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凡沒回公司，上午去公司主要是爲了拿到張建華的資料，現在東西都拿到了，也匿名聯絡上張建華，加上公司也沒別的事，就不打算去了。

    秦清走後林凡親自照顧李瑞，鑑於他胳膊被打，行動不太方便，林凡把他帶到休閒區，讓他用投影儀隨意找電影或者動漫看，自己則是開啟電腦準備玩一會。

    至於晚上要不要去見張建華，小清都那麼說可以聽聽張建華的難處，那他索性還是去一趟吧。

    要是張建華的背後還有更可怕的人逼迫他帶動手下員工幹出殘害那麼多兒童的事情，林凡瞭解到情況，也好把他們一網打盡。

    今天林凡上線遊戲，發現程偕居然也在，林凡直接發去雙排邀請，程偕也沒磨嘰，迅速進入林凡的隊伍，倒叫林凡生出一種他在等自己的奇怪感覺。

    “林凡，我給你的東西好使吧，用著感覺怎麼樣？”

    程偕進入隊伍就直接詢問軟體問題，像是某些賣完東西會打售後電話，問自家東西好不好用一樣。

    但是林凡確實得如實誇讚程偕發來的東西一番。

    “確實好使，你打哪兒弄來的？肯定要花錢買吧？”

    “不用錢，免費的，好用就成。”

    實際上，程偕早就知道林凡被張氏企業的人調查，並且幫忙讓張氏企業的那幫傢伙根本調查不到林凡的訊息，故意問起不過是想得到一句誇讚。

    林凡想起發給程偕紅包被他退回的事情，忽然突發奇想，對程偕開口。

    “對了，你等我一小會兒，我去調個設定。”

    林凡嘴上說著調設定，可實際上是去開啟遊戲商城，充了六百來塊的點券，最後拿這點券給程偕送了兩個傳說級的面板，都是根據他平時愛玩的英雄送的。

    “嗯？你這是幹什麼？我都說不用這麼客氣了。”

    程偕注意到郵件，急忙透過耳麥對林凡開口。

    終於沒白嫖人家的林凡這下心裏舒服了，還不忘找了個極其敷衍的藉口讓程偕安心收下。

    “主要是這幾個面板好看，你穿著跟你雙排有面兒，據說手感也不錯，你可得帶我飛啊。”

    “好吧，那你開吧，看我帶你嘎嘎亂殺。”

    程偕只覺得林凡這人實在，與他相處極其愉快，連同他打遊戲也多了幾分熱情。

    收了面板之後，程偕果然是嘎嘎亂殺，林凡直接被帶飛，他也沒有過度貪玩，時不時看看李瑞，問問他要不要上廁所或者喝水。

    不過李瑞都很乖巧，坐在柔軟的椅子上看動漫，也不知道他想不想爸媽，看著倒也挺可憐的。

    林凡沒和程偕打太久的遊戲，差不多四點關掉電腦，然後走到李瑞面前。

    “想不想你媽媽？現在還能不能聯絡到她？要不讓她來找你吧。”

    “媽媽躲回了外婆家，但是外婆家在外地，開車也要走好遠的距離，不然電話是打不通的，我白天借大姐姐電話試過了。”

    李瑞盯著林凡，嗓音平穩訴說著一切，卻讓林凡呼吸一滯。

    如此這樣，他等同於被母親拋棄了有什麼區別。

    “沒事，等我忙完你父親的事，再親自帶你去找你媽媽，一會兒有保姆奶奶來照顧你，什麼也不用擔心。”

    “謝謝你，等我長大了一定報答你。”

    李瑞的小臉滿臉信誓旦旦，林凡倒是不惦記讓他報恩，只讓他好好唸書，做個學識淵博的人。

    偶爾和小男孩聊聊天，林凡覺得還挺有意思。

    傍晚的時候保姆阿姨過來了，她確實不認得李瑞，並且照顧的很用心，可能自己家也有孫兒，對李瑞也有幾分疼愛。

    晚飯是保姆阿姨做的，林凡讓她這幾天暫且休息在李瑞的隔壁，方便夜裏照顧他，至於工資一日一結，保姆阿姨忙不迭的應下。

    她還是頭一次到這種大戶人家照顧小少爺，所以事事都比以前更用心。

    眼看天邊最後一抹夕陽沉沒，林凡也該準備夜裏去見張建華了。

    爲了防止身份暴露，他不能戴著真容過去，思來想去，只能把之前的墨鏡戴上，又配上一個黑色的口罩，徹底看不出自己的模樣，林凡才感到心滿意足。

    至於聲音，只要他刻意壓著些嗓子說話，就是完全另外一副聲音。

    林凡料想那張建華不會很早趕到那邊的爛尾樓，反倒是他，去往爛尾樓那邊的路可不好找出租車司機，只能坐車到距離爛尾樓最近的地方，然後步行過去。

    八點多的時候李瑞就睡下了，林凡叮囑保姆阿姨把別墅的門窗都關好，他自己要出門一趟。

    林凡乘坐計程車抵達郊區一片平房附近，再往前司機師傅不願意去了，道路不好走，又沒有人家。

    所以林凡只能趁著夜色往爛尾樓走去。

    下車時他就戴好了口罩，至於墨鏡，夜裏太黑，他再戴個墨鏡就徹底看不見了，只能先不戴。

    路邊的草裡時不時有蟲鳴，林凡前去爛尾樓的路上還是很忐忑的，獨自一人行動，還不知要遇見什麼。

    行至半路，林凡才摸到口袋裏的銅錢，想要演算一下。

    然而這次演算出來的卦象依舊很混亂，似乎他不能演算自己的遭遇，這是最大的一個弊端。

    林凡能輕易知道其他人的人生際遇，卻無法提前知曉自己。

    “算了，都走到這裏了，臨陣脫逃可不是個男人。”

    林凡輕聲嘀咕一句，收起銅錢繼續深一腳淺一腳的往爛尾樓而去。

    這裏真的很荒蕪，路邊的雜草都到他膝蓋那麼高了，而且林凡還是個子比較高的。

    這麼高的雜草，裡面就是藏幾個人都看不出來。

    前方的爛尾樓沒有一點亮光，未安裝玻璃的窗戶猶如碩大漆黑又空洞的眼睛，處處透著一股子的危險。

    但林凡沒有停下腳步，毅然走進爛尾樓下。

    樓下不見半個人影，難道張建華還沒來？

    就在林凡感到疑惑之際，忽然瞥到頭頂三樓的位置有微弱燈光閃過，像是手機螢幕發出的光芒。

    林凡屏住呼吸，悄悄往三樓走去，想先看看情況再說要不要現身。

    他輕手輕腳，順著未安裝扶手圍欄的樓梯拾階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