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報酬
“向縣衙裡的這種打更老頭,包括衙役,他們的費用就需要整個縣來進行分擔,所以他們得不到錢!”
“最早的辦法都是靠糧食來進行解決,每年秋收的時候扣除一部分糧食,作為他們的這個糧食,他們可以自己留著吃,但多數都是託人給賣了換取銀兩。”
“好像差不多一年能夠換二十兩到二十五兩,二十五兩就是豐年,趕上災年二十兩都到不了,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況。”
“現在倒好,平均下來一百兩!”
不過熊大搖了搖手指,“其實他們不止一百兩,現在我知道的是因為還有一些其他的費用,這些費用全部疊加在一起,他們差不多哪怕就是打更老頭,一年下來也要將近七八十兩銀子!”
“一個衙役要接近一百五十兩,之所以會有這麼高的收益呢,嗯,我家大人也就是先生也算過,他說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太高了,讓大家覺得衙門口不幹正事,而且容易有欺負老百姓之嫌,太低了,誰又給大家服務呢?”
“所以這東西就是一個反覆衡量的結果,我家先生說應該比照縣裏做買賣,做的不錯的老闆,差不多一年的收入,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個比例吧?”
熊大的這個解釋也不是太明白,反正沒頭沒腦的來的這麼一句,讓老張嘆了口氣!
老張忍不住搖了搖頭,“要是這樣的話,這種事要是被這明朝的皇帝聽到可就麻煩了!”
明朝的皇帝?
一時之間,熊大忍不住直翻白眼,這這個話自己都沒法接了,什麼叫做明朝皇帝?大家不都是大明的嗎?直呼皇帝陛下不就完了嗎?
只見這老張擺了擺手,“唉,我這都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別太在意!”
最後他微微的搖了搖頭,轉過頭往前走,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唉,沒想到你給我講了三個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情,每一件都震撼於我!”
“但是你隨意講,你家先生的這個事情也讓我震撼,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什麼縣衙他也要管?”
“他是擔心縣衙這些人一個個貪得無厭不斷的勒索他嗎?所以纔要搞這種事情?”
這話一說,熊大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是,您沒理解,我家先生是這麼說的,做生意要雙贏,這一點您知道了!”
“但是雙贏這種事兒不是所有人都能講,總有人想要用別的辦法來佔便宜,佔別人的便宜也可能是佔整個行業的便宜!”
“甚至用先生的話說,比方說會產生一些衝突,那麼這種東西想要解決,除了成立行業協會,比方說賣雞蛋的有雞蛋的行業協會。”
“賣水果有水果的,賣豬肉的有豬肉的還有一些紛爭,甚至包括一些縣衙裡的秩序維持,這種東西他不是大家自發的,有可能就是要透過縣衙裡的衙役!”
“透過縣衙裡的文書,包括各種各樣的人來解決,先生說你比方說農忙的時候播種的時候,縣衙裡也要有固定的官吏跑到田間地頭去指導!”
“要看今年有沒有出問題,如果要是出現了水災旱災又該如何解決?這都關係到切身的自身利益,也關係到縣裏麵的各種收成。”
“那麼也有治安成本,有人要是當街鬧事兒打砸了別人的酒店,像這種事情要是沒人管,那以後怎麼辦?”
“先生說這就是一個破窗理論,挺好的一片窗有一個窗戶眼被砸了一個洞,不管是什麼因素,哪怕是不小心砸了個洞,但是這個洞要是沒修。”
“先生說不超過七天在整個所有的窗戶就沒有一個好完整的了,這就是破窗理論,他的意思就是必須得有人去維持!”
“那麼維持的人是服務的人,他要給我們的老百姓,經商的人做以各種各樣的服務,這種服務是非常之重要的!”
“所以大家願意出錢出力來讓他們得到相應的報酬!”
老張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因為實際上不僅僅明朝是這樣,元朝是這樣,甚至可以說從漢代開始就出現這種狀況。
俸祿這種東西通常只針對到官員身上,而不會真的到官吏的吏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實際上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必須有地方性,一個官老爺在這兒未必能夠做的時間很長。
有的可能做二十年,有的可能做三年,有的人可能做五年,但是當地的治安,當地的維護,當地的種糧食,包括各行各業的管理,這些都是要來自於衙門!
他是一個完整的辦事機構,一個官老爺帶著全家,帶著師爺,差不多能夠登上大堂的不超過三五個人。
而維持整個這樣一個縣城的各方面,那就可能要幾百個人之多!
少的上百,多的可能要三五百都不止,那這三五百存在臃腫現象,但更多的是必須要有專人負責!
比方說學生考學,比方說農業種糧,手工業管理,街麵的治安,甚至包括各村各鄉能夠進行廣泛聯絡,傳達來自於上面的各種各樣的要求!
以及包括整個這樣的一個縣城,一年到頭的各種各樣的事情,甚至包括輯拿兇手追捕逃犯,還有包括處理治安的問題。
還有縣衙裡的審案,甚至包括監獄裏也要有人安排,諸如此類,所有的這些事情佈置下來,單憑一個縣太爺或者是縣太爺的三五個人,那是根本管不過來的!
少則一百多則兩三百,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可能多,但也可能不多,但是這些人的開支從哪裏來?
所以從很早的秦漢時期一直到現在這種問題的解決都是從雙面進行解決,一邊來自於官吏本身所帶來的這種俸祿分配。
另一方面來自於地方的治理和管理,以及相應的吸取一定的服務報酬!
謝安側重的就是後面這一點,所以老張聽完之後是頻頻點頭,最後他看像熊大說道,“你家先生恐怕不是個商人,他有經天緯地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