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喜歡他是不是
原來離醉也知道那些東西不堪入目血腥至極,那麼他為什麼還要看呢?
真是心理變態。
白柔忍不住在心裏腹誹道。
她要是睡前看這些東西,估計一整夜都無法安眠,就算是勉強睡著了估計也會做上大半宿的噩夢。
白柔上了床榻,立刻就縮到了床榻的角落。
離醉看到後伸出手將她拽了拽,白柔立刻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離醉望著白柔猶如小兔受驚一般的眼神,他低垂著的長長的鴉羽下,像紅水晶一樣的深邃雙眸微眯。
【她還是那麼害怕?我又不會強迫她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害怕。】
白柔真不知道離醉是怎麼有臉說出不會強迫她什麼這句話的,之前強吻她的次數還少麼?
要不是她誓死捍衛自己的清白,估計早就被這個大魔頭給吃抹乾淨了。
“離醉,我……”白柔深吸了口氣,又往身後縮了縮,“我還沒做好準備。”
離醉望著白柔纖細白淨的脖頸,那鎖骨的骨骼處透著微微的粉色,沿線被白色的睡裙遮蓋住,隆起的胸部被少女用雙臂遮蓋著,整個人看上去都十分地不安。
他再次朝著白柔伸出了手,白柔眼神變得尖銳,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傾。
“不要怕我。”
離醉輕聲道,將手掌放在了白柔的發頂上,揉了揉,少女的頭髮格外柔軟,摸上去的觸感也十分的好。
“這種事,我不想強迫你,所以你不要怕我。”
離醉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耐心與溫柔,但白柔卻覺得他說的是不想強迫,而不是不會強迫。
她可不覺得大魔頭的保證有什麼可信度。
但眼下她除了乖乖點頭,沒有別的辦法。
“困了就睡吧。”
“嗯。”
白柔發現床榻上多了一床被子,這樣她倒是不用和離醉一起蓋一床了,避免了更多的肢體接觸,她心裏不禁歡呼起來。
但離醉顯然就沒那麼高興了,他發現每次白柔睡覺的時候都是背對著他的,彷彿一點都不願意和他親近。
但是白天的白柔對他又十分的熱情,怎麼一到二人獨處的晚上就變冷了呢?
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讓離醉十分的摸不著頭腦。
白柔將離醉此時心底的想法全部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禁蹙起了眉頭,她白天很熱情嗎?
倒是也沒有吧……
畢竟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不知道是離醉太笨還是白柔的演技太好,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她其實是恨著他的。
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也太天真了。
但離醉能夠相信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另一個白柔,那個他早亡的妻子,白柔想到這裏心裏又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不舒服。
翌日一早。
離醉有事外出,白柔用過了午膳閒來無事便想著四處逛一逛。
自從上次白柔和離醉含沙射影的說封狸看自己看得太緊了,讓她十分的不自在。
離醉剛開始也是出於保護白柔的好心,但白柔都那麼說了,那麼他就讓封狸去做別的事了,不必再跟著白柔。
白柔這麼一逛,就到了晏鹿的院落裡。
她也有點擔心北明川的傷勢如何了,畢竟是她讓北明川幫忙,卻害了他受傷,心裏十分的過意不去。
雖然封狸送過藥了,但她一直都想親自去看看,正好今日離醉不在,封狸也沒有跟著她,她便溜去了晏鹿的院子。
晏鹿的結界早就對白柔無效,白柔暢行無阻地走了進去。
院子裡十分安靜,那架子上的紫藤花彷彿永遠不會敗落一樣,清風拂面,帶來一陣陣淡雅的花香。
這時從屋子裏走出一個青色身影,白柔看見後喊了一聲,“晏鹿,我來啦。”
晏鹿正端著一壺茶,看見白柔拜訪眼睛一亮,招呼白柔坐下。
“你這丫頭來得正是時候,嚐嚐我剛泡的茶。”
白柔小跑著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凳上,偷瞄了一眼屋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晏鹿一看她的神色便什麼都明白了,眼底不免有些失落。
原來這丫頭不是爲了來看他而來。
“快嚐嚐。”晏鹿刷地開啟扇面,今日他手中執的扇子不是他常用的那把玉骨扇,而是一柄普通的山水扇。
白柔看著晏鹿給自己倒茶,稱謝接過,道,“我上次也來了,但是你沒在,我還以為你會和離醉一起去收那異獸呢。”
白柔的話只說了一半,晏鹿瞥了少女一眼,這是在等他自招嗎?
也有一陣子沒看見白柔了,自從上次他去找白柔送了些花種給他,就被離醉警告不許再靠近她。
但這一次是白柔主動靠近他的,那應該沒關係吧?
“你想知道我去哪兒了嗎?”晏鹿沒有直接說,而是反問道。
白柔鼓了鼓腮幫子,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其實你不說也行的,我的好奇心也沒那麼重。”
“為什麼要去追離醉?”
晏鹿這次乾脆轉移了話題,白柔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白矖在萬年的那場戰役中中了咒術,變成了六親不認的殺戮妖獸,你就擔憂離醉的安慰,真的不怕死麼?”
白柔被晏鹿這連環的發問問得有些啞口無言,她哪裏是擔心離醉的安危啊,她明明是陰差陽錯成了大冤種。
不過白矖是那隻狐狸的名字嗎?還挺好聽的。
晏鹿察覺出了他問出這些問題時,白柔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明明都已經轉世一次了,為什麼還是那麼在意他,為什麼?
晏鹿心裏心裏一股醋火油然升起,不等白柔回答,便又道,“罷了,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左右也沒什麼好說的。”
白柔抿了抿唇,確實沒什麼好說的,晏鹿和離醉的關係不一般,縱使晏鹿對自己再好,她也不能直接說她想刀了離醉。
可是下一秒,晏鹿又深吸了口氣,有些不淡定。
“你喜歡他是不是?因為你喜歡他,所以不惜豁出命來也要追隨他,縱使他之前對你有千般萬般的不好,你還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是不是?”
白柔一臉懵,不是說沒什麼好說的麼?怎麼還又說了這麼一大串呢?
白柔覺得她有必要解釋一下,她真的沒愛離醉愛到豁出命的地步。
“我……”
“你不必說了,我都懂了。”
“……”你懂個棒棒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