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放肆!
“大膽凡人!竟然敢褻·瀆偉大的聖尊!”
伴隨著南海居士的怒吼,他的模樣也驟然發生變化。
首先發生改變的,是他的膚色。
原本黃色的面板,竟然全部變成了黑色。
可這種黑,和藍星的黑人種族的黑又不同。
而是另外一種,通透的黑。
一眼望去,竟彷彿能看到黑色面板下的條條血管。
而詭異的是,這些血管的顏色是金色的。
所以可以看見,南海居士體內的金色血液直奔頭頂。
並在額頭部位,顯現出一個金色的符號。
一個唐墨在東方蘊的夢境裡看見過的符號。
∞!
也就是銜尾蛇的符號。
這個符號,在古新世時期,代表著聖尊信仰。
而顯現出銜尾蛇符號後的南海居士,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狂暴起來。
整個人,就像被空氣拖著一般,緩緩飛到了半空中。
強悍的氣息,在他身周不停鼓盪。
震得四周塵土飛揚,砂礫翻飛。
就連腳下的大地,也開始微微顫動。
“褻·瀆者,死!”
半空中的南海居士,朝著唐墨遙遙一指。
剎那間,警兆在唐墨心中生成。
與此同時,天空突然裂開一條縫隙。
一顆直徑十數米的隕石,從那縫隙裡鑽了出來。
而後猛地朝著唐墨所在的方位砸了下來。
當隕石出現的一剎那,唐墨眉頭就已經一跳。
毫不猶豫,給身旁的人下達了撤退命令。
好在他反應及時,帶著身邊的眾人躲開了這道隕石攻擊。
可落下的隕石,仍然在莊園面前砸下一個大坑。
一瞬間,震得整個莊園都抖了一抖。
這也是源物質能力?!
南海居士的這一招,讓唐墨忍不住心驚肉跳。
因為他從未見過,有什麼源物質能這般誇張的。
竟然可以從虛空當中召喚出隕石來!
在他眼裏,這已是神明般的手段。
至少,他想不出自己這邊有誰能正面硬抗這顆隕石的。
除非,將神司機甲調來。
即使如此,唐墨心裏也沒多大的底。
“死!”
而看到唐墨等人躲過這一招後,南海居士沒有停手的打算,繼續朝著唐墨一指。
一瞬間,又有一顆隕石被他召喚了出來。
有完沒完?!
唐墨心中罵娘,卻只能帶著人繼續閃躲。
“死!死!死!”
南海居士就像完全失去了理智,持續不斷地喚出隕石。
轟鳴聲不斷,將莊園外的地面砸出一個個深坑。
而在這不停地轟炸中,似乎整座山都開始搖搖欲墜。
“嘖!這點力量,就控制不住了?”
獅王煩躁地嘁了一聲。
而後對著身旁的人招了招手,將眾人帶進了莊園當中。
似乎要等南海居士發完瘋後,再出來。
而此時,能夠給唐墨他們躲避的地方,已經不多了。
現場本就地形狹隘,地處高山之上。
再往外躲,就是懸崖峭壁了。
莫非,今天要被這一顆接一顆的隕石活生生砸死?
當然,這期間唐墨他們也不完全沒有反抗。
在隕石被召喚的空隙,他們也是嘗試過對著空中的南海居士使用各種能力的。
可無論是源物質能力,還是掌氣者手段,都無法對南海居士造成威脅。
那黑色的面板,就像一層能力絕緣板,把所有外界威脅隔絕在外。
一瞬間,讓唐墨想到了初次見到泰坦巨蟒的時候。
當時,泰坦巨蟒的防禦也是這般讓人絕望。
而後來能夠威脅到泰坦巨蟒,也是因為唐墨獲得了更高等級的實力。
但如今,他連南海居士身上的力量屬性都沒搞清楚,去哪找到更高階的能力呢?
不......
或許,答案已經有了。
南海居士信仰聖尊,那麼他的力量大機率就是來源於傳說中的聖尊。
也就是說,南海居士是聖尊的信徒,這一點是確信的。
那麼,聖尊的信徒,懼怕什麼呢?
當然是懼怕比他等級更高的存在!
一瞬間,唐墨想到了自己在東方蘊夢境裡的身份。
聖祭司!
與此同時,東方蘊也心有靈犀地朝唐墨看來。
下一秒,東方蘊的身上燃起赤紅烈火。
火焰,在她頭頂生成一隻鳳凰。
一道威嚴的叱喝,便從東方蘊頭頂的鳳凰裡發出:“放肆!竟敢對聖祭司大人出手!”
恍惚間,唐墨眼前的東方蘊,彷彿和夢境裡的小紅重疊在了一起。
那個夢境當中,聖祭司的助手,被稱為聖使的存在。
亦是教派當中,地位僅次於聖祭司的人。
這樣一個人,對著一名下位信徒發出叱喝,會有什麼效果呢?
只是一瞬間,空中的南海居士就愣住了。
他眼裏的瘋狂,一點一點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逐漸升起的遲疑和不安。
眼神不確定地看著東方蘊,試探著問道:“你......您是......?”
唐墨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知道,南海居士很快就會反應過來。
所以立馬給卞剃度他們使了個眼色。
而和唐墨這個房東早已默契十足的幾個海派房客,也是立刻動了起來。
卞剃度、駱馨兒、焦夢寒!
唐墨手下的三大強者,同時朝著空中的南海居士出手!
放大的鎮天棍、金色的捆仙索、刺骨的冰刃,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在南海居士身邊。
以三個不同的方向,狠狠擊打在了南海居士身上。
一聲慘叫,便從空中炸開。
南海居士整個身體,從半空中墜落。
一路撒著鮮血,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好巧不巧,正好砸落在剛纔被他的隕石砸出的某個深坑裏。
等到唐墨他們趕到坑邊,坑裏的南海居士已然奄奄一息。
他身上的黑色面板,已經消退,恢復成了原本的膚色。
金色的血管,卻一根一根爆裂開來,在地上流出一灘金色的血。
“咳......咳......”
不止如此,他的嘴裏,也在咳著同種顏色的血。
整個人的神態,已然是油盡燈枯,十分萎靡。
看到這一幕,席佩佩神情複雜。
嘴唇微動,想要說點什麼,卻沒說出來。
而此時,南海居士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向了頭頂的唐墨。
“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