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準備篡位
“栩王妃覺得該如何做?”安國公見識過葉輕語的厲害,知道她是個有手腕有魄力的人,非尋常女子可比,關鍵時刻,他問起了葉輕語的意見。
“我們得隨時做好顧承煊篡位的準備,提前佈置好。”葉輕語說道。
說完,她看向顧承煜,想聽聽他怎麼安排。
現在哪怕是要冒著被顧承煊反咬一口的準備,也要提前將改佈置的佈置好。
“父皇多半是昏迷不醒的狀態了。”顧承煜的心裏對皇上有怨氣,但現在,他還是有些擔心皇上。
幾十年的父子關係,皇帝一直對他很不錯。
相比於其他皇子來說,他是被特別優待的那一個,很早以前,宮內的人都說,那是因為皇帝很愛他的母妃,所以才愛屋及烏的喜歡他。
不管是愛屋及烏,還是有其他原因,現在,皇上有危險,他為人子為人臣,連見上一面都難,還是覺得愧疚。
“將甯浩手下的兵調到皇城之內,你們各自的府兵,也要加緊操練,在顧承煊發動政變的時候,肯定會對家眷動手。”
“王爺說的是,我會加緊操練府上的府兵。”凌峰將軍說道。
他府上的府兵都是從軍隊退下來的兵,有很強的實戰經驗,不比軍隊計程車兵差。
“本王能調動的,只有細柳營的部分兵力。”兵到用時方恨少啊,顧承煜內心無助。
“兵力的這方面,王爺不必過於擔心,守衛東西城門的守衛與臣的關係很好,臣可以從護城軍中抽調兵力。”
有了安國公的這句話,三人眼前一亮,頓時欣喜不已。
護城軍受到皇族重視,身為京城的第一道屏障,一直都在拼命操練中,戰鬥力可能和禁衛軍不相上下。
哪怕是顧承煊掌握了禁衛軍,他們先也有了與之一戰的實力。
另外一邊,文煊王府。
被禁足在王府之中的顧承煊,正在和葉太傅商量著,要如何逼迫皇上寫下退位詔書。
“王爺想要名正言順的登基,必須要拿到皇上親手寫下的詔書。”葉太傅說道。
聞言,顧承煊有些不耐煩,怒道:“你將父皇毒的半死不活,現在已經陷入到昏迷之中,你讓誰給本王寫退位詔書?”
“王爺何不偽造一個。”葉太傅硬著頭皮說道。
顧承煊冷冷掃了葉太傅一眼,甚至想給葉太傅一耳光,再咒罵他的蠢鈍。
“你以為本王沒有想過偽造嗎?當本王拿著偽造的傳位詔書給眾臣看,他們要求檢視詔書,如果發現詔書上並非父皇的字跡,一眼看出是本王偽造,那本王的皇位還不是來的名不正言不順。”
“被他們在朝堂上揭穿,本王不如直接篡位,何必繞一大圈偽造詔書。”
顧承煊的臉色越說越陰沉,看的葉太傅心底發慌。
是他的失誤,沒有先誘惑皇帝寫下詔書,而是先迫不及待的將人給毒的昏迷不醒。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突然稟告。
“王爺,有宮內傳來的訊息。”
“進來。”
侍衛進門,將字條雙手呈給顧承煊。
侍衛退下。
顧承煊開啟卷好的字條,眼神逐漸眯起,一點點變得陰鷙而且兇狠。
“是好訊息嗎?”葉太傅問。
顧承煜沒說話,直接將手中的字條遞給了葉太傅,讓他自己看。
接過字條,葉太傅臉上的表情變得煞是精彩。
他費盡心力給皇上下毒,莫不是要給別人做嫁衣了。
“父皇已經寫下了傳位詔書,多半寫的是將皇位傳給栩王。”顧承煊肯定的說道。
在他的印象中,父皇最喜歡的兒子便是顧承煜。
他父皇從小就只偏愛顧承煜一個人,其他皇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早早被打發去了封地。
而他之所以沒有被打發去封地,大概是因為父皇覺得他不夠格,不配封為王爺,更別說給他一塊封地。
所以他直到成年也繼續留在宮內,成為可有可無的七皇子。
想起這些年被忽視的經歷,顧承煊更加的痛恨顧承煜。
被皇后養在身邊的顧承煜,和沒有人倚靠的他,形成羨慕對比,沒錯宮廷聚會,眾人總要拿他們兩個對比一番。
“皇上的詔書若寫的是栩王繼位,王爺您打算如何做?臣誓死追隨您左右。”葉太傅急忙在顧承煊的面前表忠心。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起兵。本王能調動禁衛軍。”顧承煊自信滿滿的說道。
很早以前,禁衛軍的劉統領就被他給收買了。
關於顧承煜出入宮廷的記錄,都是劉統領那邊提供的。
“今晚,本王起兵進宮,趁著父皇還活著,本王要逼父皇寫下詔書,指定本王為皇位繼承人。”
葉太傅有些不理解顧承煊,為什麼他對傳位詔書那麼的執著。
他覺得眼下能直接奪得皇位,將眾臣家眷控制住,獲得眾臣支援,要比那什麼傳位詔書來的實際許多。
但是,他不敢這麼對顧承煊說,因為顧承煊只想要一個真正的傳位詔書。
“等本王拿到詔書,本王的皇位纔算來的名正言順,以後纔不會被人詬病。”顧承煊頓了頓,“到時候,若顧承煊敢帶著人進宮,便是以下犯上的亂臣賊子,本王可以非常合理的殺了他。”
“王爺說的極是。”
葉太傅知道顧承煊是想得一個名正言順的好名聲。
但眼下的情況,好像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樂觀。
猶豫再三之後,葉太傅冒著被顧承煊痛罵的風險,微微說道:“王爺,城門口的守將,好像是顧承煜的人,我們不得不防範。”
“葉太傅覺得哪兩人是顧承煜的人?”
“臣正在查。”葉太傅硬著頭皮說道。
顧承煊從鼻子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等太傅查到,本王的人已經控制了皇宮。既然找不出是誰,那就全部都殺了。”顧承煊冷聲道。
但凡是要擋他道的人,不管是誰,他都要殺之。
葉太傅望著眼前近乎瘋魔的顧承煊,心底有些犯怵。
他不曾見過顧承煊陰暗的一面,平時,顧承煊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