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命懸一線
“唔!”
唐墨雖然強忍著沒有慘叫。
可劇烈的疼痛,和腹部中不停傳來的折磨感,還是壓垮了他的神經。
一聲悶哼聲後,他半膝跪地。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滲出,滴落在了地上。
另一邊,眼見唐墨也敵不過這笛聲,席佩佩眼裏不由露出絕望。
“哈哈哈哈哈哈!”
唐墨和席佩佩有多慘,莊福就笑得有多狂。
“我讓你們調查我!我讓你們懷疑我!我讓你們質問我!
哼哼哼!”
莊福手拿短笛,傲然走到席佩佩面前。
“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五痴叔,居士,他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席佩佩強忍痛楚,咬牙瞪著莊福。
“還敢威脅我?去你的吧!”
莊福眼裏兇意狂冒,一腳踹在了席佩佩的胸口。
將席佩佩踹得飛出老遠。
席佩佩雖想掙扎站起,可腹部的劇痛,已經抽乾了她所有力量。
最終只能無力癱在地上。
“哼!”
冷哼一聲後,莊福又來到了唐墨面前。
俯瞰著唐墨,冷笑道:“本來吧,你小子好好對付失控者,不就完事了?
非要來調查我幹什麼?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面對著莊福的冷嘲熱諷,唐墨卻一言不發。
陣陣襲來的劇痛,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被抽乾了。
“好了,發泄得差不多了,該送你們去見五羊仙人了。”
莊福無趣地撇了撇嘴。
而後一手一個,將無力掙扎的唐墨和席佩佩,拖進了坑裏。
並將二人用土埋起來,只露出兩顆腦袋。
而後,又不知從哪取出兩顆血淋淋的羊頭。
嘴裏邪笑道:“接下來,就是獻祭之時。
該從你們哪個開始呢?”
他左看右看,卻沒有下定決心。
可這時,席佩佩卻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朝莊福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呀哈!很大膽嘛!”莊福不怒反笑。
擦去了臉上的口水,表情逐漸猙獰。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先成全你!
現在就把你的頭割下來!”
說著,從背後抽出一把殺豬刀。
邪笑著,將刀鋒靠近了席佩佩的脖頸。
眼見死期將近,席佩佩本打算就此認命。
但不知為何,她卻轉頭,看向了另一個坑裏的唐墨。
當她看到唐墨正一動不動地閉著雙眼時,嘴唇動了動。
似乎想說點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只是嘆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眼。
“去死吧!”
頭頂,傳來了莊福得意的大叫聲。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降臨。
反而是一聲悶響,從頭頂傳來。
席佩佩訝然睜眼,卻愕然看到,莊福手裏的殺豬刀,竟不知為何刺進了他自己的脖頸裡!
而剛纔那聲悶響,明顯就是莊福自己發出來的。
“為......和......呃......”
被刀尖刺穿了喉嚨的莊福,已經說不清楚話。
大管大管的鮮血,從他喉間噴涌而出。
席佩佩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卻能清楚看到他眼睛裏的不解、困惑、震怒、不甘......
“哧!”
殺豬刀再次移動。
這一次,直接切斷了莊福的脖子。
“噗通”一聲,莊福腦袋落在地上。
而他的一對眼睛,仍是直勾勾的,沒有閉合上。
癱跪在地的無頭屍體,卻還在往外噴著鮮血。
這一幕,也讓席佩佩摸不著頭腦。
就在前一秒,她還以為自己已經是必死之人了。
萬萬沒想到,形勢會突然來了個峯迴路轉!
這一刻,她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亦或者說,自己已經死了,這一切都是死後的幻想世界?
直到鼻間傳來的血腥味,才讓席佩佩確認,自己並沒有死。
而是真真切切地在莊福的屠刀下活了過來!
當腦袋不再空白,席佩佩終於開始思考起原因。
她逐漸反應了過來。
顯然,雖然莊福的刀捅了自己。
但是,他肯定不是自殺的!
要不然,他臨死前的眼神不會是那樣的。
也就是說,是有人操控了莊福的刀,去殺了莊福!
那麼,現場能做到這件事的......
席佩佩猛地轉頭,看向一旁的唐墨。
這才發現,唐墨的一隻手不知何時從土裏伸了出來。
此時,正好對準了莊福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事情真相已是水落石出。
果然,是唐墨出手了!
可是,唐墨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席佩佩正感到驚奇,卻被一旁的唐墨瞪了一眼:“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席佩佩如夢方醒。
趕緊喚出冰龍,將二人身上的土給弄開。
因為莊福死了,她身體的痛楚也逐漸消退。
終於有力氣施展手段了。
等席佩佩和唐墨從坑裏出來後,卻又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確實,剛纔的情形實在是太兇險了。
只差一點,席佩佩就要命喪黃泉,變成一具無頭屍體!
而席佩佩之後,就輪到唐墨了!
“你......”
席佩佩正想說點什麼,唐墨卻對她道:“先離開這裏。”
席佩佩立馬就明白了唐墨的意思。
他是在擔心,莊福還有其他同夥會來。
而以二人目前的狀態,很難去面對新的敵人。
所以,當然要趕緊離開現場。
只不過席佩佩起身後,卻看到唐墨仍坐在地上。
疑惑看向他時,卻見到後者沒好氣道:“我可不是你們掌氣者,沒有你們那麼好的身體。”
言外之意,席佩佩聽懂了。
只能哭笑不得地走過去,將唐墨攙扶起來。
還俏皮地問了一嘴:“要不要揹你呀,我們可憐無助弱小卻能殺人的唐先生?”
共同經歷過生死的二人,關係着實親近了許多。
甚至在這種場合下,席佩佩都還能開得出玩笑了。
對此,唐墨卻只是賞了她一記白眼。
而後指著莊福的無頭屍體道:“扶我過去。”
席佩佩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卻沒有問,徑直扶著唐墨,來到了莊福的屍體旁。
此刻,無頭屍體已經不再噴血。
但地上的莊福腦袋上,神情還是那麼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