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對付惡人何須手軟
這一次孟章接過了香,安安分分地祭拜了。
“你是哪家的兒子啊,之前怎麼沒看到你來?”周蓮一雙眼睛不停朝孟章拋媚眼。
說實話,周蓮長相一般,還有些胖,臉上麻子到處都是,做這個動作一點嫵媚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有點讓人反胃,也是難爲了孟章。
但他大概是適應了,也沒有表現的太嫌棄,只始終保持距離,冷淡地說:“我一直在國外,最近纔回來,聽到老爺子病逝的訊息才趕過來。”
我讚許地看著孟章的表現,可以啊,現在無師自通了,這不是挺會說話嘛。
“原來如此,你是海歸啊,怪不得我看你周身的氣質都不一樣。”周蓮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孟章已經是她預定的老公了。
兩人又周旋著客套了兩句,周蓮那眼珠子巴不得貼在孟章的身上。
“我聽說老爺子的保姆也出國了?這麼重要的日子她沒回來嗎?”孟章微眯著眼,試探性地問到,聲音帶著蠱惑。
周蓮翻了個白眼:“那小賤人,哪有本事出國啊,她連護照都沒有!”
孟章眼神更加深邃,老爺子說的果然沒錯。
“既然如此,那她為什麼不出席?”
周蓮正想回答,猛然記起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頓時回過神來,有些尷尬。
“哎,一個小保姆的事情我怎麼知道,我還不知道國外的環境怎麼樣呢,那裏的東西當真是比我們這裏的都好多了?”周蓮不肯再多說,直接轉移話題。
但是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沒準孟章再努力努力,周蓮就什麼都說了。
“愣著幹嘛?繼續啊,再勾引勾引,她還不什麼都告訴你?”我有些著急。
孟章只覺得我是急著想看他的笑話,氣憤之餘已經失去了耐心,站了起來。
“外面的世界,遠不及眼前。”孟章語氣冷漠疏離,“方便帶我去一下洗手間?”
周蓮見孟章沒有一直問,心裏也沒什麼防備了,十分殷勤:“當然可以。”
見狀,我急忙從屋頂上下來,跟了上去。
“你確定是這個方向?”繞過後院的時候,孟章扭頭,問周蓮。
周蓮還沒來得及回答,孟章眼疾手快朝著她腦門就給她貼了一張吐真符。
“這,這是什麼?”吐真符不是立馬起作用,周蓮還以為孟章在撩她,羞澀地紅了臉。
“沒什麼,一隻毛毛蟲,我給你拍掉了。”
聞言,周蓮立刻尖叫一聲,彈跳起來,在地上左顧右盼地找。
等我找到他們的時候,周蓮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眼神變得空洞,沒有焦距地看向前方。
“你們把江燕帶去哪了?”孟章冷聲質問。
周蓮聲音木訥:“江燕?那個孤兒?她一個外人憑什麼得到我們家的財產?竟然還妄想和我們爭,不自量力。”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江燕竟然是一個孤兒。
“我們把她賣到了鄉下,要不是我們家給她好吃好喝,她哪會長得那麼好看,細皮嫩肉的。”周蓮冷笑著:“不過也好,雖說是販賣,但是也賣了不少錢呢。”
聞言我只覺得一陣噁心,他們竟然如此囂張?
孟章顯然也十分鄙視他們的行為,冷聲到:“那份遺產呢?”
“遺產本來就是我們三個的東西,自然是我們分了。”周蓮語氣雖然木訥,但我還是聽出了她語氣裡面的得意。
“買賣人口,私吞財產,你們真是畜生不如!”我氣急,這幾個兄妹不孝順也就算了,竟然還坐著當真違背道德底線的事情。
當真是不配做人。
我就算罵她,周蓮也沒有反應,眼神依呆呆的,不過我也知道,像他們這種人就算是罵也罵不醒的。
“你們把人賣到哪家了?”我冷靜了片刻,問到。
“人販子統一收了買的,我不知道。”
聞言,我問孟章:“那我們接下來先去救江燕嗎?”
孟章點頭:“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就出發。”
“等等。”我拉著孟章,“就這樣走了,也太便宜他們了。”
孟章疑惑地看我一眼:“你想做什麼,不能損了堂口的功德。”
“放心吧,我怎麼可能做殺人放火的事。”我狡黠一笑:“你身上有能讓人拉肚子的香灰嗎?”
孟章立馬就明白了,拿出一包香灰給我。
我拿著香灰重新爬上了屋頂,昨天我就發現了,他們喝的茶都是同一個開水壺裏麵泡的,現在兩個兒子都在靈堂,周蓮在後院迷迷糊糊的,正是一個好機會。
我悄悄順著柱子爬下去,把香灰撒進了開水壺裏。
等了片刻,確認他們用跟這壺水泡了茶我才離開。
“搞定,走吧,我們晚上再來。”我拉著孟章在周圍逛了一圈,晚上又轉了回來。
葬禮有規定,今天晚上的時候是要再擺一次席的,然而客人都到了,幾個主人家還沒出現。
“不,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我們兄妹三人身體不適,招待不週,還請見諒。”周蓮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地出現在靈堂。
說完,她肚子發出一聲震天響,靈堂裡迸發出一股惡臭。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先回去吧。”有人受不了味道,捂著嘴連忙跑了。
我也趕緊捂著鼻子嘴巴拉著孟章衝了出去,看到周蓮虛弱的臉,我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別提有多高興了。
“哈哈哈哈,你看周蓮那個臉色,實在是太好笑了。”我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孟章在一旁,繞是有些得意的看著我,我笑著笑著,眼淚竟都出來了。
“做的不錯,總算是有些長進。”孟章難得誠心誠意地誇了我一句。
我都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小家子氣呢。”
“在沒有謀財害命的情況下,這種人,就不能慣著,你能收起玻璃心是好事,繼續保持。”
我其實明白,孟章想讓我分得清是非,敢愛敢恨,而不是看什麼都有同情心,像個老好人一樣,但聽他就這樣說,心裏還是覺得他多多少少有點腹黑。
這一點我也明白,只是以前面對曾經的好友,我難免心軟。
“走吧走吧,回去了,明天還要忙呢。”我心情舒暢,活像一隻兔子一樣上躥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