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破釜沉舟,沒有退路
今天他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他說的都是真的。
喬羽柔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她剛纔所說的那種奇怪的味道,就是一種非常濃烈的化學藥品味,之所以再追問一句就是爲了確定而已。
鄧嬸子在旁邊,實在看不下眼了,掐著腰憤怒的開口:“匡愛軍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之前你們母子對羽柔姐弟兩個就是非打即罵的,現在又這個樣子!”
“你是半點都看不得羽柔,還有我們這些人好是不是?你要是真不想在這個村裏待,就趕快滾出去!”
匡愛軍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這件事情,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了:“你有本事再說一遍,現在就跟我去大隊,咱們找人評評理。”
“來,我怕你!”
喬羽柔伸手扯住鄧嬸子胳膊阻止。
鄧嬸子看著喬羽柔衝着自己搖頭的樣子,才稍稍冷靜了下來,冷哼一聲,轉頭望向了別處。
她生怕自己再這麼盯著匡愛軍看,把他的另一條腿也給掰折了。
“怎麼?心虛了?”
喬羽柔看著匡愛軍洋洋得意的樣子,冷笑一聲,搖了搖頭:“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如果你的狗當真吃了那些東西不死纔怪!”
“因為那些化學藥劑都還沒有經過稀釋,濃度過高,量太多的確是會死人的。”
“大家都聽到了吧,她根本就是想要毒死我們!”匡愛軍一聽這話,頓時興奮了起來,直接伸手指著喬羽柔環視了周圍所有的村民。
喬羽柔無奈搖頭:“可是關於營養液的製作之前我在課堂上是講過的。”
“這些化學藥劑全部都需要進行稀釋,才能起到殺菌的作用,只要正常操作,不會造成任何的危害。”
“真是可笑!”匡愛軍不屑的一笑,“你別跟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
“總而言之,你手裏的那些東西的確有毒,已經證據確鑿了,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們,喬羽柔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子,歹毒的心腸,說的那些話根本就不能聽,不僅害苦了我和我娘,現在又來害苦全村的人。”
“咱們現在就應該把這個屍體帶上,一塊到大隊裡,讓他們給我們一個交代,把喬羽柔這個女人趕出村子!”
“對了,還有她那個弟弟!”
匡愛軍這麼說著,回頭掃了一眼喬羽柔一臉得意,卻見她滿臉不屑的望著他,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察覺到了不對。
他稍稍疑惑的回頭,看著周圍的那些村民們,卻發現大家沉默不語,根本就沒有人附和,頓時慌了:“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難道是被這個女人給下蠱了嗎?”
“你們看看這個狗死的有多慘,說不定再過兩天就是你們的下場!”
“你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了。”鄧嬸子實在看不過眼的開口說道,“你剛纔沒有聽到嗎?”
“喬羽柔已經解釋過了,這些東西經過稀釋之後,正確操作是沒有問題的。”
“在場的諸位都是在那裏聽過課的,他們當然知道這個事,你和你娘不去聽,還在這裏沒安好心的亂攀咬!”
“我看是想讓我們全村人都跟著你喝西北風吧!”
這句話說到了眾人的心坎裡。
說實在的,大部分的婦女雖然去上過課了,但也是聽的雲裡霧裏的,只是能掌握了基本的操作,回來之後也不知道跟家人怎麼解釋。
如今聽到匡愛軍這麼說,每個人的心裏也有些害怕,尤其是旁邊還擺著一個屍體。
可是鄧嬸子說的沒錯,喬羽柔已經教過正確方法了,而且菌子也已經種出來了,地裏的莊稼家裏男人雖然野區種了不少,可是根本就不出種子。
現在他們是破釜沉舟,沒有退路了。
“就是!前幾天我去聽課的時候還去叫你娘,你娘根本不去。”
“你什麼事都不懂,在這裏瞎說,還把自家養的一條狗害死了!”
“真是個禍害!”
“之前對喬羽柔姐弟倆做的事,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現在又來搞這套,要是真不想在這個村裏待了,早點說話搬出去。”
村民們是越說越憤慨,越說越激動。
喬羽柔在旁邊看著他們這樣,倒是稍稍鬆了口氣。
說實在的,這個化學藥劑的確有毒,她也不能保證村民們真的就會站在自己這邊,如今看著倒是多慮了。
這麼想著,她也看向了匡愛軍,看著他面色蒼白已經靠在了門口的土牆上,害怕的不得了的模樣,直接衝着大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村民們的罵聲才總算是停歇了下來。
喬羽柔向他靠近一步:“我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搞這麼一出,說到底想幹什麼?”
匡愛軍對喬羽柔現在是恨之入骨,可看著周圍那些村民們虎視眈眈快要把他吃了的樣子,終究還是怕了。
他臉色難看,有些心虛的回道:“我就是生氣。”
“憑什麼你帶著全村人致富,就是不願意帶上我們?”
“不管怎麼樣,我和娘也做了你幾年的親人,沒想到你這麼的忘恩負義。”
“像你這樣的人活該遭人背叛,以為你真憑藉着自己的本事就能籠絡住遲峰,呸!我早打聽到了,他已經找了隔壁的村花!”
喬羽柔的眼睛一眯,藏了幾番暗怒,冷笑著說道:“我從來沒有攔著任何人加入!”
“當時開課時大門就一直是開著,誰想進來聽都可以。”
“後來只要大家從我這裏訂購了材料,學習了的都可以在實驗田裏開始栽種了,是你自己選擇沒有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正在這時,聽到門口傳來幾聲咳嗽的聲音,隨後就見陸桂蘭從裡面開門出來了,面色蒼白難看的厲害,走路還顫顫巍巍的,一看就是病得極重的樣子。
村民們對此倒是十分的好奇,畢竟他們已經有些時日,都沒有見到陸桂蘭出來了。
陸桂蘭看著眾人略帶同情的眼神,頓時淚眼婆娑的哽咽了起來:“這幾天我一直臥病在床,根本沒錢治病,哪裏有什麼閒錢去買那些材料。”
“你兒子呢,他不是在廠子裡幹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