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以多欺少
許景逸看著苟齊名,聲音低沉:“苟叔,你這是做什麼?”
苟齊名聞言,放聲大笑:“唉,這不我人多嗎。”
“你是要以多欺少?”許景逸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是也用人多來欺負人麼?”苟齊名接著說:“怎麼了,就你可以做,我不行嗎?”
“別別別,你別誤會,我只是單純地不希望莫總離開麗楓,今日的事情你也看見了,墨少受了傷,他的奴僕也一命嗚呼,若是墨和鬱追查到底,我作為東道主也脫不了干係,是以我可不能放兇手大搖大擺的離開。”許景逸說道。
“你為墨家著想,難道你是墨家的走狗嗎?”
“若是墨家養的走狗,替墨家捉拿真兇,這倒是能說得過去,但你若不是墨家的走狗,就別攔著莫總回家了。”
好歹也是嘉市的地頭蛇,背後的實力更為龐大,怒意自然而然不是好承受的,許景逸頓時面無血色。
“苟叔...”
“廢話別多了,如今我要帶莫總離開,你若是敢阻攔我的路,休怪我對你不留情面了。”
許景逸微微一怔,他怎麼也沒有料到,苟齊名竟然如此的袒護莫青竹。
“苟叔,您可要好好考慮,莫青竹就是個殺人犯,您這樣袒護她,墨和鬱追究起......”
啪!
許景逸話音未落,苟齊名抬手便給了他一記耳光,怒罵道:“廢話這麼多,你在叫我如何做事?”
“不敢。”許景逸硬著頭皮說道。
“哼!”苟齊名怒哼道:“我們走!”
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苟齊名領著莫青竹、秦羽、萬曉甜離開了大廳。
許景逸陰著一張臉,雙手緊緊的攥著,心中暗罵:“你這個老匹夫,我早晚要殺了你!”
李文山走了過去,看到許景逸臉上的巴掌印,頓時一臉的心疼:“景哥,是不是很疼啊?讓我幫你揉一揉吧......”
說著,他捧起許景逸的臉,輕輕的揉了揉。
許景逸本打算推辭,卻突然覺得李文山的手掌心很暖,就像兒時他母親撫摸他一般,剎那間毫無動作,甚至看向李文山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柔和。
李文山邊輕柔著許景逸的臉頰,邊和許景逸四目相對,二人沉浸在一種奇異的狀態當中。
很溫馨!
“許少,李少,如今我們如何是好?”酒店總經理的聲音突然在二人的耳旁炸起,讓二人回過神來。
而許景逸和李文山則是同一時間不滿地看向酒店總經理。
是我說的不對嗎?
酒店總經理不由的一愣。
許景逸冷聲問道:“怎麼了?”
“許少,您先瞧瞧周圍,我們該怎麼做?”
許景逸環視全場,周圍的人皆是在眾說紛紜,場面很是嘈雜。
而墨瀚城、池玄燁依舊昏迷不醒,秦明麗痛苦的呻吟著,而被莫青竹強行灌下白酒的女也是昏迷不醒。
許景逸立即對酒店總經理下達了命令:“所有傷員,立即送往醫院。”
“請最好的名醫,務必保住墨少的雙腿,另外,也為秦小姐找最好的醫師。”
“今日發生的事情務必嚴格保密,誰也不許將此事洩露出去,違者,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李文山站在身旁,滿是崇拜的看向許景逸,好似他的小粉絲。
麗楓酒店外。
秦羽震驚不已。
抬頭望去,密密麻麻的人群,足有數千人之多,將周圍的街道擠得水洩不通。
當他們見到苟齊名時,所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各位兄弟,麻煩各位了,如今事情已經解決,兄弟們可以回去了!”苟齊名說罷,便大手一揮。
一時間,數千人整齊的離開,五分鐘後,街道恢復如初。
秦羽嘆了口氣,果然是嘉市的地頭蛇,這聲勢也太大了吧!
“小秦,莫總,萬小姐,我先走了,就不送你們三位了。”苟齊名微笑道。
秦羽點了點頭:“有時間我去看你。”
“好。”
“多謝,苟叔。”莫青竹笑著說道。
“不必客氣。”苟齊名抱拳,帶著苟鬆轉身就走了。
“你要跟我離開,還是想要跟她離開?”莫青竹伸手指向萬曉甜,對秦羽道。
秦羽見莫青竹欲言又止,便說道:“曉甜你先回家,我還有事先跟莫姐走,回去好好歇著。”
莫青竹見狀,得意地看著萬曉甜:“看看,秦羽選擇我。”
萬曉甜聞言,面色一沉,隨後委屈的看向秦羽。
秦羽扶了扶額:“聽話,我還能做什麼?先回去好好休息,今兒個你也受驚了。”
車內。
“你會不會認為心狠手辣?”莫青竹看著秦羽問道。
秦羽猛搖了搖頭:“當然不會了。”
“秦羽,實話實話。”莫青竹厲聲說道。
“是有點殘忍。”
說實在的,若不是秦羽親眼看見這一幕,他真的無法想象,莫青竹竟然如此的兇殘。
“你的心中是不是已經認為,我事強勢危險的女人?你可明白,我為何要這麼做?”
秦羽卻是連連搖頭。
“原因很明顯,我們已經招惹他了,為什麼不招惹的完全點?儘管你饒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感激你的。”
莫青竹繼續說道:“我沒有殺墨瀚城,不代表我不想殺,而是我不敢,我不能。”
“墨瀚城若是死在嘉市,那麼墨和鬱必然會查個水落石出,待到那時我們所有人都要完蛋。”
“不過,我只是將墨瀚城的雙腿廢了,所以墨和鬱短時間內不會來找我算賬,他好歹也是一位強大的武者,更何況他也知道他弟弟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是他來算賬,未免顯得他太小肚雞腸了,世人都會說他仗勢欺人,到那時,威震一方的墨和鬱怕是要淪為笑柄了。”
“是以,我也只能殺了墨瀚城的奴隸,才能解我心中的怨氣。”
“而秦明麗那個老女人,我不想弄死她,那是因為她是秦家人三代的唯一後人,如果我將她殺了,秦家也就不能延續香火了。”
“秦羽,你今兒個的表現讓我有些失望,下手不夠重,如此以來必然會對你不利。”
“莫姐,對不起,我是......”
“你不必向我道歉,我能明白,你還小,處事缺乏經驗,有待成長。”
“不過,我必須要提醒你,無論如何,不可對仇人手下留情,但這並不代表要消滅一切的敵人”
“最毒辣的手段就是將自己化作一柄利刃,懸掛在對手脖頸上,讓他們惶惶不可終日,擔憂你手中的利刃有朝一日會落下,當你哪一日能做到,你纔有挑戰墨和鬱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