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逃亡旅途
“走吧。”陸宴琛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溫默尋跟在他身後,突然間,所有的害怕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陸宴琛把她送上車,站在門口,他笑道,“陌鄞會送你去找盛翡,這裏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便好,相信我。”
為她解決所有的麻煩。
希望還是她心裏曾經的那個陸宴琛。
溫默尋愣了兩秒,隨後釋然的笑了笑,“我相信你,你保護好自己,若是逼急了牧月,她那種人是個瘋子,如果狗急跳牆,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陸宴琛貼心的關上車門,對著車裏的女人揮了揮手。
陌鄞踩著油門,很快就驅車離開。
……
“牧月大人,我們趕緊走吧!那個陸宴琛,比我們想象的更難對付!”陶晚抱著牧月,他簸著一條腿,十分艱難的逃亡。
“該死的溫默尋,扔出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牧月用力揉著自己的眼睛,她咬著牙,感受著眼眸的刺痛,清冷的面龐終於多出了幾分猙獰,“這種藥粉恐怕就是紀昱良給她的!我應該聽大人的話,小心紀昱良纔是!”
她咬碎了一口銀牙,疼得無法自拔。
明明從大人身邊離開之前,大人還提醒她,要小心紀昱良製出來的藥。
這個世界上,能在藥物上跟紀昱良對抗的,只有大人。
她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以至於掉以輕心了,完全沒想到溫默尋這等柔弱的女人都敢反抗她!
“大人,再揉下去,眼睛會壞掉的,您再忍忍!”陶晚心疼的看著懷裏的女人,因為一直用力揉眼睛,眼眶都已經紅的有些不正常。
牧月卻根本不在意自己身體如何,她傲慢的性子未變,懊惱的低吼,“今天已經安排好了船接送我們,本來以為這次萬無一失,卻沒想到陸宴琛竟然會出現把紀昱良帶走了,否則紀昱良,只能在原地等死!”
她用溫家父母的死將溫默尋跟陸宴琛隔離,在派出所,陸宴琛的人,總不會這麼來去自如。
紀昱良都重傷成那樣了,本來也可以死,偏偏陸宴琛竟然出現了!
她自認為自己是獵人,卻發現,自己寫個獵人,卻被人徹底粉碎。
“您再撐一會兒!我馬上找車送您去碼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您恢復好,我們再找他們報仇!”陶晚安慰著牧月,又在慌亂中東張西望,試圖找到一輛代步車。
“只有這樣了。”牧月帶著對陸宴琛和溫默尋的恨意,踏上了逃亡的旅途。
對不起大人。
牧月很懊悔,她是想要為大人除掉所有禍患才如此自信。
本應該,陸宴琛他們纔是籠中之鳥。
現在卻反了過來。
是她自己,算錯了!
下次絕對不會讓溫默尋有那麼好的運氣!
“砰——”
一道銳利的子彈劃破天際,直接在黑暗中擊中了陶晚的耳朵!
“啊啊啊!!”
陶晚疼得放聲大叫,卻更加抱緊了牧月,隨後直接登上了旁邊的一輛摩托車。
有一條腿受了傷,落在路邊燈光的照耀下,這才發現全身都是血,耳邊的血順著他的下顎一路落在地上,隨著摩托的高速運轉,血液紛飛——
那手槍漆黑的槍口中,還在冒著剛飛散出去的硝煙。
“先生,牧月手裏的人已經全部解決掉了,他們現在逃亡的地方去了東邊,我已經查明,他們今天準備離開,在那邊的碼頭上安排了一艘船,現在牧月他們距離六公里。”手下恭恭敬敬的在旁邊彙報。
“追。”陸宴琛冷下眸子。
不論他還記不記得之前的過往,但是現在有人要傷害溫默尋,他便能瞬間化身為地獄中的鬼魅。
絕對不能放他們離開,否則就是放虎歸山!
“是!”
而牧月和陶晚,還在逃亡之中——
“陶晚,還好麼?”牧月靠在他懷裏,聽到了他痛苦的慘叫,忍不住問了一句。
“牧月大人別擔心,我什麼事都沒有!”陶晚不敢將牧月放在後座,貼心的抱在懷裏,身體稍微前屈,試圖為她遮擋點風。
他全程都在安慰著牧月。
對他來說,他這條命不值一提。
他本來,早就應該血肉模糊的死在了那場地震裡。
這條命,是牧月大人救回來的,他從那一刻起,這顆心全部都是屬於她的!
他的忠誠,他的歸宿,全部都是牧月。
只要能讓牧月活下來,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陶晚已經下定了決心,血液矇蔽了他一隻眼睛,他有些看不清路了,不過好在,這半夜裏外面的車輛不多。
“我們還有多久能到碼頭?”牧月問道。
“還剩五公里,摩托車大概二十多分鐘。”陶晚喘息的厲害,他被打掉的那隻耳朵,傷口已經猙獰恐怖,一直都在流血,根本沒有停下來過!
現在和風接觸到,簡直像是再次被刀割一般!
“還能堅持得住嗎?”牧月擰眉,就算現在還看不見陶晚,她也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現在狀態不是很好。
“別擔心,我會送您活下去的!”
陶晚已經做好了覺悟。
他的命,和牧月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這次我們回去,我會讓大人給你最好的藥!”牧月說。
陶晚難得笑了笑,“好。”
他還能不能活著跟牧月一起回到南湖還是個問題。
不過既然牧月開口,他還是和往常一樣答應了。
“這次是我的疏忽,才導致事情的失敗,你一直跟在我身邊,都做的很好,我可以答應給你一個補償,你想要什麼?”牧月問她,“錢?權利?還是地位?只要不是高於我之下的,在我權利範圍之中的,我都可以給你。”
當面從廢墟中把他救出來的時候,他似乎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如今已經二十七了,跟在她身邊,應該有十年了吧?
從來沒問過,他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我沒什麼想要的。”陶晚的話語和耳邊的風夾在在一起,他淡淡的說,“陪在您身邊,便是我最大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