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紀昱良出頭
隨後的些許時間,陸宴琛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溫默尋。
包括宋然和溫詩雨的死。
不過可惜的是,蕭嫣會這樣慘死在溫詩雨手裏。
溫默尋想起那個張揚陽光的女子,拉著她的手,一頭短髮,巴掌大的小臉乾淨的不像話,卻白白死在了溫詩雨手中。
她還記得蕭嫣死的那天,烈日陽陽,蕭嫣的臉被劃得毫無一塊好的。
她低下頭,心裏想了很多,甚至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
“心軟了?”陸宴琛看她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
溫默尋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蕭嫣太過於可惜了,她死的……太過無辜。”
她並不是傻子,並不同情他們二人,甚至心裏快意多了,要是現在有飯吃,她絕對吃得下四碗大米飯!
男人溫柔的伸出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龐,力度很輕,輕到像羽毛漂浮一般,很是舒服,女人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不自覺的享受著他的安慰。
很快,溫默尋臉色變了,她趕忙坐正,有些擔心的皺緊眉頭,“他們死了確實是罪有應得,但是你會不會坐牢?”
殺人是會坐牢的。
她一直都是這個觀念。
“笨蛋,是他們對你下了殺手,更何況宋然被蕭默廷打傷,最後逃跑過程中體力不支而死的,溫詩雨的死更是自殺,不會坐牢的,別擔心。”他的話語彷彿定海神針,讓溫默尋的心安定下來。
“那就好。”溫默尋呼了口氣。
她害怕陸宴琛間接性害死了人,會因為她的連累付出代價。
兩人剛來得及喘息,就有人敲了敲門,隨後響起無比恭敬的聲音,“先生,溫詩雨的屍體在懸崖找到了,不過奇怪的是……她胸口處多了一個孔。”
“孔?”男人擰眉,溫默尋也格外認真的聽著。
“是的。”手下的人突然哽咽了兩秒,隨後冷冰冰的說,“根據檢查結果來看……是槍傷!”
“什麼?槍傷?”溫默尋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男人,“你不是說她是自己跳下懸崖的嗎,你的人應該不會把樹枝捅傷這種事看成槍傷的!”
她不是懷疑陸宴琛,而是擔心溫詩雨的死的這麼不明不白,背後應該得罪了什麼人。
亦或者說……溫詩雨就是一顆棄子!
“確實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這麼說,她是被別人殺了。”陸宴琛的聲音冷沉冷沉的,泛着漣漪的眼眸多了一些涼意,腦海裏的思緒在飛快的轉動。
“或許是溫詩雨自己跳下懸崖的時候還沒有死,然後纔會有人補刀的。”溫默尋撐著下顎,她絞盡腦汁,怎麼想也想不出來那人殺溫詩雨的理由。
僅僅是因為溫詩雨殺她失敗了嗎?所以才這麼簡單的把這個棋子拋棄?
不,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的……
“去查清楚。”陸宴琛冰冷的嗓音透過厚重的門,傳達在手下心頭,冷的手下在門口都在發抖。
“是!”他迅速離開,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看溫默尋一個人思考的這麼專注,他知道她在擔心,眼裏的寒意收斂起來,溢滿著寵溺的光,“看來我們有了不得不留在淮市的理由了。別擔心,一切有我。”
隱藏在黑暗裡的那個人,比溫詩雨更要麻煩!
如果不查清楚,不把這個人抓出來,事情會再次變得糟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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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翡靠著車門,她腳上踩著一雙短靴,牛仔短褲和紅色的針織衫,一頭捲髮襯托的她更加高冷美豔。
“喂,這位美女加個微信唄!”
盛翡朝著聲源看過去,只見自己面前站著三四個痞裡痞氣的男人,四個人各自染著紅橙黃綠的頭髮,看著還很是非主流。
盛翡上眼瞼稍稍收斂,不想理會他們,正打算開啟車門進去坐著等紀昱良的時候,黃頭髮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喂,你是不是沒聽到我說話啊?”黃毛囂張的抬著下巴,“我告訴你,我能看得上你是你的榮幸!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只要做我女朋友,我就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就這?”盛翡冷嗤,滿滿的都是譏諷和不屑,“就你們穿的這麼破破爛爛,打扮的如此非主流,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大哥了!再不滾我就動手揍人了!”
她在盛京可是混世小魔女,打過的人那麼多,她都沒幾個記得住的,也導致囂張跋扈的盛家大小姐再也沒幾個人願意接近。
盛翡揮了揮拳頭,想要震懾他們。
可這幾個小混混,哪能被一個女人給震懾住?
“喲喲喲,還是個性烈的!”紅毛男人抱著胳膊,“我就喜歡你這款!還不趕緊過來伺候我!”
這幾個人是腦子有病吧?
怎麼還越來越有成就感了,淮市普信男這麼多的嗎?
盛翡冷著臉,輕蔑的冷哼。
“你他媽最好離我遠一點!”盛翡單手叉著腰,美豔的面龐冷色一片,魅惑的眼尾微微上翹,“你要是再敢靠近我,我就讓人把你的腸子扯出來,把你那不發達的腦子裹起來系一個蝴蝶結死結!聽到沒有!”
幾句話讓四個男人原地愣住了。
把他們的腸子拉出來系蝴蝶結?這是什麼操作?
“哼!你非要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黃毛把自己的袖子擼上去,一邊擼一邊往她面前走,恨不得把她硬塞在自己懷裏。
就在他快要走到盛翡跟前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衣領好像被什麼人給抓住了,隨後就聽到了一道帶著輕笑的聲音傳來。
“喂,你沒聽到她拒絕了麼?”一雙骨節分明的漂亮手一把拽住了黃毛的手腕,然後毫不客氣的把他甩到一邊。
是紀昱良。
盛翡的瞳仁忽然緩緩放大了些。
“你……你……”黃毛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紀昱良就一記冷漠的眼神甩過來。
那張臉分明是笑著的,卻看的人很是恐怖,“還不趕緊滾?!”
四個人麻溜的跑開,不知為何,他們心裏就是怕的不敢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