過很多次麵了,別來無恙,總統閣下。”

    “什麼?!”紀昱良只覺得自己眼珠子都要被瞪碎了,結結巴巴的重複著,“總,總統,閣下??”

    他目不轉睛的看向蘇遇鈞,嘴巴張大,裡面彷彿能塞個雞蛋似的。

    剛纔他還衣服虛弱的快要死了的重傷模樣,現在聽到陸宴琛說的這兩句話,直接給他嚇得清醒了。

    “蘇遇鈞,當今總統,新上任的總統閣下,未曾在世人面前露過麵。”陸宴琛淡淡的說,“不過見過你的人,除了你的手下,其他的應該也被你放棄的差不多吧。”

    南離,是蘇遇鈞派人殺掉的。

    牧月,帶著秘密縱身躍入海。

    不論是之前被蘇遇鈞利用過的溫詩雨,還是蕭家假死的小姐蕭嫣,如果沒有身份大的人推波助瀾,又怎麼會猖狂那麼久時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蘇遇鈞冷笑,“我要讓他們活,他們才能活。”

    他一句話,就能左右別人的生死。

    紀昱良只覺得自己今天腦子已經裝不下這些震驚的事情了。

    一件一件,莊嚴如斯。

    “總統閣下的惡趣味我並不想管,但是你草菅人命,謀害性命,卻是真的。”陸宴琛忽然朝諷刺的勾起唇角,他悠然又散漫,顯得極其慵懶,“不過,你是從未來過來的,看來你這身份,也坐得不明不白了吧。”

    蘇遇鈞咬碎了一口銀牙。

    是啊,他的位置,是他從別人手裏算計過來的。

    “呵。”蘇遇鈞無所謂的笑笑,手腕的鮮血還在順著他的掌心往下滑,道,“不論原本這張位置上面坐的是誰,你們只需要記住,現在我纔是A國總統,你們所有人,都該聽我的!”

    “總統能做到你這樣的窩囊,倒還真是浪費位置了。”紀昱良咳嗽兩下,雖然震驚蘇遇鈞的身份,不過一想到他這身份是偷過來的,就又緩了緩,繼續道,“偷來的東西是拿不長久的,你就不怕你所謂的總統之位,有一天會從你手上全部消失?”

    “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蘇遇鈞狠狠地說,“所以你們這些阻礙我的人,都該死!”

    他們不能殺他,是真的。

    沒人願意揹負刺殺總統的罪名。

    但是蘇遇鈞不一樣,他不僅揹負這個罪名,而且還隱瞞了十多年。

    他不怕紀昱良他們會在外面說什麼,畢竟他是總統,他能決定這些謠言的真實性。

    “你做你的總統,我們過我們的生活,互不相干,不好嗎?”紀昱良問他。

    “不好。”蘇遇鈞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的說,“你們不能殺我,但不能代表我不能殺你們,A國大權勢已經只剩下你們幾個了,我不怕被你們知道,所有的一切是被我算計好的。”

    謠言他會處理乾淨,他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和勢力。

    如今其他幾個大城裏的貴族世家已經全部毀在了他的手裏,遊家根本不值一提。

    只剩下陸宴琛他們了——

    他什麼也不怕。

    他的身份,足以給她最好的保障。

    懷疑他的,否定他的,都不會留在這個世上。

    “是嗎?我們並非那些無法反抗的人,總統閣下既然想要我們的命,那也要看我們給不給了,您還是好好擔心自己吧,畢竟傷口還是要處理好呢。”

    陸宴琛眼神透露出些許的寒光,從未有過的認真看的紀昱良都驚訝,他身上似乎還滲透出一股殺意,那樣戾氣和陸宴琛本身的溫柔形成反比。

    他故意用的“您”。

    蘇遇鈞知道他們都在嘲諷他。

    他眼睜睜的看著本應該死在這座別墅裡的紀昱良被陸宴琛帶走,他想追上去,卻無能為力。

    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血還沒有止住一個漆黑的洞口,還能看到模糊的血肉。

    紀昱良這才發現,別墅外面的那些人已經全部倒在地上了。

    不過沒有要他們的命,只是在地上哀嚎。

    紀昱良突然想起來,今天他們好像被自己用藥弄倒過,也是哀嚎。

    “這些人都是你倆解決的?”他問。

    “嗯。”陸宴琛淡淡的回答,隨後陌鄞開車過來,他直接開啟車門就把紀昱良丟了進去。

    “喂喂喂!很痛的很痛的!下手輕一點啊!”紀昱良嗷嗷亂叫。

    “知道痛,還敢一個人來?”陸宴琛上車,抱著胳膊,挑眉戲謔似的看著他,“我若不來,你就死了。”

    “你這不是來了嗎?果然是兄弟,情比金堅啊!”紀昱良渾身無力的癱在椅子上,緊張的情緒終於放鬆了一些,這一放鬆,傷口就更痛了。

    “我說紀昱良,你還真是膽子大,要不是我跟先生提了一嘴,你就孤立無援咯!”陌鄞一邊開車一邊說。

    “是是是,我可得感謝你們了!”紀昱良嘆息。

    剛纔他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本來以為自己是不怕死的,突然腦子裏浮現出盛翡的身影,他又不想沒有見到她就死去。

    會很遺憾。

    “再有下次,就別跟著我們了。”陸宴琛冷冷的說。

    “呵呵呵好好好!”紀昱良連連答應,“這種事情也只能幹一次了!”

    確實。

    再幹一次命可能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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