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失憶的男人心動了
蕭默廷勉強的笑了笑,“你先去休息吧,我待會兒自己走。”
這個溫驚棠,看得出來溫默尋跟陸宴琛不喜歡他,所以對他的態度,比對紀昱良跟盛翡要冷漠多了。
那眼神是妥妥的驅逐令啊!
不過是個小孩兒,也能露出這副老成又冷漠的神色嗎?
溫驚棠沒動,也沒走。
蕭默廷笑了笑,“怎麼,你很討厭我?”
“是。”小孩子到底是誠實一些,他冷冷的說,“姐姐不喜歡你。”
“……呵。”蕭默廷苦澀的勾唇,抬眸掃了一眼溫默尋的房間,他淡淡的說,“是我對不起她,她不喜歡我也是應該的。”
如果他當初稍微有點腦子,也不至於和溫默尋鬧成這樣了。
蕭默廷站起身,他攏了攏褐色的呢子,雙手插在口袋裏往外走,不過他走得很慢,恨不得再慢一些,多留在這裏,觀望著她的方向。
見他出了門,溫驚棠這才走過去關上門。
燈縫緩緩縮了起來,蕭默廷走到車邊,黑夜裏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他拿了根菸,點燃後卻始終夾在手指,望著公寓好半響才抽了一口,隨後丟到地上踩滅了火星。
陸宴琛從窗戶看到蕭默廷已經開車離開,他淡定的收回眸光,重新回到女人床邊坐下。
望著她的容顏,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
她的臉熱乎乎的,只是摸了一下,溫默尋就悠悠的睜開了眼。
陸宴琛猛地把手縮了回來,他咳嗽了兩聲,聲音還是溫柔極了,“怎麼醒了?”
如同霓虹,伴隨著他的唇邊。
溫默尋瞪大眼與她對視,但是陸宴琛曉得,她現在並不是清醒的狀態。
她的眼眸如星河般燦爛璀璨,眼中閃爍著令人動容的神采,裡面彷彿擁有著萬千星輝,令他很是悸動,這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為什麼看著我?”他嘴唇都在顫抖。
“陸宴琛。”溫默尋忽然叫他。
“嗯?”
溫默尋卻莞爾一笑,男人心神一晃。
好,好可愛!
好致命!!
她沒有回答,只是伸出雙手,一把摟住了男人的脖頸,然後順勢將他拉了過來。
陸宴琛怕壓到她,趕緊撐著床,女人的氣息溫熱又曖昧的縈繞在他鼻尖,雙眸瞪的老大。
他這般的人物,竟然也能夠露出這副神情。
“默尋……”他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遍遍的瀰漫着他的溫情,天邊的雲朵都沒有他此刻的心神柔軟。
“嗯,我在。”溫默尋笑意盈盈的望著他,醉醺醺的樣子更加可愛了,她撇了撇嘴,雙眉一蹙,似是有些不滿,不悅的說,“你為什麼不躺在我旁邊?”
“什,什麼?”陸宴琛的俊顏在片刻中傾然爆發,紅的厲害,他嗓音愈發喑啞,“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別邀請我啊,笨蛋!”
“嗯……”溫默尋現在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著面前熟悉了這麼多年的容顏,她嘴邊噙著笑容,如同一張網,就這樣毫不留情的網住了陸宴琛。
“陪我。”她說。
“那種陪?”陸宴琛在她耳邊嘆了口氣。
“陪我睡。”
“咳咳!快休息吧,你已經喝醉了。”陸宴琛本來還想逗逗她的,現在被逗樂的是他自己。
“喝醉了?”溫默尋歪頭殺,她重新閉上眼睛,“嗯,我喝醉了……”
“默尋?默尋!”陸宴琛喊了她兩句。
溫默尋睡得有些沉沉的,完全沒有反應。
男人吐了口白氣。
看來是睡著了。
想讓她好好休息,陸宴琛正想要站起來,溫默尋忽然又用力,猛地拉了拉他。
他雙腿一下沒站住,直接倒在了她旁邊,下一秒,懷裏就窩進來一個小傢伙。
他雙手胡亂的在空中擺動了兩下,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她,她到底睡了沒有啊!
“宴琛,你終於回來了……”溫默尋閉著眼,蹭了蹭他的胸膛,聲音聽起來很是難過。
胸口的衣襟,有些溼潤。
她哭了嗎?
她,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嗎?
那個沒有失憶,把她捧在手心的那個陸宴琛?
男人的神色晦暗了幾分,他緩緩的攏住手腕,把女人抱在懷裏,給她蓋好被子,又用自己的指腹擦拭著她的眼淚,他的動作無比溫柔,只要看著她,心靈就無比激動。
“我也想回來。”陸宴琛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手指輕輕捏了捏女子的耳根,眸光柔光肆意,四溢瀰漫,他說,“我會努力想起來的。”
懷中的女人,似乎勾唇笑了笑。
窗外的黑夜神秘又好奇。
遮住了所有的情緒和思念。
懷抱裡,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陸宴琛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好像抱著她的時候,睡意很快就能涌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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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默尋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她呈“大”字形的躺在床上,揉著眼睛,看起來還沒有完全醒來,意識還沒完全恢復。
她明明沒喝多少酒。
怎麼就能醉成這樣?
她翻身下床,雙腿一軟的坐在地上。
哇!
好難受!
這樣的她,不知情的人估計都要誤會了。
男人推門進來想要叫她起床,結果就看到她在地上坐著,趕緊走過去把她抱起來重新放回床上。
溫默尋望著他,他趕緊道歉,“我昨天送你回房間,爲了方便叫你起床,所以我沒有鎖門,抱歉,我不是要故意闖進來的。”
“沒事,這沒什麼的,不用道歉。”溫默尋笑笑,她摸了摸後腦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吐了吐舌頭,“我昨天喝酒了,腦袋暈的厲害,摔到了還有點兒吃驚。”
“以後別喝了。”陸宴琛心疼地看著她。
“我酒量不好。”溫默尋歪著頭對視著他,“你會覺得我討厭嗎?”
“不會,我記住了。”陸宴琛淡淡的回答她,有點兒不敢與她對視,他的頭看向一邊,嗓音嘶啞的說,“已經中午了,林嫂煮了醒酒湯,盛翡跟紀昱良已經在樓下喝了,你也喝一些,下午再出發。”
他記住溫默尋酒量不好。
已經牢牢地刻在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