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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釋出訊息

    皇城東南方向有一座塔樓,名叫天辭閣,直插雲霄。

    據說是上朝初代皇帝建國時建造的,爲了鞏固皇權,請了風水師,透過五行八卦選址,建造了當時最貴恢宏的建築。

    建成之後,初代國皇帝登樓祭祀,祈禱國泰民安,保佑王朝百年興盛。

    但很可惜,最終還是被顛覆。

    據說是上朝末代皇帝迷信鬼神之說,天天不理朝事政務,每每遇到天災民難都是透過祭祀來化解,最終王朝衰敗。

    隨著上朝王權的顛覆,天辭閣火熄香停,再無無一人朝拜祭祀。

    新朝是務實勞作,不信鬼神之說,百姓深受上朝的折磨,更是對其深惡痛絕,故此,天辭樓逐漸荒敗。

    新朝初建,也曾有人上書說將天辭樓給拆建,但當時的工部尚書是一位精通鍛造之術的人才,為人也十分熱愛痴迷鍛造之術。

    因天辭樓的工法精絕,所以上書保下了天辭樓。

    但隨著歲月更迭,現在的天辭樓周邊已經荒草叢生,人跡罕至。

    誰也沒有想到被人遺忘很久的天辭樓早已不再是當初舉行祭祀儀式的天辭樓。

    連慕白早已掌控了天辭樓,天辭樓很高,可以俯瞰眺望整個皇城,被連慕白用作聯絡訊息的據點之一。

    有二十三樓,其十三樓之上一般的信鴿是飛不上去的,只有連慕白特訓的飛鷹才能飛上去,所以這也是最安全的訊息角落據點。

    此時,連慕白正站在塔頂之上,迎著風,任憑烈風將他衣袍吹的鼓鼓作響,身姿卻是紋絲不動。

    他看著遠方的皇城,面上沒有表情,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覆手在身後,手裏把玩著兩個黑色珠子,不停的來回摩擦。

    不遠的入口處,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看著連慕白,隨著連慕白的手,心也跟著一起緊張。

    主子難道不知道黑火珠的厲害嗎?怎麼就這樣隨意把玩,萬一炸了怎麼辦,天辭樓的頂樓一定會消失的吧。

    就算主子武藝高強,定會無礙,但是不是也應該考慮一下他們這些屬下的安危?

    這麼高處掉下去,還能找到屍骨嗎?

    但連慕白缺沒有絲毫顧慮,彷彿他玩的不過是普通的彈珠。

    “主子,暮秋來信。”一名白衣侍從一旁側門進入道。

    “拿來。”連慕白不露聲色地說。

    黑衣侍衛卻從連慕白麪無表情地臉上看出了一絲急切。

    是的,急切。他沒看錯,他少時便陪著連慕白,是最瞭解他的人。

    他不由的有點好奇,暮秋到底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讓主子如此在意。

    連慕白原本面無表情地臉上有了一絲冷峻,瞭解他的都知道他現在生氣了。

    黑衣侍衛原本就在注意著主子的表情,此刻一看就明瞭。

    嗯,主子生氣了,他很確信。

    “通知飛鷹,執行地字櫃32號任務。”連慕白依舊面無表情,沒有波瀾的語調。

    “是!”白衣侍從領命而去。

    連慕白轉頭再次看向天邊,遠處的雲朵一片一片,可能是風兒有意的捉弄。

    一朵朵白色的雲朵忽而聚合忽而分離,調皮如玩鬧的孩童,又如同少女慾望還怯的情絲。

    他的心也跟著不平靜了,想去見見她,非常想。

    雖然知道她聰慧機智狡黠,但是他想給她平靜的生活。

    他大抵確定雲州通判應該不知道自己與她的關係,但是關係到心上人的安危,難免不緊張。

    大抵……還是因為她吧。

    次數下午,雲州通判就收到了訊息。

    拿著一封火漆封的絕密信件,王隱立馬就開始著手準備。

    怪不得他來此幾日依舊沒有任何收穫,願原以為是連慕白為人生性多疑,狡詐詭譎,隱藏的太深,他找不出來。

    但看著這封火漆的絕密信,才知道,原來連慕白早已不在此處,或者一開始訊息就有誤。

    他的訊息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訊息太慢了,等他收到訊息,再趕過來,早就晚了。

    而這次,則是連慕白故意放出的訊息,暗中推波助瀾,透過暗中安插在眼線,才使訊息這麼快穿到雲州通判的手中。

    更是以火漆絕密的方式,故而,雲州通判絲毫沒有懷疑。

    “少爺呢?”雲州通判迅速處理好事務,開始詢問府中小廝。

    “回老爺,少爺下晌出去了,說是約了朋友飲茶詩會,應該會晚點兒回來。”府中下人應聲答道。

    飲茶詩會?估計又出去花天酒地,雲州通判無奈嘆了口氣。

    他這個不成器兒子,整天不學無術,這會兒又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

    自己才華橫溢,但出生一般,到而立之年纔開始在官場有了機會,虧得他深諳世事,將官場套路熟絡的明白,逐漸開始起勢。

    但由於專心事業,家事鮮少上心,兒子來的晚,也不成器。

    他也無可奈何,可能王家崛起註定沒辦法一帆風順,他時常這樣想。

    自己這一生過的太過艱苦,對這唯一的兒子,便不再過多苛責。

    “通知少爺,收拾收拾,明日啟程。”王隱也不再追就王陸的去向,對小廝說道。

    “是。”小廝應聲。

    王陸今日確實是約了幾個公子哥去飲茶詩會了,不過這個詩會也不是簡單的詩會,這幾個公子哥也不是普通的讀書人,而且本地幾個富商大賈的兒子。

    富商得知雲州通判來此祭祖,四處打聽想要結交拜訪,想著如果同通判大人是老鄉,結識一二,回頭外地生意也應當會越來越順利。

    四處打聽,也沒有合適機會能夠巴結,瞭解到通判的兒子是個只會吃喝嫖賭的紈絝。

    於是起了心思,讓自己兒子去結交,結果就成了今日的局面。

    富商大賈的兒子得知通判兒子的愛好基本上都是和自己一樣,就開始溜鬚拍馬,各顯神通。

    王陸很享受這樣的待遇,畢竟他往日都是被別人嘲笑作紈絝的,何時有過這樣的待遇。

    以詩會相邀,一時也是喜不自勝,飄飄然覺得心情因沈涼玉而不悅得到舒暢,便欣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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