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溫詩雨下線
“哎喲!勞資的老腰啊!”紀昱良大聲哀嚎著,“我他媽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這種要命的事情了!”
盛翡更是被嚇的話都不敢說。
等一切歸於平靜後,手下趕緊跑過來,把所有的石頭都搬走,他們纔有機會開啟車門出來。
“先生!您受傷了!”手下很是擔心。
“沒事。”陸宴琛吐了口濁氣,瞟了一眼地上被石頭砸的昏迷不醒的蕭默廷,“這輛車已經報廢了,打電話多叫幾輛車來,還有救護車。”
“是!”
他們忙做一團,等到救護車都來的時候,蕭默廷被送了上去,陸宴琛的傷也只是做了緊急處理,帶著溫默尋回他們之前在淮市住的那間公寓。
紀昱良給陸宴琛處理著傷口,盛翡瑟瑟發抖的在旁邊坐著,手裏還端著一杯熱茶,卻一直沒有喝下去。
溫默尋還在昏睡,身上明顯是已經請人處理過了,臉上的血漬也被擦得乾淨,胳膊上的傷口也已經包紮好了。
“盛翡,你先去隔壁房間住幾天吧。”陸宴琛冷冷的說。
“哦哦好!”盛翡哆嗦著走到隔壁房間,她現在也顧不得是什麼情況了,只想躺在床上休息。
畢竟……她從未經歷過這樣可怕的事。
剛剛陸宴琛追人的時候,她已經聽紀昱良說了很多。
溫默尋的過去讓她心疼,她忽然也覺得蕭默廷那個男人真是一無是處,除了長的有點像一點小白臉,還喜歡欺負女人!
盛翡在心裏把蕭默廷三個字在嘴裏嚼了好久,迫於突如其來的壓力,她很快也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什麼大事,過幾天就好了。”紀昱良一邊給他傷口上倒著藥粉,一邊嘆了口氣,他有著慶幸的說,“你也真是命大,那石塊明顯是衝着你來,如果不是因為蕭默廷擋著,第一下石頭砸的就是你。”
“到底是衝着我來得,還是衝着溫默尋來的?”陸宴琛陰冷眸光看向窗外,傷口的疼痛沒有讓他皺一絲眉頭,呢喃道,“溫詩雨最後的掙扎麼?”
她如果真的早就留了這一手,怕是真的心思歹毒的讓他多了一些戒備。
“反正你的人已經去找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嘛!”紀昱良纏上繃帶,隨後整理著自己的醫藥箱,“好了,有我在,這點小傷根本不在話下。”
陸宴琛看了看綁好的繃帶,難得的輕笑,“謝了。”
“嘖,那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陸宴琛收起笑意,淡淡道,“夜色深了,你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我會叫你的。”
“行行行!”紀昱良擺了擺手,提著醫藥箱就離開了臥室。
陸宴琛換了一身衣服,把溫默尋的被子掖緊了一些,又開了暖氣,讓她因為受了傷會感到冷。
隨後把燈關了,藉着月光走到沙發躺下,蓋了一條被子,就這樣望著溫默尋的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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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下的風呼嘯冷冽,峭壁上有一隻手抓住了一塊石頭。
呼呼呼,差點兒就真的死了!
溫詩雨抓著石頭,明亮的月光落在這裏,她看到一旁的粗壯樹枝,她害怕的感受著腳下懸空,她知道她不可能一直握著石頭,很快就會鬆動,只能伸手去夠住一旁的樹枝。
終於費勁的夠到了,雙手抓緊樹枝,又在峭壁上找了兩塊墊腳的石頭,她吐了口氣,卻根本來不及慶幸。
因為她如果爬不上去,早晚還是會掉下去摔死的。
而且現在都下雨了,石頭越來越滑,樹枝肯定也很快就抓不住了。
怎麼辦……怎麼辦?
突然一陣吵鬧的螺旋槳的聲音在她耳邊瘋狂的響動,還沒等她看過去,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喲,還活著呢?”
“是你!”溫詩雨眼裏突然多了一點光,就像在海里抓住了一塊木頭,她急切的央求著來人,大聲叫喊,“你快點來救我!我不想死!”
好不容易纔看到一個活人,還是幫她的那個人。
“你暴露了我,還想讓我救你?”此人的聲音也很大,伴隨著螺旋槳,溫詩雨聽不太清楚,此人的臉色晦暗不明,溫詩雨根本看不透。
眼前的直升飛機忽然降落到她旁邊,溫詩雨還以為是來救她的,興奮的遞過去一隻手,可直升飛機上的人卻並沒有動作,嘴角帶笑的看著溫詩雨,上半張臉全都被一件黑色雨衣給遮住了。
溫詩雨驚恐的催促,“你不是討厭溫默尋嗎!你救我,我可以幫你!你想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都聽你的!”
爲了活下去,她可以卑微到如此地步。
“這麼衷心啊?”此人笑著,溫詩雨都能聽到陰冷的笑聲。
“是是是!我很衷心的!”溫詩雨還沒來得及期待,因為下一秒,她就呆不住了,因為她耳邊響起了更為恐怖殘忍的言語。
“可我不需要你。”此人半蹲在直升機門口,拉著旁邊的扶手,風捲起二人的頭髮,顯得更加恐怖,“你已經沒用了,還是去死吧。”
“不……不是這樣的……”溫詩雨想充分的表達出自己是有用的,“我可以幫你的!你不要拋棄我!”
溫詩雨,是徹底被利用的那個。
“拋棄你?”風吹過來,將斗篷吹歪,露出一張臉來,託著下巴笑的很是冷漠,“我可從來不用你這種暴露過我的人,畢竟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的,又能有幾句真話?”
看清楚真容的人,都得死!
不會讓溫詩雨活著的!
溫詩雨卻突然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瞪著此人,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是你……”
她先前都聽不清楚來人的聲音,尖銳的不行,很明顯是經過處理的,她懷疑過此人是不是因為要隱瞞身份纔會改變聲音和語氣。
可如今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是……
“再見咯。”
一道槍聲響起,溫詩雨的瞳孔瞪的老大。
她被槍擊中了胸口,嘴裏瘋狂的往外涌著鮮血,手指也再也抓不動樹枝,一鬆開手,就直直的掉落了懸崖。
那人卻坐著直升飛機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