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換衣服也是個辛苦活
青木果被截胡之後,阿秋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她陷入自責的情緒中,總覺得要是提前出發,租下拿塊的地的人就是她們了。
第二天大早,天還矇矇亮,她就趕著馬車去郊區了。
等到那裏時,第一縷陽光透過林子撒在青木果上,襯的它更加碧綠了。
看守的老大爺盡職的待在老地方,堪比門神。
“姑娘怎麼又來了?”老大爺眼神尖的很,一看就認出來阿秋是昨天來的那兩個姑娘之一。
他從懷裏掏出個饅頭,就著鹹菜吃的特別香,彷彿手裏是什麼美味佳餚般。
“老大爺,我是真心想和您談生意的,方圓也就這邊有青木果林……”阿秋想起酸辣鍋的味道,忍不住咽口水。
青木果這麼實用的東西,買不到著實是有些可惜呀!
老大爺嚥下最後一口饅頭,攤開手道:“這片地我已經租出去了,做人要講究誠信呀。”
“要不這樣吧,等一年過後僱主要是不租了,我再轉租給你,這樣可行?”
老大爺看這姑娘大老遠跑來兩次,也挺不容易的,最後沒辦法只能如此道。
一年後?到時候她們還在不在蘇州都是個問題。
阿秋想了會兒後道:“您有僱主的聯繫方式嗎,我想或許可以親自上門拜訪?”
她得親自去看看,到底是誰提前截胡了青木果。
十有八九會是個熟面孔呢,呵呵!
老大爺愣了下,連連擺手拒絕,“這可不行,僱主說過要保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隱私。”
要不是僱主特意叮囑,他也希望僱主可以多談點生意賺錢呀,不然租這片地的意義何在?
幾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總得回個本吧。
阿秋不死心地道:“談生意也不行嗎,我可以另外支付您一筆中介費。”
比起青木果,她現在更想知道誰纔是幕後之人。
“這不行的呀……”老大爺沒思考就直接拒絕了。
他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甚至有些教條和古板。
就在阿秋做著最後努力的時候,沈涼玉則是在用青木果釀酒。
之前帶回來的果子被放在院子裡晾曬,收的時候也方便,直接將鋪在底下的布摺疊起來。
“我來幫你。”連慕白見她一個人不太方便,主動拿起布的另一邊。
幾次摺疊後,兩人成功將青木果收納在竹筐子裡。
“謝謝。”沈涼玉擦擦額角的汗水,她這破體質,稍微動幾步就喘的厲害。
自從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煉體計劃結束後,她的體質自然沒有任何改變。
要不是連慕白力氣大,她自己收拾得忙活半天。
連慕白聽到明顯變粗的喘息聲,神色有些擔憂,“休息會吧,動手的事情交給我。”
才準備幹活的沈涼玉:“……”
她還不容易從被窩裏爬起來做事,咋又歇著了?
不行,再這麼懶下去啥時候都辦不了。
“不用,我不累。”沈涼玉倔強道。
就是語氣和表情看著有些虛弱,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勞作中”緩過來。
怕傷到某人自尊,連慕白沒有直接揭穿,而是委婉道:“剛出汗就做事更容易著涼,先回去換身衣服吧,有什麼需要做的你先說,換完衣服我們在一起幹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沈涼玉自然不會在拒絕。
她動動身子,發現確實衣服裡面有些溼了,別人或許不會著涼,但自己就不好說了。
“好吧,那你先把儲藏室裏的酒拿出來,等會我們一起將青木果泡在裡面。”沈涼玉道。
說完她邊甩動發酸的胳膊,邊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連慕白怕累著她,飛快趕到儲藏室,一次性搬出多個酒罈子。
將蓋子開啟後,他單手將竹筐子抬起來,空著的手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撒果子。
若是以旁人的視角,恐怕只能看到酒罈子裡莫名多了些果子,卻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沈涼玉脫下衣服後,沒忍住打了些熱水擦擦身子。
黏糊糊的感覺太難受了,哪怕馬上換衣服都不行。
等收拾好時,差不多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這已經是她最快的速度了。
然而,她一隻腳踏出房門時,就聞到了空氣中濃郁的酒香味。
這酒是她來到蘇州沒多久就開始釀的,用了系統購買的特殊釀造方法,酒味兒格外濃郁。
院子裡,連慕白正在倒茶,旁邊擺放著精緻的點心。
動作中透露著幾絲與生俱來的慵懶與高貴,完全沒有運動後的疲憊。
但沈涼玉卻忍不住驚訝,原因無他,活兒都被連慕白乾完了,說好的一起來的呢?
合着她就換身衣服的功夫,某人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幹好了。
就這效率,不服不行呀!
“辛苦了,來喝點茶暖暖身子,別凍著了。”連慕白招呼道。
幹完這些活以後,他的手倒茶時穩得不行,沒有絲毫的晃動。
不知道的,還以為幹活的是她呢,沈涼玉心裏吐槽道。
她忍著笑意打趣道:“你把活都幹完了,我辛苦啥呀!”
這落在連慕白耳裡,感覺就是在撒嬌。
“換衣服很辛苦。”連慕白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他覺得阿玉就是手不能肩不能扛的,連走路都累著,就該被呵護著呀。
沈涼玉眨眨眼,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換衣服是件累活,這是什麼凡爾賽發言。
那些公子小姐都是由僕人伺候,可能不會更衣,覺得換衣服很累,但連慕白明顯不是這樣的人。
沈涼玉不知道他的具體來歷,但光是從談吐學識上來看,就不可能是沒背景的人。
然而,男人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他似乎並不喜歡與外人接觸。
所以這話很明顯是說給她聽的,這又算啥呢?
沈涼玉哭笑不得,“你就瞎說吧,我又不是那麼金貴的人。”
連慕白將杯子遞到她手裏,認真地道:“你是。”
怎麼能不金貴呢,你可是我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呀。
兩人的相處不知不覺中變得特別自然,和剛開始的針鋒相對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