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他也配嗎
少女挑了挑眉,“小美人兒,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誰是從紫啊?”
白柔細細看去,除了聲音與穿著外少女與從紫僅僅有三分像。
而且白柔還發現少女身上竟然流動著一股仙氣,這讓她十分訝異。
“我叫晁靈,是個排不上號的散仙,修雷靈之術,小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啊?”
晁靈的眼睛緊緊地黏在白柔身上,還自報了家門。
看著少女這般健談,她剛剛又幫自己解圍,白柔便稍稍放鬆了警惕,回道,“白柔。”
“白柔……”晁靈抿嘴一樂,“是個很有仙氣的名字,你雖然是妖,但也是有仙緣的妖,前途不可估量啊。”
晁靈湊上來,“相逢即是有緣,這天也黑了,我也沒個落腳的地方,能不能去你家住一晚?”
白柔秀眉微蹙,顯然是有些為難。
不是她不願,只是家裏現在實在是沒有空餘的地方。
“我自由散漫慣了,宿在院子裡也行的。”晁靈說著自來熟地拉起了白柔的手,“走吧走吧,只要有個地方待就行,我不嫌棄的……”
白柔被她拉著走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這人怎麼回事?
太過於熱忱的態度反而讓白柔起了疑心。
不過晁靈拉著自己走的方向卻並不是她家的方向,想想也是,二人並不認識,晁靈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裏也正常。
但天色依舊透露著詭異,這股強烈的妖氣還沒散去。
這時晁靈又說道:“小美人兒,你也感應到了吧,這股強烈的妖氣,顯然是隻大妖怪。”
白柔忽然反應過來,她這是想要帶自己去妖氣瀰漫的地方?
“一起去湊湊熱鬧吧,說不定還能積攢不少功德呢。”
果然如此。
其實白柔也是這麼想的,她方纔陷入危險,離醉沒有出現,她便覺得離醉一定出了什麼事。
定然與這瀰漫的妖氣有關聯。
二人一路往西,走出了村子,直入樹林的深入。
樹林的深入是一面山壁,晁靈仰頭看去,山巒高入雲峰。
“就在上面了,濃烈妖氣的源頭。”
晁靈這會兒手上的蘋果也啃完了,她順手將蘋果核丟在地上,拍了拍手。
“走吧,上去看看。”
白柔點了點頭,剛想使用法力飛上去的時候,便覺得腰間一緊。
晁靈一把摟住了白柔的細腰,抱著她飛了起來。
察覺到了白柔詫異的目光投來,晁靈甜甜一笑,“你剛纔跟那些捉妖師打鬥也累壞了,我抱著你上去省點力氣,不用謝。”
白柔抿了抿唇,她還沒說謝呢。
到了山頂後,映入眼簾的只有凹.凸不平的山石,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的蹤跡。
但白柔與晁靈都不約而同感知到了結界的氣息。
二人一個用神力一個用妖力探知,在結界波動下看清了不遠處纏鬥的人影。
一個玄衣少年正在與一個蒙著眼的綠衫男人打鬥,顯然少年已經使出了全力,但男人不緊不慢,彷彿只是在消耗他的力氣。
白柔見狀心頭一緊,是離醉!
但那個蒙著眼的男人妖力深不可測,這個結界顯然也是他設下的。
能讓天際為之變色,足以看出他的實力。
晁靈這會兒嘖嘖了兩聲,“唉,我還以為能順便撿漏收個大妖怪積攢功能升官呢,沒想到啊,竟然是個惹不起的大傢伙。”
白柔聞聲看向晁靈,問道:“你要收妖,那為何不收我?”
“哎?”晁靈瞪大了眼睛,“你長得這麼漂亮,要是被收了豈不是可惜了,我就算要收也要收長得醜的嘛。”
晁靈指著那邊的矇眼男說道,“你看他雖然蒙著眼睛,這麼遠我也看不太清楚,但我覺得他一定長得醜,可惜就是太強了,不然我肯定收了他。”
“那和他對戰的那個呢?”白柔問道。
晁靈摸了摸下巴,仔細又看了看,“那個啊,雖然好看,但是他身上有股黑蛟的氣息,怕是與妖皇有什麼干係,我可不想給自己惹上什麼麻煩。”
白柔瞳孔微睜,眼前的這個少女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知道的這麼多。
就在這時,離醉體力不支,竟然被硬生生擊到了結界邊緣,唇邊溢位一口血來。
白柔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準備上前時被晁靈攔住,“小美人兒,這可不興去啊,且不說這結界你打不開,就算開啟了,估計我們仨都不夠這傢伙打的。”
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不過這結界白柔未必打不開,眼前的結界比起萬年後晏鹿以血為祭設立的結界來說還是小巫見大巫。
只要找到妖力最薄弱的點,找準時機便能夠破除。
白柔又飛上半空,晁靈只是站在原地靜觀其變,並沒有跟上去。
男人朝著離醉一步步走去,聲音嘶啞,語氣卻十分恭謙:
“少主,與吾回妖界吧,那裏纔是你的家。”
“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妖皇殿下也一直都在思念著您,一直希望您能夠早點回去。”
離醉伸出手揩去唇邊的血,盯著眼前的男人,神色陰戾帶著深深的戒備。
“呵,回去?我殺了他的女人,他盼著我回去做什麼?”
男人微微一怔,“妖皇殿下的女人?不,少主,您可能誤會了什麼,她可不配當妖皇殿下的女人,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嘍囉罷了,您千萬不要在意。”
“您是妖皇殿下唯一的血脈,在妖界沒有誰的地位能夠比您高,妖皇殿下想讓您回去也只是出於親情的考量……”
“別噁心我了!”離醉打斷了男人的話,狠狠地攥起拳頭朝著眼前的男人打了過去,“親情,他也配?!”
男人躲避著一時沒有回手。
“無論您信不信,妖皇殿下現在最關心的人就是您了,人界容不下我們這些外來客,您應該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滾,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回到那個囚籠裡去。”
男人似乎對離醉倍感失望,但這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手中生出無數黑色的長條,一同朝著離醉涌去,“既然如此,吾只好將您“請”回去了。”