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是鄉下才來的傻丫頭，咱們把那個宣傳單大部份都扔進垃圾桶裏老闆也不會知道。你這主意還真不錯，以後總算有人來給咱們墊背了。”

    “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說起來她也挺可憐的了。天天活幹得最多，可是卻沒落得個好，說不定哪天就被老闆給開了，所以就不要再去針對她了。”

    “想不到你還是個濫好人，那些活不叫她做，難不成你想做。反正我是不會去做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就是了，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提點過你們。”

    江歡愉坐在那裏，用手緊緊捂住嘴不願意發出聲音來，可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拼了命地往下掉。

    原以為來城裏找個工作就可以過上好生活，卻沒有想到這裏的人心這麼壞。但不管如何她也不願意再回去了，就算咬著牙苦撐也要堅持下去。

    劉光亮站在門口，看著稀稀攘攘的客流不禁有些焦急，傳單不是都發出怎麼反響卻是普通。他根本不知道，所認為那些勤勤墾墾工作的人根本就是應付了事。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些人過來，還是江歡愉的功勞，可惜卻被他剛剛痛罵過。不過好歹比昨天要強得多了，險險還是將店裏坐滿了，當然排隊的人就沒有了。

    這也和他之前的預期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好在這個季節本身就是水果旺季。原本精心挑選了大西瓜準備放在自助餐區的，現在就不放上去留成當成果盤贈送。

    如此一來反而比直接放到前面更節約成本，這種方式也是餐飲業常用的手段。將原本正常提供的東西撤下來，當成贈品或增值服務來提供。

    當這也是一種敗口碑的做法，畢竟世上也不止店家一個聰明人。客人們套路上多了總會明白其中的貓膩，分明就是把應給的待遇按個名目來騙好感。

    店裏的生意雖然有了起色，可是劉光亮卻發現費了這麼大的勁彷彿再次回到了原點。特別是中午原本休息時間就短，兩個小時的用餐時間還是翻不了桌。

    這和之前沒有限制用餐時間的差別也不大，都不知道折騰那麼功夫就是爲了去照顧文印店的生意嗎？

    不過晚上倒是勉強讓他有了幾分笑意，至少兩個小時的用餐時間排除了那些打算坐到閉店的客人，只不過最終結算下來的結果依舊沒有多少起色。

    因為熱度被突然打斷，飯點過後來用餐的人明顯就下降了。這樣就有些尷尬了，之前是門口有人排隊，但店裏沒有位置。

    現在卻是相反過來了，店裏有空位卻根本沒有客人進來。想到之前真有人在門口排隊等著位置的時候，那場面是多少熱鬧。

    國人都有這樣的通病，就是越是需要排隊的地方越有人去排，大家會潛意識地認為這裏的飯菜一定很棒纔會有這樣的場面。

    要是冷冷清清的模樣，原本有意想要進店的客人走到門前都會三再猶豫，是不是飯菜不行或是有其他坑人的手段，要不怎麼會把生意做得如此慘淡。

    劉光亮陰沉著臉，同樣又是無法保本的一天。食材還是沒有消耗乾淨，總能不再繼續讓店員們都拿回家去，那樣子萬一習慣了之後，就會變成預設的規則。

    他在門前來回跺了一會步，發現實在沒有什麼話好說，只能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下班。

    至於沒有用光的食材，只能是先放進冰櫃裡凍起來，明天用做員工飯菜的原材料。說實話以往他都不捨得吃如此奢侈的食材，現在變成工作餐實在有些心痛。

    接下來的幾天裡，飯店的經營情況並沒有多少起色。劉光亮決定不可以再繼續坐以待斃，既然在生意上沒有起色，那當然要去找一個可以託底的人來承擔。

    今天已經是《老光飯店》開展自助烤肉的第十天了，這一天甚至比往常還要更早一些關門。在這樣正常天氣裡，幾乎是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店員們卻是喜憂參半，能早點下班當然是好事了。可是這幾天的營業狀況大家也都看在眼裏，每一天都可虧錢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劉光亮今天可沒有空理會店員們的情理活動，好不容易纔和李向陽約好了時間。所以早早就把店給關了，這次可是要開口要錢千萬不能遲到。

    江歡愉獨自己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最後位置，至少之前拒絕了其他人無故加派的工作後。她已經幾乎被孤立了，在後廚一天下來都沒有人來說上幾句話。

    不過要說好處也不是沒有，至少工作量減少了。之前爲了融入老員工的集體裡，可是不管誰開口都二話不說就開始做事。

    但是那天聽了那些話後，她覺得之前做的那些全是無用功，完全白費了多花出來的力氣。現在也就乾脆撕破臉了，管誰閒言閒語要不加理會就可以了。

    另外的好處就是反而“因禍得福”，有了屬於自己的小住房。雖然只是樓梯下面拐角處封閉起來的小空間，但是一個人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因為被排擠的原因，沒有人願意和她再住在同一個房間裡。最終只能把她安置在那裏，樓梯間雖然小但卻有著將近兩層的層高，高高的窗戶每天都有陽光。

    店裏的其他人結伴走在前面，議論聲隨風往她的耳朵裡飄來。可能覺得她聽不進，或者直接認為就算聽了也沒有關係，所以一點避開她的意思都沒有。

    “最近生意真得變差好多，每天看著廚房裏剩下一大堆的食材都覺得心痛。老闆現也不捨得讓我們帶回去，聽說冰櫃裡都快裝不下了。”

    “你想得可真美，那些食材可是貴得很，難得一次就已經很容易了。而且我聽說都是等到實在放不了了，再拿出來做成工作餐給我們。”

    “怪不得這幾天吃飯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看起來明明是好東西吃進嘴裏卻總是不得味。原來是快壞了纔給我們，小芹你和那一位說下明天別再煮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