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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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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是誰救了我

    溫詩雨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她連忙安慰著蕭母,“阿姨別擔心,以後我成了您的兒媳婦,一定會盡快讓您抱上孫子的。”

    溫詩雨還沒進門,蕭默廷還沒離婚,他們竟然都如此明目張膽了。

    溫默尋靠著牆,在漆黑的地方把蕭默廷說的那些話全都聽了進去,有溫熱的東西劃過她的臉頰。

    可笑溫默尋曾經的滿腔熱情,以為自己會等到他回心轉意,卻又無法徹底死心。

    溫詩雨看出來蕭默廷心情不好,她在旁邊安慰了好一會兒,這才撫平了蕭默廷的心情。

    有美人兒在他身邊關懷備至,蕭默廷原本冰冷的神色稍微緩和,幽邃的眸底閃過一絲他都沒有察覺到的落寞。

    反倒是溫默尋,身體竟是又痛起來了。

    她拖著傷病的身軀走在馬路邊,腦袋都變得如此沉重,眼前都模糊了起來,漆黑的路沒有盡頭,她不知道這條路還能否撐著走下去。

    身體痛的腦袋發昏,忍不住蹲了下來,咬著牙,冷汗和眼淚混在一起,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很快,她就堅持不住了,眼前一黑,溫默尋就倒了下去。

    ……

    溫默尋在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還有醫院裏專屬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發現自己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不禁鬆了口氣。

    “醒了?”有男人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病房裏迴響了起來。

    溫默尋一驚,她趕緊抬頭看去,眼前的男子俊逸無比,渾身散發著溫和的氣息就連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

    劍眉星目,或許是用來形容這樣的男人的。

    穿著正裝,完美的身形,配上這驚人的面容,精緻的五官,宛若畫裡謫仙,只是這一眼,溫默尋都忍不住窒了好一會兒。

    “你昨天暈倒在路邊,是我把你送到的醫院。”他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說,“醫生說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能受涼,在這大雪天,還是不要到處走為好。”

    陸宴琛周身自帶一股渾然天成的溫潤氣息,他的聲音也很淡漠,溫默尋知道,這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謝謝你救了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一定會幫你。”

    昨天路上那麼冷,還有積雪,如果不是有人出手相救,她恐怕已經死在路邊了。

    溫默尋抿唇,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狀態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她本身就是好看的人,不過現在瘦骨嶙峋,脆弱又惹人憐惜,這雙眼睛雖然還是如以前般清澈,卻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是嗎?”他似乎對溫默尋很感興趣。

    對上陸宴琛幽深的眼眸,腦海裏發生的那些在她的腦海裏涌動,她只覺得渾身都開始痛了起來。

    “醫藥費我會轉給你。”

    她下床穿好鞋子,毫不猶豫的想要離開醫院。

    她身體病重都不願意在醫院多待一秒,這裏的開銷不是她能支付的起的。

    說起來也是好笑,作為蕭默廷的太太,居然會沒錢來醫院,說出去恐怕會笑掉大牙吧。

    “不必了,你只需要記得這個人情就好。”男人站起身,攏了攏自己的衣服,淡然的說,“溫小姐,我叫陸宴琛。”

    他知道她的名字。

    溫默尋看起來並不吃驚。

    眼前的男子,說話都十分溫潤。

    陸宴琛確實救了她,這一點毋庸置疑,這個人情,也不知道何時能還得上。

    還不上最好,溫默尋這麼想。

    至少不需要被牽扯到什麼事情。

    片刻後,溫默尋一個人靜悄悄的離開了醫院。

    陸宴琛似乎沒有走,在車上看到她離開的背影那般寂寥和飄渺,眯了眯眼,手指輕釦在方向盤上。

    後座有聲音傳過來,“她可是蕭默廷的太太,這樣的人你救她幹嘛?自生自滅豈不是更好?”

    “注意言辭。”陸宴琛原本帶著微笑的臉龐瞬間冷了下來。

    “切,大家都是這麼說的,而且蕭默廷喜歡溫詩雨,會在意她一個溫默尋?我勸你還是不要對她感興趣。”

    是嗎?

    陸宴琛沒有再說,不急不緩的驅車離開。

    ……

    溫默尋疲憊的推開門,一進門就發現正對著她的男人已經抬頭看向她,隨心所欲的坐在沙發上,看到她的出現只是煩躁和冷漠。

    溫默尋沒預料到蕭默廷會回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手心有些發熱,開啟一看,竟都是汗。

    “怎麼這麼晚纔回?”男人不耐。

    “我去醫院了……”溫默尋脫口而出。

    “行了,你過來。”

    可蕭默廷卻懶得再和她多說,溫默尋有些激動的走過來,還沒開口說話,男人就把桌上的一份檔案推到她面前。

    看到上面赫然寫著的“離婚”二字,溫默尋一愣,不知作何反應,她嚥了咽口水,緩緩抬起頭,漂亮的眼睛裏是無底的悲涼。

    深深的看著他,難掩悲傷,身形好像也撐不住,只好坐了下來,啞著嗓音,“你……真的要和我離婚?”

    她猜到蕭默廷會爲了溫詩雨和她離婚。

    卻還想多霸佔一下他妻子的位置。

    “不過是鳩佔鵲巢的廢物罷了,趁著詩雨去國外治病纔有了嫁給我的機會,你真覺得你配得上我蕭家門楣?能比得過詩雨?”蕭默廷冷峻的臉上是極其的不耐煩。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一根針一般,深深的紮在溫默尋的心上,將她傷的體無完膚,傷痕累累的身體再難以支撐。

    溫默尋無力的靠著沙發,臉色白得透明,呼吸都變得急促,指尖也在簌簌的發抖,悲傷的眼神瀰漫着心痛的情緒,落在蕭默廷眼裏,他更加煩悶了。

    “趕緊籤,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在這兒瞎聊。”蕭默廷更加催促。

    溫默尋就這樣看著他,似乎想把他刻在眼睛裏似的。

    掐緊的掌心滿是指甲的印痕,她眼中的淚水彷彿下一秒就能溢出來似的,“我陪了你這麼久,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溫詩雨離開的那些日子,是她日日夜夜陪著他,陪他去看西湖的夜景,去盛京的湖邊喝了一瓶又一瓶,喝到她最後在吐的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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