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鐵證如山
虛偽男目光閃躲,不敢與二孃對視,隨後又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地方,分分鐘擺出一副激動的表情。
“二孃,這段日子你去哪裏了,我好想你……”
他的語氣粘膩,眼神深情,就好比是裹滿了糖霜的糕點。
換作是之前的二孃,恐怕早就心軟,然後沉浸在自己虛構的愛情幻想中。
虛偽男見二孃表情不變,還以為被這三言兩語感動到了,心中不屑,面上的表情卻更加親密了。
嘔~
沈涼玉不小心看到那表情,差點被油膩吐了。
有些人不會用臉麻煩就不要用,自作深情,實際上超級無敵噁心。
如果可以的話,她打算一會回去洗洗眼睛,不然只怕是晚上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要是某人在的話,她覺得自己倒是可以用美色洗滌一下弱小而又無助的心靈。
可惜他不在……
沈涼玉也不清楚,這是她第多少次想起那個人了。
“但凡是上點心,早就知道我在鎮上打工,別假惺惺的,怪噁心人的。”
“哦,我忘記了,你肯定是忙著和那些姑娘們尋歡作樂,哪裏會想起我!”
二孃冷笑著後退幾步,不給男人套近乎的機會,她這一做法,直接拒絕了任何和好的可能。
虛偽男的深情面具差點裂開了,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彷彿魔鬼,很快就消失不見。
沈涼玉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在二孃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有些人,花言巧語背後滿是刀刺,下一秒就可以由一個愛慕者轉為劊子手,不值得同情。
虛偽男見勢不妙,扭頭對縣令道:“大人,既然我的妻子已經回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決定撤訴,就不給您添麻煩了。”
他有預感,再待下去,事情將會變得不可控制,自己也難善其身。
然而,縣令大人並沒有理會他的撤訴,反而問起二孃來:“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與注視虛偽男的目光不同,這一刻,縣令大人的眼神裡面多了幾絲溫度,無形中給了二孃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縣令大人,這個人滿口謊言,他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喝酒了回來就發瘋,一言不合就家暴。”
她當衆揭開外衣,露出肩背部、胳膊、腿上密密麻麻的傷痕,新舊不一。
有些地方因為反覆毆打的緣故,面板已經潰爛,難以癒合。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監獄裏的重刑囚犯,受到了嚴刑拷打的那種。
“嘶……”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如此可怕的傷口與瘢痕,絕對不是短期時間可以形成的。
至少是長達一年以上的毆打,面板傷口好了又再次裂開,癒合後再次受傷。
這得有多少夜,一個人獨自疼痛到失眠,默默流淚直至天明啊!
眾人的腦海裏閃現了這幅畫面,感同身受後,不經為眼前的女人連連嘆息。
真是一個命苦的女子,所嫁非人!
除了幾個人,以虛偽男為首的幾個男人著急了,因為他們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鄙視眼神。
“大庭廣眾之下,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臉都不要了?”虛偽男氣的指著二孃的麵,破口大罵。
“家裏的事情關上門私底下說說就行了,你鬧成這個樣子有多麼難看,如此不堪,我要是你直接一頭牆撞死!”
女子衣不蔽體,被認為是有辱斯文,曾經有過這樣的例子,男人直接休了對方。
當然了,虛偽男叫囂的再厲害也沒有用,因為二孃早就與他和離了,淨身出戶。
從法律上來講,兩個人現在並無瓜葛,要不是男人來鬧事,還牽扯到了沈涼玉,二孃是絕對不想再見到他的。
這輩子她早就見夠了,眼前曾經讓自己一度歡喜和充滿期望的臉,現在變得面部可憎。
她甚至覺得之前的自己是多麼的眼瞎,會喜歡這種一無是處的男人。
沒有用就算了,人品還差的要死!
她是知道虛偽男這個人的,典型的外強中乾,在家裏囂張慣了,在外面卻是趨炎附勢、欺下瞞上的那種。
他此次的行動,背後肯定是受到了其他人的指點,否則不可能敢這樣做。
比起男人接下來的處境,二孃更加擔心沈涼玉的安危。
“不要臉的人到底是誰?”沈涼玉忍不住嘴了一句。
二孃脾氣好,她卻有些聽不下去了。
怎麼會有如此混賬的人,臉皮厚到極點,在看到二孃身上那些傷痕後,她莫名覺得眼睛痠痛。
燕娘等人更是感同身受,默默抹著眼淚,她們當中或多或少都遭受了類似的待遇,但卻沒有到這種恐怕的地步。
這哪裏是家庭糾紛,分明就是要殺人,換個體質稍微弱點的,恐怕早就被打死了。
“縣令大人,這都是誤會啊,她不知道在哪裏搞出來的傷,現在居然全部怪罪到我的頭上來,冤枉啊……”
“我不否認之前有過情緒激動的時候,但是絕對沒有下如此重的手,大人不要相信這女人的一面之詞。”
“家醜不可外揚,這些事情我帶她回去解決就好了。”
虛偽男跪在地上請求道,爲了表示誠意,他的頭幾乎貼在了地上。
然而,他沒有看見的是,縣令眼神裡充滿著鄙視和厭惡。
他自從當官以來,最討厭的就是不分青紅皁白而嚴刑拷打犯人。
而眼前的男人心比蛇蠍還要狠毒,居然下如此重的手,對付自己的妻子。
這樣的人,活著簡直就是社會上的駐蟲。
“是不是你做的,請仵作來驗個傷,自然就真相大白了。”沈涼玉給了個建議。
她自然能看出來男人想弱化自己的罪,沒門!
燕娘等人情緒比較激動,她們為二孃發聲。
“這絕對不是什麼短期可以形成的傷痕,縣令大人明鑑。”
“什麼樣的家庭糾紛差點害死一個人,監獄裏的犯人都不會受到這種程度的傷害。”
“大人,這就是赤裸裸的犯罪,毆打妻子差點致其死亡,應該怎麼判?”
“絕對不能輕饒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