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鎖魂儀式
一看到這個場景,我靈魂上帶來的疼痛隱隱又有發作的趨勢,我捂著嘴開始發抖,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害怕了。
孟章發現我的情緒不對勁,緊緊拉著我的手,我心裏的不適好了些。
昨天我醒過來的時候,媚兮他們不在所以並不知道我怎麼了,她在我的肩頭問到:“小弟馬,你怎麼了?”
因為孟章的原因,我已經沒有那麼怕了,搖了搖頭:“沒事。”
說完,我便繼續看前面到底在做什麼。
只見那些村民正在往鸞鳳的雕塑上套很沉重的鐵鏈,鐵鏈很粗,要是個大男人才能勉強抬起來,而每繞一圈,都會有一個村民在別人的幫助下,拿著一個巨大的鎖頭,扣在鐵鏈上。
明明看起來就是很麻煩笨重的事情,這些村民卻半點都沒有露出不耐煩,反而十分仔細,生怕自己沒扣緊,臨走的時候還要檢查。
而且我注意到這個雕塑上的鐵鏈並不是只有一層,應該是每一年都有一個這樣的儀式,雕塑很大,套上這麼笨重的鐵鏈也完全沒有問題。
我們站在這裏看了很久,最後一個套所有的是村長,等他套完,天也徹底亮了。
與此同時,我清楚地看到鸞鳳雕塑的臉上劃下了一滴眼淚。
剛剛壓下去的情緒頓時涌了上來,我雙手顫抖地抓著孟章的衣角,嗓音顫抖:“孟章,她,她好像哭了。”
我想起來夢境裡面鸞鳳的遭遇,止不住心裏的難受和心疼。
孟章牽起我的手,將我顫抖的手全部包住,給我安全感。
“這些鐵鏈和鎖頭代表著這些村民的夙願,他們這樣做,會把鸞鳳的神靈禁錮在這個雕塑之中。”孟章解釋道。
難怪我能看到鸞鳳哭泣,我不禁抱不平:“他們怎麼能這樣?”
經歷了鸞鳳的記憶我知道鸞鳳心裏是有委屈的,可是這些村民卻沒有考慮她,直接處置她,不僅如此,還不允許鸞鳳去投胎,不惜用這樣的手段將鸞鳳永久地禁錮在了這裏。
“還有這種邪術?”媚兮緊鎖沒有,“這些刁民未免也太心狠大膽了些,竟然敢把鸞鳳的靈魂給禁錮了。”
黃皓德嘆了口氣:“鸞鳳確實是鸞鳳,可是她到底和人類結了婚,現在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罷了。”
“對啊,只是普通人類卻要經歷這樣的酷刑。”我喃喃到,“明明都是人,為什麼對同類的惡意這麼大呢?”
媚兮和黃皓德他們只能看到鸞鳳現在的遭遇,可是我卻是真是體會過的,知道那種痛苦有多麼不好受,身體表麵被千刀萬剮的感覺讓我恨不得一刀了結了自己。
之前我都是從金雕的嘴裏聽到一次被村民千刀萬剮生不如死就覺得很難受了,更何況還是我親身體驗了一次呢?
這時,我們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在我們的周圍跳來跳去,好像在模仿那些村民的動作,一邊做還一邊拍手大笑:“嘿嘿,好玩好玩!一起玩!”
本來我們離村民是很遠的,但是小桃瘋瘋癲癲的聲音卻很大,那邊快要完成儀式的村民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了過來。
村民看到我們頓時變了臉色,一陣恐慌之後,他們臉上的表情竟然都統一的變成了——兇狠?
我看不明白,但是感覺那一刻他們瞬間把我們當成了敵人,並且很快拿著手裏的各種武器,將我們團團圍住。
“不是讓你們走嗎?為什麼要回來!”村長手裏拿著一把三角叉,冷漠地看著我質問。
這下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村長要趕我們走了,就是因為他們要舉行這個儀式,而我們在外面遇到的迷霧也肯定是因為這個儀式的原因,儀式開始,鸞鳳的冤氣就更容易被釋放,所以我們纔會聞到。
我冷笑道:“讓我們走了,好讓你們無所顧忌的進行這種慘無人性是儀式嗎?”
其他本來之前還認生,看著很膽小的村民,這時是一點也不膽小了,怒氣衝衝的看著我說到:“村長,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村子的秘密,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離開了。”
村長自然也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之前我認為的好說話通通都是假象。
“本來想要放你們一馬,誰知道你們這麼不知好歹,事到如今,只能解決你們了。”
就連之前刀子嘴豆腐心的村長媳婦兒也是一臉的冷漠,我徹底明白,這個村子裏麵就沒有一個人是善良的,難怪九頭鳥說這個村裏的人心都髒。
我被他們的樣子狠狠氣到:“你們這樣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鸞鳳可是神鳥,你們就不怕給她陪葬嗎?”
這話一說出來,那些村民更加沸騰憤怒,就好像被我踩到了尾巴一樣,跳起來就要攻擊我們。
我可是體會過這些村民的傷害的,雖然臉上看著淡定冷漠,但是我心裏被刀割,被鋤頭砸,被石頭砸的恐懼填滿了。
孟章頓時跨步到我的面前,渾身寒氣暴漲,怒氣值到達巔峰。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孟章冷聲開口。
我們不能用法術對付普通人,但是單純輪拳腳功夫,孟章也是可以和紫僵對峙的人,面前的村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可是正當孟章想要動手的時候,面前的村民突然就整齊劃一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旁的小桃還早嘻嘻哈哈的跳來跳去,嘴裏喊著:“嘿嘿,好玩好玩!”
我沒管瘋瘋癲癲的她,之前跟她交朋友的事情沒準她早就忘到沒變了。
眼前村民突然暈過去纔是最詭異的,我上前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暈了,還是遭報應死了。
我一心在村民身上,絲毫沒注意到小桃瘋瘋癲癲的跳著,一直離我越來越近。
等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小桃拿著刀子抵在我的脖子上的時候了。
“別動!”小桃聲音冷漠,絲毫沒有剛剛瘋瘋癲癲的感覺,分明就是一個正常人。
我的手還沒來得及放在村長的人中就硬生生的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