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林氏公司的李經理蒞臨寒舍，真是讓我們公司蓬蓽生輝啊，請坐請坐。”

    這姓張的老總對李明月很是客氣，根本沒有像之前把王志趕出公司那種蠻橫的模樣。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李明月不吃他這一套，依舊冷冷盯著他。

    “張總，今天我是代表我們公司，跟您談談違約金的事情，在這之前我的其他同事前來你們公司，還被你們的員工給蠻橫趕了出去，對此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還有這種事？我倒是沒聽手底下這幫員工說過，這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外地，根本沒在公司，想必是這些員工有眼無珠，冒犯了你的同事，我身為老闆在這裏跟你的同事表達歉意。”

    這張總很是圓滑，輕輕鬆鬆一句自己最近不在公司，就把自己從王志被趕出公司，以及違約金推脫不還的兩件事裡摘的一乾二淨。

    但林凡和李明月又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根本不會相信這個張總的話。

    林凡一語不發，只通過墨鏡來觀察張總的面相，此人眼尾眼尖都很尖銳，還是個三白眼，如果嘴唇呈現黑紫之色，說明他絕非善類，是個為達目的心狠手辣之輩。

    因為戴著墨鏡，再多的林凡也是看不出來了。

    李明月也不直言索要違約金的事，而是打算曲線救國，先提及走司法程式一事。

    “原來是這樣，我們還以為貴公司不想給違約金，連司法程式都動用了，結果開庭那天，你公司也是沒一個人出面解決問題，我這才只能叨擾張總啊。”

    “這可真是個誤會，我們怎麼可能會不給違約金，主要是我一直帶著公司全部資金在外地，既然李經理來了，那我必然不會讓你白跑一趟。”

    說罷，他從自己的辦公桌下面薅出個皮箱，一開啟裡面全是紅彤彤的鈔票。

    “這是我應當提供給林氏公司的違約金，半分不少，之前的事真不好意思，害你們久等了。”

    當姓張的老總說出這番話時，林凡和李明月對視一眼，都認為這張總是在裝傻。

    如果不是提前做好了準備，怎麼會正好準備這些現錢。

    而且他的痛快讓林凡和李明月感到詫異，林凡盯著那些現金，一度在想這是不是貨真價實的紙鈔。

    如果不是假的，他這麼痛快賠付違約金，那倒是一件好事。

    李明月估計也跟林凡是一樣的想法，當著老總的麵抬起素手隨意拿了張紙鈔捻了捻，似乎在辨認真假。

    似乎確定是真的，放下手中的紙鈔，她纔算露出滿意的神色。

    “張總真是個痛快人啊，如果不是因為貴公司突然出現問題，我想我們兩家公司會合作的十分愉快。”

    “哈哈，那是當然的，有機會我們依舊能成為生意場上的夥伴。”

    這張總和李明月客氣一番，不用林凡暗示，李明月準備拿上違約金離開。

    林凡現在充當一個保鏢角色，自然不能讓李明月動手拎箱子，所以很是自覺的把皮箱拎過來，跟著李明月，在老總的歡送下走人。

    出了這棟寫字樓，林凡注意到樓下已經不見郭陽的身影，可能是回刑警局了。

    也不知道他剛剛在這邊調查什麼，林凡和李明月回到車上，摘掉墨鏡口罩他就叮囑李明月。

    “先到附近銀行一趟，先讓專業人員辨認一下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就順手存到公司賬戶。”

    “我也是這麼想的，林凡，你說那個死胖子怎麼突然這麼大方？這可不是一筆小錢，據我調查，他們公司違約，就是因為內部出了問題，難道這會兒他不是更應該缺錢穩固公司嗎？”

    不在公司時，李明月喜歡叫林凡的名字，兩人之前畢竟是同學，不過李明月還是打心眼裏佩服林凡的。

    對於張氏企業老總的大方痛快，林凡雖然懷疑，卻也猜不透對方的情況，只是和李明月搖搖頭。

    李明月轉動方向盤，抽空看了林凡一眼，與他半開起玩笑。

    “那胖子會不會是個膽小鬼？見我這次專門帶了個氣場強大的保鏢過去，心底慫了才這麼痛快賠付違約金的？”

    “不太可能，你沒看他這違約金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擺明了是打算給的，興許這趟我們就是不去，他也會主動聯絡我們給違約金，可能是公司危機解除了吧。”

    林凡盯著後座上的皮箱，本想這張總提前準備賠付違約金，林凡為此還覺得這個人可能是真遇到了困難，並沒有那麼無賴，卻被皮箱上的一小塊痕跡吸引了目光。

    這個皮箱是鮮豔紅色的，但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卻有一塊更為暗紅的斑點，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估計是在什麼地方磨擦出現的，林凡並未過多在意，跟著李明月到了銀行，由專業工作人員檢查，這些現金都沒什麼問題，數目確實沒少一分，林凡直接讓工作人員存進公司賬戶。

    轉存賬戶的過程有些漫長，林凡翻看著飛信，頁面停頓在和秦清的聊天頁面。

    糾結一陣，林凡給秦清發了條訊息。

    林凡：今晚有空一起吃個飯嗎？

    打完後林凡等著秦清的回信，自打上次在公司她沒時間婉拒自己的邀約後，林凡就一直沒怎麼和她聯絡。

    和肖經理檢視電影拍攝場地時他還給秦清買了禮物，要是她同意今晚有空約飯，正好林凡把東西帶給她。

    林凡一直盯著頁面，看到聊天框上面時不時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卻始終不見秦清發來什麼。

    林凡一個年輕小夥子，並沒有那麼好的耐性，直接打了個嗯加問號發過去。

    這個訊息發過去後，秦清痛快讓他發位置，林凡直接定了家西餐廳，將位置發給秦清，約定晚上八點見。

    定好地方後，現錢銀行也是存好了，林凡打算先跟李明月回公司。

    雖然沒什麼事情要操心了，但是不去公司，林凡也是沒什麼事幹，不如在公司盯著。

    李明月的車子正常行駛，在十字路口時正好遇見紅燈，只能等個一分鐘，好巧不巧，林凡右側就是刑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